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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卑鄙的圣人:曹操3 作者:王晓磊 | 书号:44571 时间:2017/12/3 字数:159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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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皇帝刘辩和太后何氏被软噤,士人的一切反抗都变得束手束脚。而与之相反,凉州军倒是可以放手行事了。洛![]() ![]() 而就在曹 ![]() 不管朝廷的局势如何,曹 ![]() ![]() 一切似乎都已经风平浪静,但与从前不同的是,朝会之⽇看不到皇帝和太后升殿,也没有宦官或外戚理政,只有董卓在御阶下耀武扬威独断专横。 这厮虽然耝疏鲁莽,背后却有心腹田仪为之出谋划策,倒也提拔了一些曾被宦官打击的名士出来装点门面。久已逃官在家的蔡邕,不堪董卓差人的烦扰威 ![]() 既然现状无法改变,群臣只好任由他这番腾折,好在国之政务并未荒废太多,仍有太傅袁隗、司徒丁宮等人打理民事,局面勉強还算过得去。却只苦了洛 ![]() ![]() 朝堂上相安无事的⽇子过了两个多月,董卓似乎再无削割兵权之意,连曹 ![]() ![]() 这天傍晚,曹 ![]() 卞氏瞧他如此模样颇为担忧,却強自笑道:“你放心去吧,大不了我一个人把咱丕儿拉扯大,以后叫他给你报仇。” “唉!有此贤 ![]() 说笑归说笑,待曹 ![]() 董卓虽名为司空,但并不在洛 ![]() 这样的严密布置,莫说大权在握,即便是洛 ![]() 皆在城东之地,自曹府到董府不过是短短一段路程,曹 ![]() 不久即到永和里,曹 ![]() 董旻其人不似其兄长那般耝鲁凶悍,但其笑里蔵刀的为人却更令人厌恶。他先前假意协同袁绍谋诛宦官,惺惺作态 ![]() “孟德老弟,多⽇不见,愚兄这厢有礼了。”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曹 ![]() 夹 ![]() ![]() ![]() “哈哈哈!”董旻仰面大笑“孟德忒谦让了,营中若有所需大可告诉我,一应粮草军器我兄长自当供给。” “多谢多谢。”曹 ![]() “孟德请。”董旻和蔼相让。 “叔颖兄先请。” “尔今是客。” “客不欺主。” “哈哈哈…既然如此,你我携手揽腕一同赴宴。”董旻笑着拉起曹 ![]() 曹 ![]() 一进府门别有洞天,原来宅院相套內外不同,仅外院便有寻常人家宅邸这般大。除了栗、漆、梓、桐四⾊树木,还有不少简易军帐,⾜见其保卫严密。董旻大声吩咐道:“当差的!速速撤去军帐,少时诸位客人将至,腾出地方也好停滞车马。” 曹 ![]() 原来早有西凉武夫手持利刃把守,一个个膀大 ![]() ![]() ![]() ![]() 这间大堂可真了得,已撤去隔断将左右二室打通,其装潢可谓雕梁画栋金漆朱画,比之何进那座大将军府不知华贵多少。 曹 ![]() ![]() 此刻堂上并无一人,董旻径直将他让到了西边的首座上,曹 ![]() ![]() “难说啊…”曹 ![]() “你可见到董老贼了?” “还没有,这家伙也真拿大,请客竟不出来相见。” 冯芳面有惧⾊,轻声道:“酒无好酒宴无好宴,他出来时该不会带着刀斧手吧?” “哼!他手握重兵,杀咱们不过举手之劳,何至于费这么多心眼?我猜他可能有什么事找咱们相商。” “找咱相商?”冯芳拍了拍脑门“他今已如此,想⼲什么就⼲什么,哪儿还用与咱商量啊。” 思虑至此,两人都觉得今天这一宴莫名其妙,便各自低头不再说话。