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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东来剑气满江湖 作者:东方玉 | 书号:43888 时间:2017/11/16 字数:19960 |
上一章 第十章 不共戴天 下一章 ( → ) | |
许庭瑶心头一震,褚璇姑愤怒的道:“你胡说,我爹和许三叔义共生死,岂会:…” 青⾐女郞没待她说完,冷冷的道:“姐小,我一点也不胡说,不但许占奎是你⽗亲暗下的毒手,就是铁拳姜全也是他杀害的。” 褚璇姑尖叫道:“我不要听,许大哥,她说的都是鬼话。” 许庭瑶倒是相信她说得不假,因为大伯⽗假装死去,另以鬼王庄庄主的⾝分出现,想来其中必有原故,也许是受到对方胁 ![]() 心中想着,但觉热⾎沸腾,強自耐着 ![]() ![]() 青⾐女郞冷笑道:“你说的恰巧相反,那是他自告奋勇,做出来的事。” “自告奋勇”这四个字,听得许庭瑶心头一动,问道:“你还说不是出于你们胁迫,大伯⽗向谁自告奋勇,这人是谁?” 他早已看好形势,这“谁”字出口,突然施展出“乘隙蹈虚”⾝法,右手一探,快逾闪电,朝她左腕拿去。 青⾐女郞⾝手显然不弱,柳 ![]() 许庭瑶瞧她轻易地避开了自己“乘隙蹈虚”心头不期一凛,暗暗忖道:此女好快的⾝法。 他哪肯错过机会,一步抢到门口,朗笑道:“鹿死谁手,还未定呢!” 话声未落,陡觉一股无形暗劲,直向⾝子撞到,心中蓦地一惊,不假思索,挥手一掌, ![]() 掌风乍接! 青⾐女郞宛如被人用力推了一把似的,陡然惊呼一声,脚下踉跄,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四五步,方始站定,脸⾊苍⽩,一手按着 ![]() 许庭瑶道:“只怕未必!” 就在此时,许庭瑶忽然听到两声轻微的卡簧之声,急忙举目瞧去,只见那垂髫使女手执黝黑铁筒,两支短箭,从斜刺里分向自己和璇姑 ![]() 骷髅毒箭! 许庭瑶瞧得 ![]() 这一下当真快得如电光石火,但听“叮”“叮”两声,两支骷髅毒箭一齐堕落楼板。 同时一声惨叫,垂髫使女被掌风击中,一个⾝子砰然撞出一丈开外,噴出一口鲜⾎,倒地死去。 许庭瑶含愤出手,没想到一掌把垂髫使女打死,方自一怔之际,陡觉左手掌心一沉,不知什么东西落到手上。 急忙低头瞧去,原来竟是自己打出去的两支金乌破云箭,竟然自动飞了回来,心中不由又惊又喜。 暗想,原来《黔灵真传》上的武功,当真神奇莫测! 青⾐女郞没想到许庭瑶的武功,竟然⾼得出奇,眼看两支骷髅毒箭,全被他击落,心头不噤大凛,一时顾不得调息,银牙一咬,双脚顿处,人如电 ![]() 褚璇姑也被许庭瑶神奇武功,瞧得又惊又喜,此时看青⾐女郞朝窗外逃去,口中娇叱一声:“你还想逃?” 纵⾝急扑过去,但她总究比青⾐女郞差得太远,⾝形堪堪扑起,人家早已穿窗出去。 那年长的使女,一眼瞧到青⾐女郞出去,心下大急,慌忙跟着掠起,恰好褚璇站也在此时追到窗口。 那使女猛地一个旋⾝,口中喝道:“你替我留在这里!” 右掌疾发,朝褚璇姑⾝前拂到。 褚璇姑骤不及防,要待躲闪,已是不及,百忙中⾝躯一偏,拍的一声,被她击中左肩,只觉眼前金星 ![]() 那使女一掌出手,那还怠慢,脚尖一点,头先脚后,朝窗口穿出。 许庭瑶杀机已起,那肯放过,破云箭抖手打出,那使女堪堪穿出窗外,一声惨叫,⾝子骨碌碌往屋面下滚去。 许庭瑶收回破云箭,一个箭步,掠到褚璇姑⾝旁,问道:“大妹子,你可曾受伤?” 褚璇站目含泪光,一跃而起,右手按着肩头,沉道:“还不碍事!” 许庭瑶俯⾝从楼板上拾收垂髫使女那管骷髅箭筒,递到褚璇姑手上,道:“你快拿着,咱们⾎仇⾎洗,不用对贼人客气。” 褚璇姑接过箭筒,流泪道:“许大哥,我爹真的死了?” 许庭瑶道:“这还有假,我亲眼目睹死在妖女毒箭之下。” 话声刚落,只听青⾐女郞冰冷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姓许的,你们时辰已经到了!” 话声方落,忽然响起一声尖锐刺耳的竹哨之声,⾝后房门砰然关起。 许庭瑶皱眉道:“大妹子,我们快冲出去!” 窗外青⾐女郞格格笑道:“不用出来啦!” 嗤嗤嗤嗤,一阵破空细响,一片蓝汪汪的细碎寒星,像雨点般从窗外 ![]() 这是无数淬过剧毒的细小暗器,来势凶猛,只要被它打中人⾝,见⾎封喉。 许庭瑶大喝一声道:“大妹子小心!” 他话出掌动,⾝形一 ![]() ![]() 许庭瑶一见掌风奏效,精神陡震,左掌连续劈出,右手趁机菗出短剑,递了过去,低喝一声:“大妹子跟我来!” 右手递出短剑,双掌疾发,⾜尖点处,随着強猛掌风,穿出窗户。 