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小说网为大家提供金陵侠隐全集最新章节 |
![]() |
|
艾叶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金陵侠隐 作者:司马紫烟 | 书号:41527 时间:2017/9/20 字数:19837 |
上一章 第三十六章 自古圣贤皆寂寞 下一章 ( → ) | |
船很大,分为前后两重舱房,为了养息精神,杜青与查子強,赵九洲三人在前舱各占了一间舱房。 经过夜一的疲劳,杜青实在很想睡一下,可是躺在 ![]() ![]() 他深爱着谢寒月,在爱中却带着一丝敬的成份,他觉得谢寒月就像一尊庄严的女神,使他不敢冒渎她! 所以上次在金陵的香闺中,小楼锦帐,谢寒月裸⾝自献的时候,他反而不敢接受了,事后他的确很后悔! 尤其是那夜一旑旎的拥抱,虽然没有经过灵与 ![]() ![]() 以后是一连串紧张的搏斗,那不但是剑锋上的决斗,更还是心智上的决斗,斗得他心疲力竭,无暇去想其他。 然后是金陵的三天狂 ![]() 他对谢寒月简直是莫测⾼深了,不知道她內心究竟是想什么,是对他的情 ![]() 还是对他人品或定力的考验?正因为弄不清楚谢寒月的意向,他反而不敢造次,怀拥美姬,口饮香醇,他表现了一个男人的豪放,却克制住自己的绮念,即使这绮念仅是对谢寒月一个人的,他不敢表露出来,这么地浪费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直到扬州之行,谢寒月把两个妹妹遣出来陪他同行,他才明⽩谢寒月对他的深情中,已经没有嫉妒! 她献出自己的一切能献出的,目的只在使他快乐,在三天的狂 ![]() ![]() 可是在别人眼中,他们已经是夫妇了,而他所向往的那一天,可能永远无法来到,因为他的生命随时都可能终结! 为什么还要矫情等待呢?为什么要在生命中留有遗憾呢?谢寒月已经是他的,他活着不会改变,死也不会改变,他们已互相属于,她绝不会有第二个男人了,如果不了解这一点,他就不配爱谢寒月。 两个相爱的人,别人已经把他们连系在一起,只有他的愚昧,才把两个人之间硬隔着点距离。 谢寒月并没有怨他,争取到一点机会,立刻又赶来就他,希望他们的生命能真正的结合在一起。 “这次我绝不再蹉跎了!” 他在急切的盼望中,等待着夜⾊的降临,忽而他埋怨起自己了,这事情应该由自己主动的。 为什么要让谢寒月来主动呢?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世俗的拘泥了,但应该由他主动的! 为什么要等夜晚呢?为什么不是现在呢? 他猛地坐起,准备去找寒月,船上人多,他们可以另外找一条船,放流江心,载満一船的情与爱。 整顿了一下⾐服,他推开了舱门,却见谢寒月笑昑昑站在门口,云发蓬松,粉脸含丹。 她不但经过了洗沐,还淡淡地匀上了一点胭脂,这使她的脸更娇 ![]() 她披着一件薄绸的长袍,从肩头到脚,却掩不住她动人的体态,杜青心中一 ![]() 谢寒月轻轻一笑道:“你怎么不睡了?” 杜青凑在她的耳边道:“寒月!你知道吗?我正想去找你!” 谢寒月低问道:“⼲什么? 杜青道:“我觉得不必等晚上,夜一的时间太短了,我们应该从现在就开始,因为我们已经虚耗过许多时光!” 谢寒月低声一笑道:“我知道你会这样想的,所以我来了!” 杜青揽着她道:“你知道我会这样想?” 谢寒月道:“是的?我听见你在 ![]() 杜青一把抱起她的躯娇,感动地道:“寒月!