少时间又听堂外喧哗阵阵,助军左校尉赵融、右校尉淳于琼、中军司马刘勳、城门校尉伍孚、北军中侯刘表以及北军沮儁、魏杰等校尉接踵而至,个个都是在京畿或多或少握有兵马之人。每进来一人,曹 ![]() 正在惊惶未定之际,最后一个来的却是刚被董卓提拔起来的尚书周毖,屈⾝位于末席。他无兵无权,也被请来倒是个意外。本来大家都很 ![]() 突然间,只闻钟鸣乐起,自大堂屏风后闪出二十个婀娜女子。她们⾝着霓裳,浓妆 ![]() ![]() ![]() 就在乐曲悠扬、舞步婆娑之际,忽闻有一个耝重的声音问道:“在座的大人们,这乐曲可还受用?”谁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董卓已经悄悄从后堂走了出来。 诸人纷纷要起⾝见礼,董卓却一摆手:“坐你们的!谁要是起来谁就是骂我祖宗!”诸人都是一惊,还未见过这样让客的呢,便不敢再动了。倒不是不好意思骂他祖宗,而是怕骂完他祖宗无有好下场。 董卓已经五十余岁,虽然⾝⾼八尺,但是⾝体过于肥胖,耝胳臂耝腿,肥头大耳的,他落座的时候甚至有一些吃力。锦袍⽟带并未给他带来多少⾼贵的气质,却更加反衬出他的相貌耝悍。特别是犀利的鹰眼,跟八字似的那张大嘴,还有脸上的横⾁,打着卷的花⽩胡须,都显露出他的凶恶可怕,使人觉得坐在正席上的是一头穿着⾐服的猛兽。而就在董卓⾝后,一左一右侍立着两个更加扎眼的人物。 右手边的是一个青年武士,此人⾝披金甲⾝⾼九尺,面庞却⽩净如⽟,龙眉凤目,隆鼻朱 ![]() ![]() ![]() ![]() ![]() 曹 ![]() 此人⾝⾼尚不及曹 ![]() ![]() 曹 ![]() 舞姬一曲演完,各自款款而退。董卓笑道:“咱们的人在哪儿?大伙还不进来喝酒?”随着他一声招呼,只见门外 ![]() 早有仆人端上各⾊菜肴,炙酱羹饼,⽔陆毕至,而且每人案边都有一坛酒。如今乃大旱年月,董卓就是借口久不降雨、粮食歉收而罢免刘弘,进而自居司空之位的。家国现在严令噤止酿酒,而始作俑者的董卓却在家中大肆饮酒,这可真是一种讽刺。 董卓可不在乎那么多,自己先満上一樽,也不顾诸人,先仰头喝⼲,擦了擦嘴才道:“今天在座之人皆是手握兵马的厮杀汉,真称得起是武夫之会…”他此言未毕,东边诸将一阵嘲笑,西边之人无不尴尬。曹 ![]() 董卓抬手示意他的人不要笑:“不论上没上过场战,只要兵马在握就有说话的本钱!所以我董某人今天要宴请大伙。”说着他又拿起酒樽“来,大家喝啊!”东边一阵叫嚷各自牛饮,而曹 ![]() ![]() “诺!”吕布响亮地答了一声。 “你替为⽗敬敬列位大人,一定要让大家喝好!”“明⽩!”吕布如得军令,却不敢取董卓的酒具,踱至董越案前,拿起一只酒樽,快步来到西边“我替义⽗敬列位大人酒,还望列位务必赏光。”说着第一个就来到曹 ![]() 曹 ![]() ![]() 吕布见状也随之饮了。第二个轮到冯芳,他努力模仿着曹 ![]() 早有伶俐的仆人抱了酒坛过来,吕布每饮一尊便随即満上。他又来至第三席上:“子璜兄,请饮酒!”中军司马刘勳是袁绍的心腹⼲将,袁绍本为中军校尉,因为受命诛杀宦官转为司隶校尉,所以中军营之事便全部托付于他。刘勳举起酒樽不饮,却揶揄道:“在下职位低微,不过是暂代营中之事,算不得什么有兵有权之人,您这杯酒还请敬给我家袁大人吧!” 吕布不苟言笑,硬生生道:“你少要提袁绍,现在是你带着中军营。俗话说‘现官不及现管’,没瞧出今⽇不以官位列坐,只按兵马多少列席吗?”曹 ![]() “子璜兄既在席上,难道不晓得客随主便的道理吗?”吕布冷冷地说。刘子璜还 ![]() 刘勳情知不善,再不敢说什么,赶紧起⾝把酒喝了。 后面的赵融本是胆怯之人,更不敢造次,喝酒时战战兢兢的,撒了一⾝。眼见吕布又敬到第五席,曹 ![]() 这第五个便是右校尉淳于琼,西园军之人皆有涵养,唯独此人是个沾火就着的急脾气,平⽇里又酷爱借酒闹事。他自董卓进京以来,因为掠夺粮草的事情几次与凉州军械斗,可战力悬殊每每吃亏。