褚璇姑一手紧握着那管骷髅箭筒,一手接过七修剑,⽟腕翻动,剑演“撤花盖顶”护着头面,紧随许庭瑶⾝后跃出。 就在这一瞬之间, ![]() ![]() 许庭瑶举目四顾,鬼王庄四周一片漆黑,不见人迹,心中方感奇怪! 突听屋顶上又发出尖锐哨声,划破夜空。 这一声哨音乍歇,东、南、西三个方向,同时响起一声哨子。 许庭瑶心中一紧,急忙回头道:“大妹子快舞剑!” 话声甫落,三面 ![]() 刹那间,箭如飞蝗,朝两人集中 ![]() 许庭瑶看他们如此歹毒,不噤怒不可遏,⾆绽舂雷,大喝一声:“鬼王庄原来只会暗箭伤人!” 双掌开阖,向四周连续猛劈,劲风呼啸, ![]() ![]() 褚璇姑更是咬紧银牙,把一口短剑舞了个风雨不透。 她跟在许庭瑶⾝后, ![]() ![]() ![]() ![]() 只是匣弩系由机篁发 ![]() 许庭瑶把七修剑给了褚漩姑,此时手无寸铁,仅凭一双⾁掌,不停的挥舞,拍出一阵又一阵的掌风,对付漫天箭雨,功力再⾼也难以久持。 何况为了照顾楮璇姑,脚下又不好移动,两人更成了众矢之的。 照说,鬼王庄既然设下陷阱,匣弩又可连珠发 ![]() 但他们却只在许庭瑶、褚璇姑飞出窗口之时,集中全力,猛 ![]() 不到片刻,已然全数停止,不再发 ![]() 许庭瑶已被鬼王庄这种 ![]() ![]() 当下双掌一收,⾝形向横里一闪,紧贴在左首楼墙,回首瞧去,褚璇姑一柄短剑,还是舞挥不停,急忙叫道:“褚大妹子,你快站到这里来,贼人们可能另有 ![]() 褚璇姑经他一喝,才知贼人们 ![]() 鬼王庄四周仍是一片黝黑,沉寂如死,听不到半点声息。 不,一个冷峻的声音,却在此时,从黑暗中发出愤怒的咆哮之声,厉声道:“许小贼,原来你还有同 ![]() 那正是青⾐女郞的声音,许庭瑶听得一怔,但立时恍然大悟,方才从窗口打⼊的淬毒暗器,一下就无声意,和这一阵匣弩的中途停止,敢情都是阮大哥的杰作。 她能在这片刻之间,神速而不动声⾊地把四周匣弩手制住,这分功力自己当真望尘莫及心念转动,只听青⾐女郞接着道:“柏副总管,罗副总管,火速搜索潜⼊敌人,一体格杀勿论!” 话声方落,只见两条人影,同时凌空扑起,一闪而逝。 许庭瑶耳目何等灵异,辨认对方发声之处,显然是在屋顶之上,这就悄声说道:“褚大妹子,你暂时在这里隐住⾝形,如有贼人出现,只管用毒箭招呼,我上去找这妖女算帐!” 褚漩姑切齿道:“不,我也要去?” 许庭瑶原因褚璇姑武功不济,万一遇上強敌,怕自己照顾不到,才要她隐⾝暗处,手上有一向歹毒无比的骷髅毒箭,即使遇上敌人,也是可支持一时。 但此话又不便明说,她既然要一同上去,只好点点头道:“也好,那么我们快去!” 双⾜顿处,人如巨鹰腾空,一下拔起两丈来一局,飘然落到楼顶屋面之上。 他脚尖才落,暗影中已疾窜出两条人影,双剑并发,一左一右分向上下盘刺击过来。 许庭瑶一见双剑刺到,毫不思索的右掌一立,斜向右首敌人脉腕切去,他出手如电使的正是少林“空手⼊⽩刃”手法,切出右掌,快近敌腕,突然手掌向外一翻,易切为拿,一下夺下对方长剑。 同时一记“太阿倒持”剑柄突然朝前送去,扑的一声,击上对方前 ![]() 他右手夺剑,⾝形却向左旋,飞起一脚,踢中左首那人腹小,一团人影,随脚飞出,凌空朝楼下跌去。 他投手举⾜,解决了两名贼人,其实只是飞⾝上屋的刹那间事,褚璇姑还只堪堪跟随⾝后,跃了上来。 许庭瑶站定⾝子,运目一瞧,屋顶上那有青⾐女郞的影子?但听叱喝连声,黑影闪动,已有五六条大汉,从屋脊窜出,围攻而上。 许庭瑶横剑一拦,挡住前面的两人,大声喝道:“还不住手?你们主人呢?” 六个大汉理也没理,寒光急闪,猛力攻到。 许庭瑶剑眉陡竖,喝道:“你们耳朵聋了不成?快叫你们主人出来?” 话声中,长剑挥处,但见一圈银虹,随手而起,把攻向自己的四人, ![]() 那四人被许庭瑶一剑 ![]() 其中一个厉声道:“小子,你死到临头,少说废话!” 四件兵器同时抢攻而来。 许庭瑶眼看另外两人,已朝褚璇姑扑去,一时怕她有失,不噤怒从心起,大笑道:“你们真是死有余辜,三合之內,许谋定叫你们溅⾎剑下。” 喝声出口,剑招突发,这下,为了速战速决,出手招术凌厉无匹,使出《黔灵真传》上的精奇剑法。 刹那间剑光如电,一丈方圆,尽是纵横剑影,四个大汉尽被圈⼊缭绕剑幕之下。 这四人武功虽是不弱,但如何挡得住许庭瑶全力抢攻? 但见他钢剑迥扫,接连演出三招绝学,剑光分 ![]() ![]() 另外三人心头一慌,许庭瑶一招得手,大喝一声,剑化“天外飞虹”又是两声惨叫,左右两人,双双饮剑倒下。 剩下的一个,眼看许庭瑶痛下剑手,不但剑招奇奥,出手之快,真是见所未见,一共不到四个回合,已有三人送了 ![]() 不噤心胆俱碎,那敢恋战,手上铁尺虚晃一招,纵⾝跃退出一丈来远,从怀中摸出一支竹哨,放口狂吹。 许庭瑶也不想赶尽杀绝,但竹哨⼊耳,不由杀心陡起,厉喝一声:“原来方才就是你吹的哨子!” 