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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余罪 作者:常书欣 | 书号:48626 时间:2019/7/1 字数:10945 |
上一章 第84章 何言从容 下一章 ( → ) | |
听,音乐的声音。 响彻在鼓楼区的街头巷尾,那铿锵的旋律,那雄壮的乐章,让夏⽇的萎靡的清晨显得多了几分振奋,它不像广场舞的喧嚣、不像广告音的纷扰,很多人并不 ![]() ![]() 是一个公开举办的赃物发还大会,陆续开到现场的几十辆机动车,越来越多的察警、长 ![]() 几公里外,鼓楼分局,从门房到各办公室到局长办,每一个⾝着警装的人都在最后看着自己的警容,每每耳边响起这首昂扬的旋律,那怕就平时再吊儿郞当的人,也会油然而生一种肃穆。那怕是经常翘班逃班的二线人员,也会在这一时刻,油然而生一种自豪。 二楼政委办,肖梦琪对着办公室的镜子,又一次看了一眼自己闪耀的警微、肩章,当她看到镜子已经渐老容颜时,没来由地有一种幽怨,她痴痴地看着镜子,仿佛期待着镜子里的女人⾝后,是,是她⾝后,会有一个坚实的臂膀让她依靠,就像那晚上,奋兴的贴面舞曲一样…走神了,听到协办出来的噪杂声,她迅速地起⾝,向外走。 一个⿇醉抢劫和二次诈骗的旧案,最终演绎成了两省四市的警务联动,累计追回各类被劫赃车4l台,打掉专事店酒诈骗、车辆销赃的团伙数个,抓获各类嫌疑人四地一共50余人,它也成了反欺诈行动开展以来最耀眼的一次行动,市局专门把赃车发还大会放在鼓楼分局,这本⾝就是一种肯定和鼓励。 楼下,骆家龙、鼠标、蔺晨新、杜雷、熊剑飞,都穿着正正式式,勾肩搭背地出来了,杜雷对于协警的臂章还是有怨念,似乎在骆家龙要换;熊剑飞似乎也接受这两位坑货了,一手揪着一个,虽然动作不雅,可透着股亲切,鼠标也走了 ![]() “哟,肖政委”骆家龙看到楼上下来的肖梦琪了,他奔上来,分局长张如鹏也踱步下来了,舂风満面的,指指骆家龙几人:“政委,还是你们厉害啊,后生可畏啊,这么大的殊荣,我都不好意思坐在主席台上啊。” “张局您客气了,主要还在于分局对协办的工作的大力支持嘛。”肖梦琪客气了句。 哟,有人听不对劲了,杜雷直揷嘴道着:“分局没支持啊,都笑话俺们一群打捞旧案的傻x呢?” 又雷到了,张如鹏分局长尴尬地道着:“也是,分局对你们支持力度还是不够…这个,快开会了,坐我的车?” “不用,张局…我们步行吧,很快的。”肖梦琪委婉道。 本来想邀个好的,谁知道碰了一鼻子灰,张局匆匆走了,肖梦琪回头剜杜雷了,蔺晨新替政委训丨人了:“刚才都说了闭上你的臭嘴,不说话能把你憋死啊。” “小样,你跟我拽是不是?信不信老子将来当了局长,让你打扫厕所去?”杜雷怒了,叫嚣着。 这一对协警谁也不服谁,虽然是哥们,可口角不断,你让我扫厕所,我派你蹭大坑,脸对脸唾沫星子噴着,把肖梦琪看得哭笑不得了,骆家龙赶紧分开了:“喂喂,省省啊,开会呢,保持形象。” “一对傻当了导领先要女秘书,还用安排扫厕所的?”鼠标拽走一个,平息了争执。 肖梦琪安抚着队伍,这光景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除了赞、还是赞、特别赞的就是蔺晨新和杜雷两位协警,这两人得瑟的,一不小心,把鼠标的臂章给撕走了。嘻嘻哈哈跑着贴自己胳膊上了。 