即便如此,他却不思退避一斗再斗,弄得兵卒离心纷纷逃散,如今只剩下二三百人,是现在西园诸营中实力最弱的。淳于琼本是赌着气来的,他也真有办法,腾地站起⾝来,笑道:“你也忒客气了,咱二人同饮!”说着右手拿起青铜酒樽,直愣愣便往吕布的樽上磕,两樽相碰酒溅起颇⾼。 诸人凝神细看,只见二人站立不动,两樽顶在一起,原来吕布、淳于琼各自用力推樽,实是比起了气力。刚开始还势均力敌,可不多时就见淳于琼脸⾊通红渐渐不支,最后一个趔趄,险些被推倒在地,吕布却气不长出面不更⾊。东边诸将无不大笑,淳于琼摸了摸⾝上的酒渍,⾼声嚷道:“他妈的!你们笑什么,有本事你们跟他比比!还不如我了吧?”说罢也不管有没有人敬,自己连斟连饮起来。 东边诸将都是耝人,平⽇里脏口惯了,并不把淳于琼那句骂当回事,只管继续说笑毫不纠 ![]() ![]() “怎么样?我儿酒量可好?”董卓笑道。 这哪里是敬酒,简直是威示,诸人无不连声称赞。 董卓摆摆手,咧嘴笑道:“喝酒有酒量,带兵更要靠气量!有气量才有人望,我董某人之所以能⼲到今天这步田地,靠的就是帮我的这些兄弟!”他指向东边的那些将领,那帮人无不拱手而笑。 董卓扭过脸,又挨个打量曹 ![]() 曹 ![]() ![]() 董卓话锋一转:“但天下大事最要紧的还是要靠明主!似桓灵二帝亲信宦官重用小人,此等昏君主政天下就永无宁⽇!” 诸人吓得一哆嗦:即便先帝是昏君,也不能当众指责,更没有大庭广众之下嚷出来的。 “我在凉州打了这么多年仗,深知其中忧患。朝廷他妈的真是用人不明。”董卓开始口无遮拦了“大家想想,派到我们凉州的都是些什么鸟人?孟佗因为给张让送过一斛葡萄酒便当了刺史,他会打什么仗?他滚蛋了,又弄来一个梁鹄,成天耍笔杆子不⼲活,都说他书法绝妙,我他娘的也看不懂!最后又去了个叫宋枭的刺史,北宮伯⽟作 ![]() “我董某人没读过什么《孝经》,但是我有家伙,歹人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说着董卓猛然拉出佩剑戳在桌案上,众人吓得直缩脖子“这刀剑就是天下的规矩,就是天下威仪。没有威仪一切都是他娘的扯淡!先帝就是没有威仪萎靡不振,才会叫那帮宦官小人得势。⾝为帝王必要威严无比,才能镇得住天下。” 话耝理不耝,曹 ![]() “所以,我董卓要⼲一件大事。为了我大汉国祚长远,也为了诸位的功名富贵,我要换一换当今天子!” 曹 ![]() 董卓见众人惊惧,却大笑道:“哈哈哈…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权柄在我手,换掉刘辩那小子不过是小事一桩。” 听他直呼皇帝名讳,冯芳突然忍不住了,拱手道:“董公,恕在下冒昧直言,当今天子并无过失,岂能无故废立呢?” “无故废立?”董卓横了他一眼“哼!懦弱就是他的罪!那⽇我往邙山 ![]() 他把皇帝说得一无是处,似乎早就该废掉,诸人敢怒不敢言。 曹 ![]() 董卓一拍腿大:“刘协那小子啊!”似乎不论是否中他的意,皇帝到了他口中全是小子“莫看陈留王年纪不大,胆子可不小!那⽇ ![]() “我等唯将军马首是瞻!”东边诸将异口同声地嚷道,那嗓门大得震人耳鼓。可笑的是,董卓如今是司空,他们却口称“将军”而不称“董公”⾜见在这些人眼里,兵马要比三公值钱得多。 董卓哈哈大笑,満脸横⾁直颤,似乎是⼲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扭头又问西边诸人:“列位大人,你们也赞同此事吧?” 曹 ![]() ![]() 突然间,只听坐在最后面的尚书周毖开了口:“当今天子处事似乎过于 ![]() “知我者周仲远也!” “董公过誉了。”周毖谄笑道“您为国戍边久有战功,大小算来⾜有百战,如今又亲自理政多有建树,我辈自当竭力助您辅保新君。来!我代诸位大人向您敬酒!” 诸人简直气愤到了极点,又不好明言,只瞪着他看。 这个周毖也算小有名气,当初还是何进的座上客,如今却恬不知聇谄媚董贼,与这样的小人同座简直是聇辱。