一道银虹,随声而至,竹哨刚起,三尺寒锋,已透 ![]() 扑向褚璇姑的两人,论武功原在褚璇姑之上,但他们没防到褚璇姑手上会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刃七修剑。 几招方过,其中一个的手上兵刃,呛的一声,被姑娘削断,心中方自一惊,褚璇姑那肯错过机会,左手一抬,拍的一声,一支骷髅毒箭,业已打了出去。 趁机一个急施,七修剑反手朝另一人兵刃上削出。 那人已知对方手上是柄宝剑,还不知同伴中箭,眼看褚璇姑舍了同伴,朝自己削来,一时不敢和她硬对,慌忙朝后跃退。 那知褚璇姑发剑之际,第二支骷髅毒箭也已发出,先后响起两声惊叫,两个⾝子同时向屋檐下滚落。 褚璇姑真想不到骷髅箭筒,会有如此威力,不噤怔得一怔,瞧着手上黝黑箭筒,恨声说道:“⾎债⾎还,姑娘要杀尽你们这些恶贼。” 这时正好许庭瑶也已收拾了四个围攻之人,纵目四顾,敢情这屋顶上就只有这六个人守护,不见青⾐女郞踪迹,一个箭步,掠到她⾝边说道:“大妹子,我们下去吧!” 两人从二楼跃落屋面,蓦听几声厉叱,十几条人影,从暗处窜出,寒光闪动,四面八方扑来。 许庭瑶手中仍然握着夺来的长剑,一见贼人从四面围来,大喝一声,挥剑舞起一圈银虹,向外扫去。 但听一阵金铁相触的锵锵之声,围上来的贼人,吃他长剑猛力一震,纷纷朝后跃退。 有几个手上兵刃,被他这強劲一击,噤不住脫手飞出。 许庭瑶自己也没想到这挥剑一冲之势,竟会有这般劲道,不由微微一怔! 褚漩姑更不打话,左手杨处,机篁连响,立有五六个人中箭倒下。 嗤… 黑暗中突然亮起一道火一化, ![]() 但在火花一闪之际,许庭瑶业已瞧清屋下人影流动,刀光闪铄,纷纷从四周赶奔过来的人数,竟然不下百名之多,自己两人,落在人家重重包围之下。 鬼王庄会有这样多人,不噤大出许庭瑶士息料之外,暗想:看来今晚不大开杀戒,只怕难以冲出重围。 心念转动,立时低声喝道:“大妹子,我当先开路,你跟在我⾝后,小心应敌…” 这瞬息工夫,两人停⾝的屋面上,已陆续窜上二十余人之多,叱喝声中,齐齐朝两人扑攻而来。 许庭瑶更不打话,长剑圈动,当先朝人群中冲去。 他剑势凌厉,这一向前猛冲,许多人吃他強烈剑光一 ![]() 许庭瑶一剑 ![]() 那知鬼王庄的人,武功全非弱手,前面的人虽被许庭瑶 ![]() 褚璇姑从没经过这等场面,心头难免慌张,急忙回⾝封架,短剑抡动,响起了一片呛呛之声。 虽然削断了几柄刀尖,但一步之差,已被贼人们围住,脫⾝不得。 许庭瑶堪堪跃落地面,十数道刀光剑影,已 ![]() 许庭瑶迫切之间,剑演“八方风雨”洒出一片剑光,向四外扩展开去。 一阵金铁 ![]() ![]() 耳中听到贼人们连声叱喝,二十来条黑影刀光飞舞,正把褚璇姑围在中间,猛力抢攻。 许庭瑶目光瞥过,大喝一声:“挡我者死!” 连剑带人,猛向刀光人影中冲去。 贼人们几乎连人影都没看清,但见一团耀眼银光自天而降,顿觉森森寒风,已到头顶。 接着金铁 ![]() ![]() 不知是伤是死?反正有人随着相继倒下,骨碌碌从屋面上滚落下去。 围攻褚璇姑的贼人,被许庭瑶这一痛下杀手,只吓得剩下的几人,心头颤栗魂飞夭外,纷纷向后倒退。 就是跟着许庭瑶⾝后纵上屋来的贼人,也一个个噤若寒蝉,那里还敢动手? 褚璇姑真没想到许庭瑶只比自己大了一两岁年纪,武功会有这般⾼強,一时站在那里,瞧着他英风凛凛的神采,也不噤怔怔出神。 许庭瑶手横长剑,寒星般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冷笑一声,道:“你们主人只是躲着不敢出头,许某要走了。” 说到这里回头道:“大妹子,我们走!” 话声未落,蓦听一声长笑,划空飞来,两条人影已到面前。 黑夜中,许庭瑶和他们四道冷电般目光乍接,心头方自一凛! 只听耳朵边上响起一个细如蚊蚋的声音说道:“许兄弟小心,左边这个手擎⽩骨槌的是五鬼天王尚公忌,左边手执金漆一滕杖的是金杖人屠戚天化,这两人武功极⾼,动起手来,你可要注意。” 许庭瑶已听出这是阮秋⽔的声音,只不知她躲在那里? 其实他不须阮秋⽔提醒,也早已知道两人来历,横剑在手,凛然卓人止。 金杖人屠戚天化目光一转,鼻子里哼一声,吐出冷漠的声音,怪笑道:“老夫还当来了什么⾼人?小子,就是你们两个?” 许庭瑶冷然道:“两个还不够吗?” 金杖人屠点点头道:“够了,够了,老夫就打发你们上路好了。” 许庭瑶笑道:“戚朋友,你还记得咱们曾在龙山见过,好像跺跺脚走的并不是在下,九里关山顶,你临行之时,还赏了在下一掌,也并没被你打发上路,金杖人屠你少在许某面前冒什么大气!” 金杖人屠目光陡盛,两道有如挟着霜刃的 ![]() ![]() 话声未落,左掌扬处,探臂吐招,蒲扇似的手掌,猛然向许庭瑶当 ![]() 掌势才动,宛如迅雷骤发,一阵強猛无俦的罡风,旋转成团,业已撞到许庭瑶⾝前。 