鼠标要追,被熊剑飞拦下来了,笑了笑道着:“算了,让他们过过瘾吧,我上警校时候就是这样,做梦都想把自己⾝上的学员章换下来。” “这俩要真当了察警,没准还真能上案子。”骆家龙笑道。 “快算了吧,咱们受得罪还不够啊,再把人家俩拉进来?他们也就趣兴来了玩两天,长 ![]() “可他们准备参加招聘呢啊,兄弟们,能帮点忙不?”鼠标道,对于这哥俩,确实也有点感情了,要是从协警进到察警队伍里,那就可是名副其实的同事了。 “不好办吧,招录比几十比一,市局的行政岗位,最⾼是一千二百多比一,就这两货,能过了政审么?”骆家龙心虚地道。 “够呛。”熊剑飞道,杜雷这人的行径实在不敢恭维,兽医一直专注于研究女人,恐怕问题也不小。 “也是啊,但凡人才,运气都不会太好。何况这两位天才。”鼠标挽惜地道,这话谁都没明说,但谁也知道,那个不容乐观的结果。 有人笑了,肖梦琪抿着嘴 ![]() 她说得很轻,却很黯然,这队伍里,眼见着已经少了一个,汪慎修已经很久没来上班了,看这样是铁了心要走,就等着总队的批复了。 “对了,余 ![]() “不知道啊,又是几天没见人了,肖政委,他去哪儿了?不是又有任务了吧?”骆家龙随意问。 “我也没见着。”肖梦琪道。 “算了,不等他了,余 ![]() “他都不用看了。”熊剑飞道:“数功荣支队长都得排他后面,上次我听李政委讲了,要不是以前有那档子事,早把他提到重案队长的位置了,这叫什么来着…这是千里马的能耐,偏偏是个骡子⾝架,出⾝不好。” 说着说着不说了,几个人都瞪着他,熊剑飞省得失言了,余 ![]() “呸”骆家龙、鼠标一左一右,给他个的鄙视动作,扬长而去。 “真不是我说的。导领讲的。”熊剑飞嚷着解释着,他不明⽩,为什么这些人就是接受不了事实,要误解他呢。这不,都不理他了。 八时以后,赃物发还的现场会渐渐热闹起来了,来自市局部室的人员,正忙着布置会场,联系着到场车主,各局菗调的维持秩序警员,正以 ![]() “嗨、政委…杜官警…”有人在人群里跳脚喊了,喊着喊着就冲出来。维持秩序的拦住他了,直道着:靠后点,别过了警戒线。那人急了,又跳又拍腿大道着:“我得谢谢那几位察警去…对了,我是车主,我叫万勤奋,是他们…就是他们给我把车找回来的…” 说着就奔进会场了,警员拦也来不及了,就见这哥们奋兴地,上去就把队列里的杜雷杜雷给抱住了, ![]() 又是抱杜雷,又是抱骆家龙,又是挨着圈在察警堆里鞠躬,杜雷却是个人来疯,催着万勤奋道着:大金碗,这么 ![]() ![]() 这活宝徒增了一个大笑料,直到市局、分局导领到场,他才依依不舍被请出了现场,九时整,大会正式开始。市局一位副局长发言、分局局长发言、分局政委发言,刑侦支队长发言,挨着个发言无非是导领⾼度重视、各单位协同作战、艰苦奋战,终于打掉了xx犯罪团伙云云,当然,也有最终⾼氵朝的一句话 赃物发还,下面正式开始 音乐响起,掌声雷动,那车主挨着个上来领车,还有代表发言,自己是对安公机关感谢万分,最出彩的还是大金碗,敲锣打鼓送大匾来了,上书:民人卫士 还不止他一个送,有一半车主都预订了,车没领完,锦旗匾额已经堆満主席台了。 会议不长,不过轰动效应已经可见一斑了,早有一队新闻记者架着像摄,把主席台、把发还现场、把警员队列摄进的镜头,还有追着市局导领采访的,这些喜气洋洋的场面却也不多见了,来文在摄完最后一组镜头,她坐在车里,很自豪地道着:“这就是个最圆満的结局了啊…小月,回头找找这个车主,他今天在场上很出彩啊。” “长这么猥琐啊?”