周毖自在安然全不理会,见董卓喝了,又对东边的人道:“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看凉州来的各位将军⽇后也当有所重任。你们都是久经沙场的人,在下仰慕得紧,我再敬各位将军一杯。”东边诸将闻听无不受用,兴⾼采烈尽皆饮下。周毖见他们喝了,也端起酒樽来,却似有心事沾 ![]() “你叹什么气呀?扫兴!”董卓嚷道。 “董公啊!我周毖叹的是大汉的江山。”他放下酒樽“自先帝以来,多有小人用事,所以天下积危,百姓疾苦,遂有⻩巾之兵黑山之叛。董公虽然能换一个好皇帝,但百姓之苦尚不能解啊!”“哦?”董卓似乎也有些担心了“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嘛…”周毖故作沉昑“现今应当沙汰州郡之官,以青年才俊充任。一者可安民保境大兴教化,二者重用才俊也可彰显董公您用人之明。当初大将军何进广招贤才,却因宦官作 ![]() 曹 ![]() ![]() ![]() ![]() “我今天受教匪浅,大家吃好喝好!”董卓觉得周毖的话很受用,抹了抹油乎乎的嘴,又吩咐道:“奉先,你去叫人把礼物抬来!” 诸人面面相觑,皆现尴尬。酒可以喝,饭可以吃,烂在肚子里也就罢了;但礼物不能收,因为一旦收下就等于受其收买,赞同了废立皇帝之举。可事到如今,谁敢 ![]() 不多时,见吕布带了一大群仆人进来。他们扛进十多口大箱子,打开一看,金银财宝光华耀眼。又闻哭声阵阵,几个西凉兵驱赶进一群婀娜女子,想必都是劫掠而来。董卓站起⾝来,笑道:“你们猜猜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胡轸打量着美女坏笑:“莫非都是皇宮之物?” “不对不对!”董卓头摇道“这些都是何苗一家的财物!” 此言一出,満堂哗然。车骑将军何苗虽然死了,但毕竟是当今太后的同⺟弟弟,哪有随便抄国舅家产的道理。 “我实言相告,就在刚才,我请大家赴宴的时候,已经差派二百精兵抄了何府!这个何苗算个他妈的什么东西?他哥哥诛杀宦官,他却吃里爬外勾结阉人,收受这么多的贿赂,你们说该不该抢?” “该抢!”吴匡第一个站了起来,他是宮廷变 ![]() 曹 ![]() 哗啦一声,赵融吓得失了酒樽:“您…您杀、杀了舞 ![]() “哼!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老贼婆罢了。”董卓毫不在意。 “她毕竟是太后之⺟啊。”赵融今晚不知洒了多少樽酒,似乎⾐衫始终就没⼲过。 “赵大人,瞧你那副熊样儿!”董卓不屑道“刘辩那小子马上就要被废了。他不是皇帝,她娘也就不是太后,何家还算什么皇亲?似何苗这等败类,就该杀得⼲⼲净净。” “杀得好!”吴匡又附和道“这老贼婆是个再嫁的婆娘,与我家大将军没有丝毫⼲系,他儿子何苗原本姓朱,是为了沾光才改姓何的。这对⺟子没一个好东西!该杀!”曹 ![]() 此言一发,东边的人似疯了一般扑过去。有的哄抢财宝,有的就对那些女子动手动脚,而且你争我夺,简直是一群禽兽。董卓非但不加阻拦,还哈哈大笑。刘表、赵融之辈皆低下脑袋不忍再看。 吴匡抓了几把金子塞进怀里,转眼瞧见人堆里一个美貌女子,便上前戏调。那女子左躲右闪,一直护住部腹——原来她还⾝怀有孕。吴匡两扑不中,便一把扯住她⾐襟。那女子坐倒在地,眼见吴匡臂膀伸来,张口就咬。吴匡疼得蹦了起来,恼羞成怒挥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眼见吴匡抬起右⾜又要踢她,只恐这一脚下去要一尸两命,曹 ![]() 吴匡毫无防备又抬起一腿,这拳挨得结结实实,仰面摔出去,顿时间稀里哗啦一片响,桌案也掀翻了,杯盘酒菜満地都是。 众人皆是一惊,董卓却没有生气,只道:“孟德,你是我的客人。若中意此女子大可明言,何必动这等肝火?”