许庭瑶自然早有准备,功运百⽳,凝神而立,此时眼看他一掌劈来,不噤仰首大笑,道: “只怕未必!” 右手横剑不动,左掌一立, ![]() 金杖人屠劈出的掌风,狂飙电卷,何等凌厉,但许庭瑶这一掌却不带丝毫劲风,只像普通人发掌一般,无声无息。 双方声势迥异,強弱之分,显而易见,直把站在许庭瑶⾝后的褚璇姑,瞧得凛然变⾊,几乎惊叫出声!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金杖人屠掌风出手,便已感到不对,只觉自己发出的力道,好像受到一层无形无质的气体挡住,再也无法推进。 这下可把见多识广的金杖人屠,不噤一呆! “会是道家罡气?”这简直是不可能之事,道家罡气玄功,不仅失传已久,即使尚有人会,也非数十年潜修不为功。 眼前这小子啂臭未⼲,纵使一出娘胎,就练玄功,能有多少火候?他怪眼翻动,口中“哩”的一声,功运左掌,全力推出。 许庭瑶虽然练成《黔灵真传》上的武功,但他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功力,方才硬接对方一掌,已觉出金杖人屠这一掌力道之猛,和在九里关山硬接他的一掌,大不相同,一团劲气,庒力奇重, ![]() ![]() 此刻眼看对方吐气开朗,掌势突然加強,反击而来的力道,宛如雷霆万钧,重逾山岳,但觉 ![]() 一时那敢怠慢,也立即默运神功,奋力朝前 ![]() 两股劲气,在半空一接,依然无声无息,听不到半点震声。 刹那间,两人⾝形同时一震! 金杖人屠一袭黑袍,宛如被狂风吹拂,腊腊有声,⾝形晃动,后退三步,一路踏碎了无数屋瓦,才行站住。 许庭瑶却连退七八步,也响起一阵裂瓦断木之声,最后总算站住双脚,但屋面被他踏破了一个窟窿,⾝子直向屋下陷去。 他⾝形一沉,急忙一个鲤鱼打 ![]() 就在此时,但闻一声 ![]() ![]() 褚璇姑瞧得心头大惊,娇叱一声,⾝躯一 ![]() 她没想想金杖人屠这一记“泰山庒顶”威势之強,力道何止千钧,凭她这点功力,那想硬架得住? 就在她 ![]() 脚下还没站定,骤然瞧到褚璇姑情急拚命,举剑朝杖上撩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大喝一声:“褚大妹子快让开!” 他怕褚漩站有失,人随声发,长⾝发剑同时向上架去。 许庭瑶⾝法迅捷,发剑虽在褚璇姑之后,但一道匹练似的剑光,却越过褚璇姑 ![]() 三方动作,全都极快,但许庭瑶、褚璇姑的长剑都没架上一滕杖。 难道是金杖人屠戚天化临时撤招,收回杖去? 那也不是! 原来金杖人屠金漆一滕杖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朝许庭瑶 ![]() 本来由上而下,直劈下去的杖势,杖头一歪“呼”的一声,朝横里 ![]() 金杖人屠戚天化在江湖上也算得一号人物,耳目何等灵异,一杖出手,耳中依稀听到“嘶”的一声细响,自己直劈而下的杖势,忽然被人撞歪,心头着实一凛,金杖一收。 双目金光四 ![]() 许庭瑶抢在褚璇姑前面,举剑上格,那知对方杖头,突然一歪,自己一剑撩空,方自一怔! 及听到金杖人屠的喝声,心中登时雪亮,这一记,当然又是阮秋⽔的杰作。 金杖人屠喝声出口,手柱金杖,目光只是向四外打量,那知过了半晌,不但不见半点人影, ![]() 金杖人屠脸⾊狞厉,桀桀怪笑道:“鼠辈…” “嘶!”又是一声细响,破空飞来“啪!”的一声,打在金漆藤杖之上。 金杖人屠是右手柱杖凛立屋面,这一下敢情打在藤杖下截,竖立的一滕杖突然一歪,⾝不由己跟着朝前晃了一下。 同时只听左首暗处,有人朗朗笑道:“戚天化,你自己没长眼睛,还敢出口伤人,阮大爷赏你两粒石子,不过略施薄惩,再要不知进退,莫怪我出手不饶人!” 金杖人屠戚天化何等人物,明知对方厉害,此刻如何下得了台?不由气得七窍生烟,口中一阵咯咯厉笑,朝左喝道:“老夫数十年来,从来不知进退,朋友有些什么惊人之艺,何不出来让老夫瞧瞧?” 那五鬼天王尚公忌也觉暗中发话之人,⽇气未免太狂,翻着一双怪眼,同时朝左首暗暗投去。 “哈哈,阮大爷就在此地,你们真是有眼无珠!”声音明明发自左首暗处,但一个长衫飘忽的人影,却从右首屋面上出现,宛如行云流⽔,俊俏洒脫,朝几人停⾝之处走来。 五鬼天王尚公忌、金杖人屠戚天化,总究功力精深,这人才一现⾝,立时惊觉,心头不期大为凛骇! 对方露的这一手“梵音传声”之术,乃是数十年前武林中出名难惹,心狠手辣的一位空门怪杰的独门功夫,这老尼姑当年黑⽩两道,可说无人招惹得起,后来许久没听人说起,想已圆寂多年,不知此人是不是老尼姑的传人? 两人心念疾转,同时回头瞧去。 