助理笑着道,是那位见人就鞠躬的。 “猥琐才能加深视觉印像嘛。”来文道。 “咦?几个坑货都在,怎么少了那个领头的?”助理看着镜头,好奇地道 来文细细看看,她知道是指谁,理论是这个场合,他不应该缺席的啊,不过找来找去,确实没有看到余罪,想了想,她笑着摇头摇道着:“也许他另有任务吧,他一直不太喜 ![]() 察警的故事,很难用圆満形容,不是么? 林宇婧是半上午赶到会场的,先去的鼓楼分局,分局只剩下值班的了,又循着路到了会场,一看这阵势,才知道破了这么大的案子,不过她似乎无心案子,在人群里来回找着 ![]() 找到了,那一拔人,正说笑着什么,大会刚刚结束,那拔人已经 ![]() “我问你,余罪呢?”林宇婧严肃地道。 “什么?”鼠标愣了。 “余罪呢?你说什么?”林宇婧更严肃了。 “这…”鼠标哭笑不得地道着:“你老公,你问我?” “啧,不开玩笑,他四五天没回家了,两天没给我打电话了,我还以为你们又有任务,今天连电话也打不通了。”林宇婧怒气咻咻地道,如果不是任务,肯定就和这些狐朋狗友在一块。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们也没见他了。”鼠标道,林宇婧不信,揪着追问,鼠标火了,气咻咻地道着,真不知道,许是他躲 ![]() 这话一出口,林宇婧可不客气了,一掐脖子,鼠标疼得直喊救援,那边玩的兄弟们一瞅,蔺晨新嚷着:嗨,有人欺负标哥,女的,兄弟们一起上不? “熊哥上。”骆家龙一看是余罪的特警夫人,往后躲了躲。 这光景熊剑飞也怵了,摇着头道:“不行,还是躲吧,惹不起。” “太没义气了。”杜雷看不惯了,要上帮忙,骆家龙提醒了,你可小心点啊,这是余处的特警老婆,就余处回家都得先跪 ![]() 耶,还就是哈,被林宇婧当儿子训丨一般,标哥除了躲,就不敢反犟,这样子看得杜雷也没勇气了,看看蔺晨新,两人会意。好汉不斗女、好狗不撵 ![]() 可不料想息事宁人也不容易,转眼间,林宇婧揪着鼠标,向着众人来了,审犯人一般问骆家龙,见余罪了没有?骆家龙吓得赶紧头摇。一侧眼,又是审熊剑飞,见余罪了没有?熊剑飞惊得嘴 ![]() “没问你们,你们急着说什么?心里有鬼啊…嗨,他们是谁呀?肩章和臂章都不统一,协警你装什么察警?”林宇婧一眼就看出杜雷⾝上的问题了。 特警嫂就是悍啊,那眼神犀利的好吓人,就一惯于雷语不断的杜雷也被气场镇住了。骆家龙赶紧解释,这是帮忙的两位兄弟,这个大案就是兄弟几个拿下的,市局要给协办积案组请功,集体一等功云云,听到这里,林宇婧的脸⽪稍稍好了点,她瞟了眼台上市局、分局、支队的导领,她没好气地道着:“有什么功可摆的,下面人拼命,上头人长脸,真是想不开的,都这份上了,还在一线拼什么?” 也是,熊剑飞无语了,鼠标笑着道着:“林姐,您和余 ![]() “你当了两天指导员真把自己当于部了啊?再说你一指导员,你瞎掺合什么刑事案件?多事。”林宇婧训丨得鼠标不敢吭声了,实在问不出消息,她烦躁地又拿出电话,机手响时,她躲过一边去接了。 众皆凛然地看着人⾼马大,虎虎生威的警嫂,一转⾝时鼠标就准备溜,众人跟着,杜雷不解地问着:“熊哥,有那么凶么,把你吓成这样?” “你懂个庇,我们还是学员的时候,人家就是缉毒警了;我们还上中学时候,人家就在女子特队警训练了。我们顶多打打沙袋,人家天天打的是砖块啊。余 ![]() “我现在同情余处了啊,有这么个老婆,我特么也不愿意回家啊。”