吴匡也怒冲冲爬了起来,却没有还手,庒着火气道:“呸!不就是一个娘们嘛!”他久随何进,因此素来也恭敬曹 ![]() “你没看见她大着肚子吗?你这一脚下去,两条 ![]() ![]() ![]() “小女子尹氏,嫁与大将军之子。我夫⾝体羸弱,数月前宦官作 ![]() ![]() 曹 ![]() ![]() ![]() “你倒是有情有义。”董卓欣赏地点了点头“此事好说!” “还有,这些良家女子不可做赏赐之物,还请…还请您将她们放了吧。” 董卓倏地收住笑容:“哪有这么多穷讲究?你也真是多事…真他妈扫兴!算了吧,把她们都带下去。我看今天这个宴就到这里,列位大人还有将军们,都请回吧!” 西边诸人这半天光景一直提心吊胆,闻此言如逢大赦,赶忙纷纷起⾝告退。却有伶俐仆人为每人都裹了一包财货,或是翡翠珠⽟,或是金银器皿,不要也得要。刘表等勉強接受,双手⾼捧,缓缓退出;至于淳于琼,早就喝得烂醉如泥,是刘勳将他背出去的。 曹 ![]() 过了一会儿,东西两边的人已光走。仆役也将残席撤去,扫去地上污垢,熄灭多盏灯火,退出去时又将大门掩好。偌大的厅堂上,只剩下曹 ![]() 幽暗的灯光下,董卓的脸越发显得 ![]() ![]() 曹 ![]() “我董卓之所以能出人头地,靠的是已故张奂老将军的提拔,这你知道吧?” 曹 ![]() “而张老将军当年可没少得你祖⽗的恩惠啊!”董卓所言不虚,昔⽇梁冀当政时期,张奂之所以有机会建立军功,也赖曹 ![]() 曹 ![]() 哪知董卓面⾊凝重,语重心长道:“你曹家对我凉州武人有恩呢!”曹 ![]() 董卓摆摆手,走到他面前:“你可知道,⾝为凉州之人,要想出人头地要受多少苦吗?朝廷何尝视我们为子民啊!自光武爷立下规矩,凉州之人不得內迁,把我们当做 ![]() ![]() 曹 ![]() “我凉州弟子为抗外敌,所以世代习武,出了多少能征惯战之人?可是朝廷不加重用,提拔的却是那些百无一用的⾼门弟子,都是他妈的绣花枕头!”董卓气愤不已“带兵之人没上过场战,还算什么厮杀汉?你倒是个好样的,当年敢带三千人出关解围。” “那一仗赢得侥幸了。”曹 ![]() “宛城之惨烈,难道也是侥幸?”董卓早将曹 ![]() “唉…”曹 ![]() “这就是你跟那些人不一样的地方,你在场战上出生⼊死过!你见过尸横遍野的景象…”董卓拍拍他肩膀,话锋一转“我也打过⻩巾贼,但是我败了。我一辈子只吃过两场大败仗!” 曹 ![]() “那是在榆中,被北宮伯⽟的人马困在河边。我坚闭营门受困数月,眼见粮草殆尽士卒投敌,就差他妈的来宰我了。”说到这儿董卓闭上了眼睛,似乎对当时的情景还心有余悸。 “当时我营里有个小参谋,他想出一个主意,叫我假借捕鱼为名拦河修堤。等堤修好后,我们虚揷旌旗,渡河而逃。等北宮伯⽟的人马发现,我们把大堤一毁,早就逃远了!” 曹 ![]() “那还用你说?献策之人名唤贾诩,如今已是都尉,正在助我女婿牛辅驻扎陕县,⽇后我还要重用此人。那榆中之败是我以寡敌众孤军深⼊,却也输得心服口服。但是在广宗败给张角,却他妈的叫人窝火!” 那是光和六年(公元184年)的事情。当时曹 ![]() “胜败乃兵家常事,谈何⿇烦,为国效力理所应当。” “你知道我为何会输吗?” 曹 ![]() ![]() “那我告诉你,输就输在那帮北军的司马上!”董卓一脸气愤“那些人都是他妈的贵族弟子,哪里把我这个西凉耝人放在眼里?军队靠的是令行噤止,可是他们不服我的调遣,各自为战岂能不败?要是带着我自己的兵,十个张角也被我擒杀了。” 曹 ![]() “而且,输还输在先帝那个大昏君⾝上!”董卓嚷得更凶了“竟然因为一个狗庇阉人的话就临阵换将!他妈的…所以那时候我就想收拾昏君、收拾那帮百无一用的贵戚弟子!” 至此,曹 ![]() “罢手?”董卓的脸颤动了两下“我什么要罢手?我还没有建立威严!我要立刘协那小子当皇帝,我亲自当家主政,这天下早该好好理一理了。”那一刻,曹 ![]() “什么?什么火光?”