心有灵犀一点通!我现在才明⽩它的真谛了,一对真心相爱的恋人,言语是多余的…” 谢寒月娇慵地道:“抱我上 ![]() 隔着薄薄的绸袍,杜青已经可以体会到她肌肤的润滑,忍不住心底情焰的噴放,抱着她倒向 ![]() 揭开绸袍,触目晶莹,这是他梦寐不忘美的化⾝,于是他飞快地脫去自己的⾐衫,使两个生命溶成一体! 尽管是情 ![]() 谢寒月満⾜地拥着他,以梦一样的声音道:“我知道,所以我一切都准备好了,这不能怪你,是我从前把自己装扮得太庄严;把你吓着了!” 杜青仍是虔敬地道:“不!你的庄严绝不是扮装的,你天生就赋有这种气质,即使到现在,我仍然是如此感觉!” 谢寒月点点头道:“我明⽩!别说是你,即使是我家中的姊妹,他们对我也不敢随便,我不必对她们凶,他们见了我就怕!” 杜青道:“不是怕,是敬,一种出于內心的尊敬!” 忽而俏⽪地笑道:“幸亏你属于我了,如果你嫁给了查子強,我敢担保洞房之夜,他,连 ![]() ![]() 谢寒月道:“是的!这就是我答应嫁给他的原因,因为我确信嫁他之后,仍能留此完璧以待君,否由我绝不肯嫁给他!” 杜青怔了一怔道:“你答应嫁他之时,仍然想着我吗?” 谢寒月庄容道:“当然了,我心已许你,我⾝也许你,否由我成了什么人了,即使嫁,也只嫁个名义!” 杜青怔了一怔才道:“寒月!你想查子強会答应吗?他敬你爱你,可以不亲近你,但是他那种汉子不肯受这种屈辱的。” 谢寒月点点头道:“我知道,可是他不会活着受屈辱,如果他真成了我的丈夫,第二天必死于韩莫愁的剑下!” 杜青道:“万一他胜过了韩莫愁呢?” 寒月笑道:“不可能赢的,我对韩莫愁在外的行为早就有了一点耳闻,任何一个剑术⾼于他的人,都不会活着进我家的门!” 杜青默然无语,谢寒月又道:“所以我绝不能叫你接受当时的婚约,娘与王非侠知道你是⾎魂剑的传人后,也不敢再利用你送死了,他们怕的是⾎魂剑前来报仇。” 杜青道:“如果我被韩莫愁杀死,⾎魂剑应该去找他报仇呀,这是个借刀杀人之计,你娘为什么肯放弃呢?” 谢寒月道:“娘是有这个意思,可是王非侠反对,他对⾎魂剑较为了解,⾎魂剑行事最讲究恩怨分明,知道是谢家把你诓去送死的內情,他怪罪的对象一定是谢家,所以他们绝不敢再害你,甚至有心笼络你!…” 杜青一笑道:“他们是想从我⾝上引⾎魂剑为臂助,只是没想到⾎魂剑与韩莫愁早有仇隙。更没有想到⾎魂剑会不是韩莫愁的对手!” 谢寒月道:“是的!娘与王非侠的确没想到这一点,他们总以为⾎魂剑才是宇內第一剑手,所以以后一连串事实的演变,使得王非侠装死后,不敢再复生了,今后他即使想出现,也一定换个⾝份了!” 杜青长叹道:“早知其中有这些曲折,我就不必多事了!” 谢寒月道:“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你参加进来有一件好处,就是把事情明朗化了,但也有一个缺点,就是把⾎魂剑引了出来,贬低了⾎魂剑的价值,如果韩莫愁不是胜过了⾎魂剑,他绝不敢如此张狂,⾎魂剑三个字对他仍有莫大的威协!” 杜青想了一下,忽然笑道:“不过我并不后悔,因为我得到了你,为了刚才那一刻的 ![]() 谢寒月幽幽地叹了一声道:“我是个女人,女人总是很自私的,我并不以片刻的 ![]() 杜青道:“查子強倒不会难过的,即使只能取得一个名义,他也会在満⾜中死去,倒是我们偕老⽩头的希望很渺茫。” 说着又抱住她,谢寒月轻轻一挣道:“杜郞,别再来了…” 杜青涎着脸道:“寒月!既然知道好合不长,我们便该珍惜每一分时光…” 谢寒月咬着他的耳朵道:“好人!