杜雷怵然道,他暗忖自己的小⾝子骨,恐怕不是人家的对手。 “你们统统闭嘴,这个你不懂了,服征这样的女人才有成就感,所以余处的重口味,我表示理解…找媳妇就得找这样的啊,英姿飒慡,好有感觉。”蔺晨新道,两眼发亮,不时地回瞥着林宇婧。 “就你这光吃打不长记 ![]() 是汪慎修,他倚着红绿信号灯杆,正看着着这个会场,许是看了很久了,久到已经忘记会议结束,他还像石化一样,痴痴地看着。 他没有穿警服,却 ![]() ![]() 众人遥遥地看见他拦了辆出租车,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走了,一刹那喜悦的心情全部被冲淡了,蔺晨新不忍地道着:“标哥、骆哥,咱们要不一起劝劝去,多可惜,都警司了。” “算了吧,人各有志,勉強也⽩搭。”熊剑飞道。 说是如此,不过看到昔⽇的兄弟分道扬镳,浓浓的失落感袭来,让众人觉得好一阵子兴味索然… 去了趟会场,林宇婧才发现近期纷传的跨省大案出自于自己老公之手,对于案子她已经⿇木,就像她说的,下面人拼命,上头人长脸,对于普通的察警,多年的外勤生涯,只会越来越厌恶那种没⽇没夜的工作方式,能换个一官半职,就像她一样,都选择退居后台。 丈夫的事是一块心病,一直没有解决,而且看样子他也没准备解决,就喜 ![]() 这倒比想像中容易接受一点,她随即拦了辆出租,匆匆往和悦小区赶,真不知道,余罪又出什么么蛾子,家里不联系,反倒让人家一外人给自己老婆打电话。 这一路算是行驶的心神不宁了,就像多年的外勤直觉一样,林宇婧总觉得有事情发生,或者是丈夫有事情瞒着自己,前段时间关系缓和了好多,就在几⽇前她突然发现丈夫好像又变了,就像马鹏刚出事那段时间,怎么看也是病恹恹的,说句话也是闪烁其辞。 不会是她想到了一种最不可能的可能,眼前掠过了几个女人的肖像。 安嘉璐?似乎不可能,那姑娘傲得,应该 ![]() 楚慧婕,倒是有可能,不过似乎没觉察到蛛丝马迹啊。 对了,还有一位栗什么芳的,至今为止,林宇婧都不知道这个卖车的女老板,和自己老公的关系究竟能到什么程度。 想着想着心就 ![]() ![]() 想着想着,地方到了,下车时就看到了马老在小区门口等着,老头一⾝中山装,显得精神矍烁,自打不当察警之后,这精神头是越来越好了,林宇婧奔上前来问好,左右看看,第一句就是老疑问了:“余罪呢?” “噢,在我家睡着呢。”马秋林道。 “睡…您家?”林宇婧有点零 ![]() “他是昨天半夜回来的,这小家伙,舍不得吵醒老婆, ![]() ![]() “这…这究竟怎么回事?半夜从那儿回来了?怎么是…半夜和您喝了…”林宇婧追着马老的步子,焦急地问。 “陪我走走别嫌我罗嗦啊,我 ![]() ![]() ![]() “那,你猜到了,是余罪的事?”马秋林问。 “呵呵,要别人的事,您就不会这么严肃地请我来了吧?他托你的?”林宇婧问。 “没托,是我多事…这个故事从二十七年前开始,发生地在汾西,故事的男主人公叫郑健明,八十年代发家的第一批个体户,据说是个很出名二道贩子,贩彩电、钢材、服装,甚至还有专卖的烟草,他的⾝家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的煤老板和房地产土豪了…”马秋林娓娓道着,回看林宇婧时,林宇婧一头雾⽔,不知道什么意思,要问时,马秋林拦住了:“别急,不听完我没法给你解释。” 那就继续呗,林宇婧快被老头的慢 ![]() “投机倒把罪?”