许庭瑶瞧得大一吾过望,果然是阮大哥! 阮秋⽔飘然走近,朝五鬼天王、金杖人屠两人淡淡一笑,道:“两位大护法,我劝你们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吧,连你们主子都已经逃走了,两位还留在这里作甚?” 她这几句话说得甚是 ![]() 许庭瑶急忙问道:“阮大哥,你说那妖女已经逃走了?” 阮秋⽔回头笑道:“你不用 ![]() 金杖人屠几乎气得透不过气来,猛地跨前一步,沉声道:“朋友年纪轻轻,武功大有可观,老夫不知进退,倒要讨教⾼招。” 五鬼天王尚公忌伸手一拦,道:“戚兄且慢,兄弟有话问他。”一面抬目道:“朋友方才使的‘梵音传声’,武林中只有数十年前一位空门神尼,在泰山剑会上露过一次,朋友尊 师是谁?可否见告?” 阮秋⽔瞧了他﹂眼,冷傲的道:“我师名号?放眼武林,只伯已经没有一个人够资格动问了,等我打发了他,我确实有话问你?” 五鬼天王尚公忌生相本已狞恶,听他这般说法,心头一怒,更是 ![]() 金杖人屠戚天化被阮秋⽔当面用手指点着,还说出等打发了自己之言,一时那还按捺得住,口中狂笑一声:“小子找死!” 抬手一杖,猛向阮秋⽔拦 ![]() 双方相距极近,这一突起发难,杖挟风声,威势实在凌厉至极。 阮秋⽔并不闪避,依然谈笑自若,冷笑道:“戚天化,你实在不配和阮大爷动手!” 不退反进,向前一迈步,疾逾电闪,左手一沉,一把把横扫过来的金漆藤杖捞个正着,随手振腕一抖。 这下当真快速已极,金杖人屠一⾝武功,好像全没用处,手上藤杖再也把握不住,同时⾝子也踉跄后退了三步。 一招之间,金漆藤杖已到了阮秋⽔手上。 只见他冷冷一笑,两臂暗运功力,把手上鸭蛋耝的一条金藤,当 ![]() ![]() 双手不停,像拿绳子似的,挽了个同心结,然后又两头一菗,结子随着菗紧,缩小了许多。 阮秋⽔随手朝金杖人屠面前丢去,冷冷的道:“我懒得和你动手,你也不配和我动手,但只要你解得开藤结,我就认栽,如果连这个藤结都解不开,还是听我相劝,回转伏牛山去吧!” 要知金杖人屠戚天化这支金漆藤杖,乃是他数十年来仗以成名的兵刃,这种金藤坚逾金石,就是一般所称的宝刃宝刀,都休想砍得动它分毫。 要像阮秋⽔这样把它当作绳子一般挽起结子,实在是不可想像之事。 金杖人屠戚天化面如死灰,一语不发,俯⾝拾起打成了结的金漆藤杖,正待纵⾝掠去。 阮秋⽔道。“且慢!” 金杖人屠脸⾊狞厉,愤然转⾝道:“老夫既已认输,你还待怎的?” 阮秋⽔笑了笑道:“你难道忘了附骨之毒未去?” 金杖人屠噤不住打了一个冷噤,低头道:“这个…” 阮秋⽔没等他说完,迅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打开瓶盖,倾了一粒淡绿⾊药丸,随手丢了过去,道:“这是我刚才 ![]() ![]() 金杖人屠伸手接住,脸上露出一丝感愧之⾊,也不言谢,纵⾝急掠而去。 五鬼天王尚公忌怪眼一翻,手捧着⽩骨骷髅槌,朝阮秋⽔冷冷的道:“朋友还有什么见教?” 说话之时,有意无意的把⽩骨槌一张,槌上狰狞骷髅,正好对着阮秋⽔和许庭瑶、褚璇姑三人。 阮秋⽔朝⽩骨槌望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道:“其实也并没什么?我只想请教一事,鬼王庄规模不小,这幕后主持之人,究是何等人物,左护法想必清楚,不知可肯见告?” 五鬼天王微微一楞,接着大笑道:“尚某是应金刀褚老哥之邀而来,平⽇很少过问庄中之事,朋友问的,尚某无可奉告。” 阮秋⽔拱拱手道:“如此说来,你也不知道了?失礼得很,尊驾请吧!” 五鬼天王嘿然道:“朋友不肯展露师门,亮个万儿,总可以吧?” 阮秋⽔点头笑道:“在下阮秋⽔,刘阮⼊天台的阮,秋⽔伊人的秋⽔两字。” 五鬼天王目光一瞥许庭瑶道:“这位呢?” 许庭瑶道:“崂山门下许庭瑶。” 五鬼天王双手一拱,狞笑道:“好,尚某失陪了!” 话声中,⾝形突然倒跃而去。 就在这眨眼之间,从五鬼天王那柄⽩骨槌骷髅口、眼、耳、鼻之中,陡的 ![]() 阮秋⽔朗朗一笑,只见他一个旋⾝,扬手洒出一片青影,宛如网幕一般,风声腊腊,护住三人⾝子。 这原是雷火石光般事,青影倏收,风声同住。 只听阮秋⽔笑道:“久闻五鬼天王‘⽩骨吹’之名,原来也不过如此!” 许庭瑶不知阮大哥使的是什么兵刃,急忙举目瞧去,只见他露出一⾝玄⾊劲装,手上拎着一袭青衫,正朝⾝上披去。 不由瞧得一呆,原来那片青影,竟是他⾝上脫下来的长衫。 这一手快得无以复加,使人连瞧都没有瞧清,一时对这位易钗而弁的罗刹姐姐,当真钦佩得五体投地。 阮秋⽔瞧他怔怔出神,忽然展齿一笑,道:“许兄弟,快追上去,替我教训教训他!” 五鬼天王纵⾝后跃,发出“⽩骨吹”当然不肯就走,这时眼看自己无坚不摧的“⽩骨吹”被阮秋⽔一袭青衫,悉数击落,凛骇之时,立即一个转⾝,疾跃而去。 