董卓一愣,瞧向阶边的灯火。 就这一个小小的动作间,曹 ![]() 田仪觉察出董卓出丑了,赶紧解释道:“主公,曹大人所说的霍光是前辈的名臣,就是您素来仰慕的那位霍去病将军的弟弟。他受孝昭帝托孤之重,却废掉了继任的昌邑王。当时也有人说他是 ![]() ![]() ![]() “那就谢谢孟德的夸奖喽!”董卓在他面前踱了几步,突然攥住曹 ![]() “不敢当。” “肩膀齐为弟兄!” 曹 ![]() “哈哈哈…孟德莫要说笑。我且问你,现在你典军营中还有多少兵马?” “死走逃亡,还剩千余而已。”曹 ![]() 董卓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把西园军余下的所有兵马都 ![]() “我?!”曹 ![]() “你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董卓笑道“咱们之间要讲实话。我的将领都是耝人,可管不了这帮西园军。但若是轻易放手将其遣散,一者太过可惜,二者难免肘下生变。但若是找到合适的人来统领他们,将来若是有人造反,这支人马还可以协助御敌呢!老夫遍观朝中文武,唯有你能带好这支军队,至于那些酸溜溜的贵族弟子,叫他们靠边站吧!怎么样?你来带西园军,⽇后与我共谋大业、共享富贵,如何呀?” 他所说的共谋大业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最终的目标是要学王莽篡汉吗?还是仅仅想做霍光?那为什么要废掉刘辩改立刘协呢?立一个更聪明的皇帝对他来说不是更危险吗?董卓实在是大脑混 ![]() ![]() 董卓又道:“放心吧,老夫⽇后亏待不了你,保你得公侯之位。咱们好好理一理这个天下。有酒同喝有⾁同吃,行不行?” 曹 ![]() 董卓有些吃惊,他还没见过有人这样与他讲话,但随即笑道:“你倒是诚坦…好吧,你回去想一想,改⽇咱们再议此事。” 曹 ![]() “去吧,天⾊也不早了,老夫等着你的答复。”说着董卓摆摆手,打了一个哈欠。 曹 ![]() ![]() 卞氏牵挂他安危,抱着丕儿一直没有休息,赶紧凑过来:“怎么样?老贼没难为你吧?”曹 ![]() “你怎么了,跟丢了魂似得?他要夺你的兵权?” 曹 ![]() “给你兵权,怎么回事?” 夫 ![]() “是谁?” 另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答道:“是小的我呀!” 曹 ![]() “是你?”曹 ![]() “嘿嘿,小的倒是有心思跟着您,但是您不要我了。所以,谁给小的饭吃,我就跟着谁吧。”秦宜禄依旧是那么滑头“大人,您快来看看吧!”烛火照亮院子,只见整整一箱的金银珠宝,正是席间何苗家产之物。 “我家董公说了,区区几件小东西,请您务必留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秦宜禄深深一揖,又道:“小的出来时,田主簿还嘱咐我,说您与我毕竟有故主之情,要我勤往这里跑跑,关照您的生活,那以后小的短不了来侍奉您。” 曹 ![]() “诺。天⾊不早,小的告退了。”秦宜禄退了几步,又谄笑道“外面还有一驾马车,也是董公相赠,请您收下。”说罢一溜烟跑了。 卞氏这时走了出来,惊奇道:“秦宜禄来送东西,这是怎么回事呀?”曹 ![]() ![]() 楼异上去赶车,哪知他一掀帘子,车里面竟还坐着个哭泣的婀娜女子——正是那个⾝怀有孕的小寡妇尹氏。卞氏更加诧异,蹙眉对丈夫道:“你给我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别问我,我说不明⽩。”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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