林宇婧笑了,这是一条已经消失的罪名,当年法律不甚健全的时候,这还是一条相当严重的罪名,可能导致锒铛⼊狱以及罚没家产。 “对,不过比这个更严重点,倒卖钢材也就罢了,这家伙还搞烟草,算走私了,案发时,烟草专卖局查扣了他一辆货车,整整半车从沿海走私回来的外烟…结果如何可以想像,一立案,追 ![]() 耝耝一览,应该是汾西安公局的存档,几十年前的旧案,又过追诉期了,似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什么意思?”林宇婧不懂了。 “意思是,你老公公余満塘前 ![]() 咝,林宇婧倒昅凉气,突然想到了一种极端的错位,那个奇葩老爸,和这个精明过人的儿子,不管是相貌还是 ![]() “猜对了…”马秋林直接说。 没答案,都对了,太容易猜了,只是这其中的蹊跷有多大,林宇婧苦着脸,愕然看着表情很滞的马秋林,她又不相信地道:“不可能吧?他们⽗子俩的感情很好。” “我也希望不可能啊,不过…你看看机手里照片。”马秋林道。 林宇婧翻查着,到了一副图片时自动停下了,一位中等个子、精瘦、西装⾰履的男子,中年男子,几乎就是余罪的苍老版,不用dna鉴定都看得出这才是一对⽗子,两人太像了。 “这个故事有点离奇,不过如果放在那个年代的背景下,也不难理解,余満塘当时在陶瓷厂是采购,本来就认识冯寒梅,郑健明潜逃,其时已经准备结婚的冯寒梅已有⾝孕,那个时候,真要未婚已孕,这破鞋可没人敢捡,何况她又是个在逃犯的未婚 ![]() “可这事…怎么办?”林宇婧心 ![]() 马秋林也一样,耸耸肩道着:“我也没办法…我们都觉得好难,何况他当事人。” “他亲生⽗⺟现在呢?”林宇婧问。 “郑健明潜逃到南方,之后又偷渡到澳门,现在已经是珠宝商了,在港香和內地几个城市都有分店,生意做得不错。”马秋林道。 “那冯寒梅…还是他老婆?”林宇婧问。 “不是,当时她并没有途径找到郑健明,而又无法忍受在汾西这个小城市的生活,于是选择和她并不中意的余満塘离婚,之后又经历了两次婚姻,其中一任丈夫去世后给她留下了不菲的家产,她现在已经是南方纸业的女老总了,富豪榜上可以查到的啊,她改名叫:冯苑美。可能生意不比郑健明的小。”马秋林哭笑不得的表情道。 确实有点哭笑不得,当一个纯种的屙丝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是不折不扣的富二代,而却从来没有富过,那种感觉,只能哭笑不得了。 林宇婧讶异的表情持续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是⾼兴?开怀?还是可笑,或者还有点可悲。 “告诉我,你心动了吗?”马秋林问。 “什么?”林宇婧没听明⽩。 “一对富豪⽗⺟啊,这可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事,就即便他们各自组成了家庭,可⾎缘关系总是抹煞不掉的,而且冯苑美到现在好像仍然是孀居。或许他们愿意认亲、或许他们愿意让这件事永远成了秘密,不过不管结果如何,余罪以后可能再不会是穷察警了。”马秋林笑道。 “他爸知道了吗?”林宇婧显得有点紧张,突然问着。 “好像知道了。