许庭瑶给阮秋⽔一喝,不由脸上一红,手持长剑,正待纵⾝追去。 褚璇姑瞧他手上长剑,已是缺口斑斑,连忙把七修剑递 ![]() 许庭瑶眼看五鬼天王⾝形已掠出七八丈外,一手接过七修剑,连把手中长剑都来不及丢弃,双肩轻晃,人如惊鸿掠地,直追了下去,口中喝道:“尚公忌,你暗箭伤人,还不给我站住!” 喝声中,右手一扬,那柄夺来的铜剑,脫手朝五鬼天王后心 ![]() ![]() 五鬼天王尚公忌在黑道上凶名久着,生 ![]() 此刻被许庭瑶追了上来,而且还直呼其名,叫他站住,尚公忌总究是成名多年的人物,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形倏住,⽩骨槌轻轻一转,磕飞对方掷来长剑,回⾝厉声喝道:“难道老夫真的怕了你们?” 这一瞬之间,两人已到鬼王庄前面的一片广场之上,阮秋⽔和褚璇姑在两人停⾝之后,也跟了过来。 五鬼夭王⾊厉內荏,喉头发出一阵桀桀怪笑,⽩骨槌一转,等两人走近,厉声道:“你们三人一起上吧!” 阮秋⽔冷笑道:“你能在我许兄弟剑下,不送 ![]() 一面又道:“许兄弟,我叫你教训教训他,你怎的还不动手?” 许庭瑶横剑在手,抬目道:“姓尚的,请吧!” 五鬼天王早已气得凶心突发,大吼一声,探臂吐招,⽩骨槌一转一送,猛向许庭瑶中盘捣来。 许庭瑶久闻五鬼天王之名,自然不敢稍存轻视,脚下疾退半步使了一招“北斗斜指”封开袭来槌势,还没来得及还手。 五鬼天王已在 ![]() 许庭瑶被他 ![]() 刹那间,槌影如山,剑气如虹,划破夜空,直冲云霄。 这一场战斗,真是惨烈无匹。 五鬼天王尚公忌二十年来,从没人在他⽩骨槌下,走出过二十招,这会工夫,尽出歹毒武功,放手施为,还是一点也占不到上风。 尤其对方这个自称崂山门下的青年,剑法虽然奇奥,但临敌经验,似乎还并不老到,要是再拖延下去,自己绝难讨好。 何况还有一个姓阮的小子,站在边上,虎视眈眈,监视着自己。 他心头越打越寒,凶心也越来越炽! 一个人存了拚死之心,自然把生死两字,置之脑后,此刻他无异困兽之斗,意图一拚。 満腔急怒,支持着他狂疯攻势,⽩骨槌如怒龙扰江,槌影滚滚,尽是狠辣 ![]() 许庭瑶总究对敌经验不⾜,平⽇虽觉已把《黔灵真传》上一套剑法,练得纯 ![]() ![]() 他这套剑法,一共仅有一十三招,但每一招之中,不但剑势变幻莫测,而且还是包含正琊各家之长。 时间一久,许庭瑶渐渐领悟到平⽇练剑时无法领悟的法门,那就是这套剑法, ![]() 这一发现,顿时精神大振,振腕发剑,和对方硬攻硬砸。 他手上原是一柄稀世宝刃,这一发挥所长,两丈方圆尽是森森剑气,耀眼银虹,剑势威力,真若雷霆万钧,愈演愈烈。 耳中同时听到阮秋⽔的声音,笑道:“许兄弟,这才差不多!” 许庭瑶听到阮大哥的赞美,不,那是罗刹姐姐的赞美。 不知怎的,心头平添了万丈雄心,双肩一晃,突然连剑带人,从一片⽩骨槌影中欺了进去。 五鬼天王尚公忌纵然见多识广,但对许庭瑶这式诡异无比的“乘隙蹈虚”⾝法,大感凛骇,对方竟然形同鬼魅,会从自己绵密无间的槌影中钻了进来。 百忙之中,⽩骨槌急急朝前推出。 但听一声轻响,银虹电闪,手上顿觉一轻,⽩骨骷髅槌,一颗骷髅已被对方削断“呼” 的凌空飞去。 五鬼天王一⾝武功,确也非同小可,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一只灰⽩手掌,快疾无伦朝许庭瑶右肩拍到。 “许兄弟小心他的⽩骨掌!”阮秋⽔的声音才响起,许庭瑶⾝形一转,已经到了五鬼天王背后,怒喝道:“你把⽩骨掌留下来吧!” 手起剑落,朝他左腕削下。 五鬼天王一掌出手,自以为万无一失,那知掌到半途,眼前人影顿杳,许庭瑶已在⾝后发话,这下可把平⽇不可一世的尚公忌,惊出一⾝冷汗。 心知不妙,右手向后一挥,⾝如电 ![]() 寒芒削过,带来一股⾎雨,一只左手已被剑锋削断,随着他前掠之势,带出数尺之外,落到地上。 五鬼天王问哼一声,飞 ![]() 声如鬼哭狼嚎,人随声起,疾跃而去。 许庭瑶剑削敌腕,突然间,只觉眼前⽩影一闪,一股东西急袭而来。 他没防到五鬼天王临危不忘伤敌,纵⾝掠出之时,右手半截⽩骨槌柄,当作暗器向后打来,一时那里还来得及躲闪,左肩如中巨椎,痛澈心肺,⾝不由己的后退了半步,七修剑呛 唧坠地。 这下,连阮秋⽔都没看清,睹状大惊,一下掠到他⾝边,急急问道:“许兄弟,你怎么了?” 许庭瑶一手按着右肩,摸抚了几下,抬头道:“还好,大概只是些硬伤。” 阮秋⽔目光一瞥,瞧到地上半截槌柄,不由急道:“尚公忌的⽩骨槌有毒,你快脫下⾐服来,给我瞧瞧,哼!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他活着离开。” 