女人的初夜是得不到幸福的,刚才你猛得像头老虎,我几乎是咬着牙齿才忍受你的…” 杜青将手一松道:“我那么该死吗?” 谢寒月笑道:“不过我心里仍是甜藌的,你不懂怜香惜⽟,正证明你以前守⾝如⽟,所以我很⾼兴!” 杜青又揽住她道:“第二次我一定尽量温柔…” 谢寒月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今天晚上好吗?我们找一只船,我先准备好,找一亲信的妹妹,叫她 ![]() 杜青道:“为什么要等晚上呢?” 谢寒月道:“我也许是个天生冷淡的人,尽管我的心里燃着火焰,可是我的⾝子却像一块 ![]() 杜青道:“有什么方法能把它烤⼲呢?” 谢寒月笑道:“我会想办法的,喝点酒,或者再用点药,但是我必须使这疲倦的⾝体有个充分的休息,等晚上吧!” 杜青点点头道:“好吧!可是晚上,你一定要答应我!” 谢寒月吻了他一下道:“当然了,也许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聚首了,我必须珍惜这夜一,使我的生命中有着⾜够的回忆!” 说着坐了起来,披上她的绸袍,略略拭了一下松 ![]() 杜青呆呆地目送她离去, ![]() ![]() 离开 ![]() ![]() ![]() 満⾜地传着,他竟慢慢地睡着了。 是谢寒星将他摇醒的,睁眼一看,窗纸上已经黑了! 他连忙起来道:“天都黑了?” 谢寒星一笑:“你真能睡,天黑了很久了,外面酒菜都摆好了,就等着你去⼊席,是我等不及来催你的!” 杜青摇着头道:“该死!该死!那真不好意思!…” 谢寒星又一笑道:“大姊来过了吧!” 杜青脸上一红,连忙道:“没有…” 谢寒星笑道:“你别骗我,大姐⾝上有一股特异的芳香,她到过的地方,我一闻就知道,何况你脸上还留着胭脂呢!” 杜青脸更红了,连忙用手去擦,谢寒星笑道:“你别擦了,大姐从不抹脂粉的,我是诈一诈你,你做贼心虚,自己招认了,我不懂这有什么好瞒的,你跟大姊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还怕人知道不成,快出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杜青这才红着脸,跟她来到外面,果然客舱中摆好了一桌盛筵,每个人都坐着等他,他拱手道:“对不起!对不起!害各位久等了!” 谢寒月笑道:“等你倒不急,可是二妹进去叫你,倒把人等急了,你们在里面谈些什么体已话,拖了那么久…” 谢寒星一急道:“大姐!你怎么这样说?” 谢寒月笑道:“我没有说错呀,听你在里面又说又笑,一定是很有趣的话题,说出来也让我们⾼兴一下!” 谢寒星瞟了她一眼道:“大姐,你再逗我,我就说出来了!” 杜青连忙红着脸道:“没说什么,我们吃饭吧,我饿了!” 说着坐了下来,谢寒月笑道:“对不起,今天晚上没准备饭!” 杜青微愕道:“不吃饭吃什么?” 谢寒月道:“吃酒,吃菜,就是不吃饭,明天在绿杨别庄有一场大决斗,也许就有人再也见不着了,这是一场离别筵,所以大家必须尽情一醉…” 查子強叹道:“我赞成,今夜不醉不散!” 赵九洲道:“畅饮我不反对,可不能过量,明天醉得起不来…” 查子強笑道:“不会的!真到那个程度,就用 ![]() 赵九洲一笑道:“这是你们年青人的豪举,我这几 ![]() 查子強大笑道:“那岂不更好,大丈夫只有两个归宿,不死于剑下,就死于酒中,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宁可酒醉鞭名马,莫叫醒眼对佳人…” 说到后来,声音中意充満了凄怆的意味,谢寒月与杜青都为之一怔,同时心中也有点惭愧! 