⽗子俩谈过了,结果可能并不太好…余罪还拜访了当年给他办户口的察警李军涛,原汾西出派所所长,已经退休…余家的事他全部知情,余罪的名字就是他起的,当时正在四处追捕郑健明,李所长随手就给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余罪未清,新孽又生…他的童年并不怎么幸福,是坐在余満塘走街串巷的⽔果车上长大的…啧,真想像不出,一个遗腹子、一个下岗工,这一对光 ![]() 林宇婧彻底被这个故事震得无语了,这对于她,似乎也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她犹豫着,她思忖着,似乎不可能有一种两全其美的方式,或者,连一个像样的处理方式,都不可能有。 “告诉我,你心动了吗?”马秋林玩味的口吻,又一次问着同样的问题。 林宇婧笑了笑,摇头摇道:“都没影的事,心动什么?真想去夺人家点家产啊,有那么容易么?几十年都没见过面,就有⾎缘也没亲情啊…再说了,我老公公余満塘怎么办?辛辛苦苦拉扯余罪这么大,他接受得了?给别人分儿子,这可比给别人分财产难多了?” 马秋林微笑了,直赞了句:“你恐怕要成为余罪最大的优点了,娶了个好媳妇啊。” 笑了笑,背手而行,马秋林娓娓道着,两人是昨夜促膝而谈,余罪边喝酒边说的这事,说着说着就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到了监狱里的事,说到了马鹏的事,说到了自己这个 ![]() “他消失这几天,就因为这事?”林宇婧问,回头看了看小区的方向,这时候,恐怕他需要安静一下了。 “是,也不全是,他找我的原因是,仍然要给市局递一份情况汇报。”马秋林道,掏着口袋,林宇婧摊开几张打印纸,草草浏览,然后又有点小郁闷了,还是有关星海投资有诈骗嫌疑的事,这个初始报告她已经看过了,只不这次更详细了而已。 马秋林且走且行道着:“他五天飞了三座城市,去查星海旗下的铁路信号项目,那纯粹是个⽪包公司,生产厂房都没有,产品全部是贴牌的;还查了星海旗下的建材公司,也就一座厂房而已,设备有,可生产的产品,仅有可数的几批上市…也就是说,星海整个就是一个空架子,做的都是空对空的生意。即便有建设项目,也是为了圈地。” “啧,这种事不常见么?有背景、有后台、随便搞个项目批文外包出去就赚了?”林宇婧道。 “危险也恰恰就在此处,当这个空架子支撑不住这个空壳时,那对于中小投资者就是一场灾难了…投资商的理念是啊:咱们家国啥也不多,人多,你骗都骗不完。前车之鉴太多了,只可惜我们这些人,都是螳臂挡车啊。”马秋林感慨道。 “既然是螳臂挡车,那于嘛还要挡,这 ![]() “这就是你和他的差异之处了,人的心里都有一座天平,天平的两头是私 ![]() “他算是么?”林宇婧笑着道,没想到人人说 ![]() “当然是,否则怎么请得动我当他的马前卒,老许褪化了啊,位⾼权重,让他这把老刀已经锋刃锈钝了…就这些事,我准备去一趟市局,你别担心,他是全警唯一一个在深牢大狱里培养出来的察警,没有什么事能打倒他。”马秋林笑着道,站到了街口,拦着出租车。 林宇婧想了想,和马老并肩站在路口,相视笑了笑,她轻声道:“我也去其实我也锈钝了,都快忘了曾经是怎么样嫉恶如仇。” 笑了笑,两人乘上了出租车,直驶市局,尽管知道,这是一个可能招致嗤笑的提议,甚至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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