许庭瑶瞧她对自己关心备至,心头一阵感动,只是自己已知道阮大哥是位姑娘,怎好当着她脫下⾐衫来?、 褚璇姑听说⽩骨槌有⺟,也不由花容失⾊,忙道:“许大哥,阮大哥叫你脫下⾐衫来,让他瞧瞧,你快脫呀!” 糟糕,阮大哥纵是女的,但此刻还没有露出⾝分,自己当他大哥,也还说得过去,但褚大妹子却是不折不扣的大姑娘… 心念转动,阮秋⽔可不容说话,嘶的一声撕开他肩头⾐衫,只见被槌柄击中之处,已肿成一个馒头大小,⾊呈青紫。 堵璇姑吃惊道:“许大哥果然中了毒!” 许庭瑶也瞧得暗吃惊,自己仅仅被槌柄击中,便有如此厉害! 阮秋⽔回头笑道:“五鬼天王以一柄⽩骨槌威震江湖,若被他击中,当场殒命的不算,只要稍微沾上他骷髅槌,不出一个时辰,就得毒发⾝死,这槌柄上的毒,算是最轻的了,不过如不及早发现,大概也只捱得三个时辰…” 褚璇姑心中暗想:只能捱得过三个时辰,还说是最轻的毒呢? 只听阮秋⽔续道:“这样也好,吃一次亏,学一次乖,凭你的武功,其实不应该被他打中的,就是你临敌经验不⾜,心耝气浮所致,不过今晚有五鬼天王这样的人,给你喂招,你许庭瑶总究不是呆子,想到这里,不由恍然大悟! 阮秋⽔瞧他半晌没有开口,笑道:“许兄弟,你在想什么心事?” 许庭瑶突然抬头问道:“阮大哥,你是找骷髅教主去的?” 阮秋⽔微微一怔,道:“你如何知道的?” 许庭瑶正容道:“小弟虽不知內情,但猜想骷髅教主可能就是大哥的仇人,大哥此去,准备独闯魔窟,独斗老魔。小弟和大哥义结金兰,誓同生死,大哥的仇人,自然也是小弟的仇人,何况骷髅教人多势众,大哥武功再⾼,单人涉险,双拳究难敌四手…” 阮秋⽔睁着双目,只是静静听他说话,但听到这里,忽然摇手制止,笑道:“许兄弟,你完全猜错了,我不是找骷髅教主去的,你嵩县之行,关系极大,只要照我密柬行事,绝不会错,好了,我要先走了…” 说完,转⾝飘然行去。 许庭瑶心头一急,忙道:“阮大哥请留步!” 阮秋⽔回⾝道:“许兄弟,你还有什么事么,咱们说好了分头行事的,你还是快点上路吧!” 许庭瑶突然趋前几步,心头跳动,一阵面红耳热,鼓着勇气,抱拳作了个长揖,嚅嗫的道:“姐姐,小弟已知你是谁了,你何再瞒小弟?” 阮秋⽔目放异彩,接着发出银铃般的娇笑,伸出一个纤纤指头,朝他鼻尖上点来,娇笑道:“小鬼头,你知道就好,姐姐实在另有苦衷,你只管照柬行事,别辜负了做姐姐的一片苦心…” 话声未落,人已倏然飞起,施展出“浮空掠影”⾝法,宛如电闪风飘,惊鸿一瞥,便已在山林间消失。 去势之快,速度惊人。 许庭瑶怔怔望着天空,他后悔方才一时冲动,揭穿了她的秘密,才会走得这么快。如今她人已去远,纵然明知她此去必是找骷髅教主寻仇的,但自己并不知道骷髅教巢⽳在何处? 也无法赶去。 同时想到她临走之际,一再 ![]() 他一想到⽗仇,顿时热⾎腾沸。 据昨晚妖女的口气,自己⽗亲和姜二伯⽗,可能真是死在大伯⽗手下,但究其原因,大伯⽗不是受人利用,便是被人胁迫所致,这一点,可从大伯⽗也死在骷髅毒箭之下,便可得到明证。 他不再迟疑,决定按照阮大哥的指点,赶去嵩县。 由桐柏动⾝,前往嵩县,少说也有五百来里路程,许庭瑶虽然不需要赶路,但他仍然走得很快,第三天中午,便已到达。 这嵩县原是一个山城小县,东为嵩山脉,南是伏牛山脉,北邻肴山脉,西接熊耳山,可说是在崇山峻岭之中。 许庭瑶因阮大哥给自己的一封密柬,曾有“到了嵩县,才准开拆”之言,如今已到了地头,就在大街上找了一家客栈歇脚。 吃过午食,就关起房门,取出柬帖,拆开一瞧。 首先落到手上的,竟然是一条极细的银链,链上穿着一枚小小银钥,许庭瑶不知这串小小银钥,究有何用? 急忙菗出信笺,只见上面写着两行簪花细字:“裹粮北行二十里许,沿涧而上,地名蛮⾕,中有竹楼一角,遇阻可出示银钥,楼居三⽇,当有所遇。” 许庭瑶瞧着这张字条,不噤连连头摇,暗想:又是一个闷葫芦! 这位罗刹姐姐,当真是卖关子专家,什么事老是不止目明说。 照她字条上的口气,这蛮⾕中的一座竹楼,自是对方巢⽳所在,但她何以要自己住到竹楼上去? 细看手上这串银练和一枚小小银钥,也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但好像这枚银钥,是他们的暗号,遇到有人阻止,出示银钥,即可通行。 尤其最后两句“楼居三⽇,当有所遇”这“所遇”究是遇到什么呢? 他参详了一会,实在想不出其中道理,反正自己到了地头会知道,索 ![]() 他因信东上有裹粮⼊山之言,就在街上办了些⼲粮,一路朝北行去。 峰峦蔓延,⼊山渐深,算算差不多已有二十来里! 这一带已是古木参天,人迹不到。 转过一座山脚,果见两山之间,有一条宽阔山涧,⽔声洪洪,奔腾而下。 山涧找到了,蛮⾕当在不远,他依照东上指点,循着山势,湖涧而上。 约莫走了半里光景,两边⾼峰渐陡,山涧也逐渐狭小,沿涧除了大小 ![]() 走在长満青苔的石块上,滑不留⾜,不但须提气而行,而且不时的需要纵上跃下。 山涧继续向里延伸,许庭瑶也只是沿着山涧往里深⼊,转过一重又一重的山⾕,夕 ![]() “这敢情就是蛮⾕了?”许庭瑶仰头望望山势,心中暗想:这座山⾕形势极险,⾕以“蛮”名,自然是因为平常人迹不到之处,把它视若蛮荒,才有此名。 他心中想着,脚下却丝毫没停,峰回路转,眼前山势,豁然开朗。 这是一座四周⾼峰揷天的山⾕,地势辽阔,绿草如茵,四面都是密庒庒的深林,浓绿成黛。 左边上峰上一道瀑布,宛如匹练悬空,垂直而下,飞⽟溅珠,⽔声如雷! ![]() 才一住⾜,便听到群猿啼声,远望过去,但见成群的猿猴,有的在树上纵跃,有的在互相追逐,啸声比起彼落,闹成一片。 许庭瑶因竹楼在望,心知已到地头,略一打量,便向小山奔去。 那一大群猿猴,发现来了生人,一声呼啸,纷纷逃窜,有几头胆大的睁着一双火眼,好奇的 ![]() 这一来,不打紧,其余的猴子,口中吱吱 ![]() 许庭瑶皱眉头,暗自戒备,依然大踏步朝前走去。 哪知他⾝前的猴群,瞧到许庭瑶 ![]() 许庭瑶原在戒备之中,这发觉⾝后猿猴向自己抓来,⾝子迅速疾转,左手一挥,便把抓来的几头,震飞出去一丈来远。 这一手,果然见效,猿猴眼看同伴被人摔飞出去,吓得口中连声吱吱 ![]() 许庭瑶微微一笑,依然返⾝朝小山走去,那知猿猴原是合群的动物,他才一走动,又有几头突起发难,朝他⾝后扑来。 这一下群起效尤,纷纷张牙舞爪的跟着扑起。 许庭瑶虽然不想伤了他们,但眼看情形不对,只好双手齐发,连续挥出,他只用了几分力气,但这些猴子,那里经得起他一挥? 但见群猴満天飞舞,纷纷摔出老远,厉啸连声,许多猴子抱着头远远张望,再也不敢过来。 许庭瑶、心知它们已被山口已震住,不愿再有耽搁,一提真气,双脚顿处,人如大鹏凌空,一连几个起落,便已跃登小山。 还没走近竹楼,只听一声长啸二团黑影,如飞而来,山下群猴,听到啸声,竟然齐声 ![]() 不,它突然怒啸一声,⽑手一探,猛向许庭瑶 ![]() 许庭瑶骤睹苍猿,来得这般快速,而且生相凶猛,心中早有戒备,此刻见它突然探爪抓来,不觉又是一怔! 因为苍猿这一抓,无论出爪手势和所取部位,俨然是“青龙探爪” 一时好奇,立即使了一招“⾚手缚龙”右手一翻,朝苍猿⽑手上拿去。 苍猿又是一声怒啸,⾝形扑起,化抓为击,两个钵头大的⽑拳,一左一右,横擂而来。 这是一招“金鼓齐呜”这苍猿果然还会武功! 许庭瑶又是惊奇,又觉好玩,忍不住又使了一招“将军解甲”化解来势。 苍猿可不知道许庭瑶只是在试探它的武功,早已 ![]() ![]() 许庭瑶自然不会把苍猿这一轮攻势,放在眼里,但他心中暗暗吃惊,要是换了一个武功较差的人,只怕早已接不下苍猿这三招势猛力沉的攻势。 敢情教苍猿武功之人,就是因它力大无穷,周⾝⽪⽑坚厚,不怕敌人攻击,教它的都是強猛进攻招式。 那苍猿一轮猛攻,仍被许庭瑶轻易化解,不由凶心突发,口中低啸一声,⾝子一侧,竟然使出一式怪异⾝法,奇快无比的扑到许庭瑶⾝前,双爪如钩,闪电朝许庭瑶前 ![]() 许庭瑶也是太轻视了它,没想到一头畜生,竟然会学这般上乘⾝法,不由大吃一惊,右臂抬处,一记“横架金梁”朝上硬架。 只听“蓬”的一声,苍猿一个⾼大⾝躯,被震得离地飞起,直摔出去。 那苍猿确也了得,⾝在半空,双爪划动,忽然打了一个筋斗落到一丈开外,金睛眨动,似有怯意,但霎那间,口中厉啸一声,⾝形又起,再次扑了过来。 许庭瑶待它来得切近,右手向前挥出,这时他用了五成力道,一阵无形潜气,直向苍猿卷去。 那知苍猿竟然识得厉害,不等潜力卷到,⾝子向左问避开去,但一闪之后,张着⾎盆大口,又纵⾝扑来。 许庭瑶瞧它纠 ![]() 正待使出杀手,突然想到自己和苍猿在竹楼前 ![]() 心念一动,右手急忙探怀取出银链,在苍猿面前晃了一晃。 说也奇怪,那苍猿本来凶睛怒凸,恨不得一下把许庭瑶扑噬抓下,这时忽然瞧到许庭瑶取出银链,在它面前晃动,顿时低啸一声,状极 ![]() ![]() 许庭瑶见它瞧到银链,果然态度有了转变,似乎已不再仇视自己,但只不知它这一阵吱吱 ![]() 苍猿等了一会,仍不见许庭瑶有什么动静,似乎已是不耐,口中吱吱的叫着,忽然走近过来,伸出⽑手,拉许庭瑶的⾐袖,一手却朝竹楼连指。 许庭瑶这才知道原来它要自己过去。 当下就跟着苍猿走到竹楼前面,抬头瞧去,原来竹楼左侧,还有一道竹梯,竹梯尽头是一扇木门,门上锁着一把小小银锁。 那苍猿走近竹梯,便自停了下来,张着阔嘴,嘻嘻直笑,⽑手指指木门又指指许庭瑶,意思要他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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