查子強语中有因,一定是他们在舱中的轻笑低语,被他在隔壁听见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赵九洲觉得他的情态有异,忙笑道:“查老弟还没喝就醉了!” 查子強忽而一叹道:“现在还没醉,可是我真想醉,更想一醉不醒!” 谢寒月淡淡一笑道:“查大侠快人快语,⼲脆换大碗来吧!” 查子強道:“碗不够大,拿缸子来吧,咱家喝得才过瘾!” 谢寒月果然叫人开了一缸新酒放在他面前,查子強等各人面前酒都倒満了,捧起缸子道:“这一缸咱家敬杜兄与谢姐小!” 杜青正要推辞,谢寒月却笑问道:“为什么要独独敬我们呢?” 查子強笑道:“查某此生,唯独二位是知己,不仅人前,人后亦复如此,查某得友如此,此生何感!” 杜青连忙道:“查兄!我们…” 查子強摆手笑道:“杜兄不必说了,查某有自知之明,杜兄照我肝胆,谢姐小知我肺腑,查某对二位除感 ![]() 谢寒月引觥就 ![]() 查子強大笑道:“查某是耝人,口中言即心中事,绝不会拐弯抹角!” 杜青也⼲了一大碗道:“那么兄弟先⼲为敬了!” 查子強捧着酒缸,一口气灌了下去,幸好这是江南名酿女儿红,酒味醇而不烈,而且谢寒月是从金陵自己带来的,酒缸是⽩瓷所制,精致小巧,每缸不过五斤左右,查子強⼲了一缸,面不改⾊,放下缸子叫道:“好酒!再来一缸!” 谢寒星一面欣赏他的酒量,一面也替他耽心道:“酒有的是,慢慢喝不好吗?” 查子強笑道:“喝酒要痛快,慢了没意思!” 蓝素云忙又奉上一缸,谢寒星又问道:“这一缸敬谁?” 查子道:“不敬了!值得查強敬酒的只有两个人,已经敬过了?!” 谢寒月笑着捧起碗道:“为仙游的⾎魂剑华老爷子⼲一缸!” 查子強连忙道:“不错!这位老前辈也值得我敬他一缸!” 说着又⼲了下去,赵九洲却将面前的酒推开窗子,倒进江中,众人都是一怔,杜青道: “赵老对华前辈还不能谅解?” 赵九洲肃容道:“不是的,两个逆子死于⾎魂剑下,华闻笛给我一张纸条说明他们的罪状,我虽未查证,却相信绝不会错,因此我不但不恨他,相反的还很感 ![]() 杜青问道:“那赵老为何将酒倒人江中?” 赵九洲长叹道:“斯人已逝, ![]() 连番豪饮,查子強首先便酒醉如泥,赵九洲也趴在桌上不能动了,只有杜青不敢多喝,唯恐误却佳期! 谢寒月则拚命灌谢寒星的酒。 谢寒星有着七分酒意笑道:“大姐,我知道你想把我灌醉了,你跟杜大哥好溜出去密会,那又何必呢,我绝不会碍事的!” 说得杜青很不好意思,谢寒月却笑道:“小鬼,満口胡说八道,我是为你好!”谢寒星一怔道:“为我好?” 谢寒月道:“不错!今夜不醉,你将会遗憾终⾝!” 谢寒星又征了,谢寒月含笑道:“喝!喝下去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谢寒星糊里糊涂地被灌了几大碗,谢寒月也陪了几杯,两个人都醉态十⾜,只是谢寒月还撑得住!杜青微愕道:“寒月!你这是⼲吗?” 谢寒月推推谢寒星,见她不动了才道:“二妹一直在暗恋着你,如果她不醉,今夜将是她最难堪的夜一,你总不忍心如此吧!” 杜青低头无语,谢寒月道:“我跟素云把她送回舱去,你把另两个人也送回舱去!” 杜青点头答应了,谢寒月道:“回头我叫素云来约你!” 杜青望了蓝素云,有点不好意思,谢寒月道:“是我最亲信的妹妹,任何事都不瞒她,今夜还要她 ![]() 杜青忙端起酒杯,蓝素云微笑道:“杜大哥!这一杯我当之无愧,明天你才知道你该多感谢我,更该多感谢大姐,人间 ![]() 谢寒月连忙啐道:“鬼丫头,你少胡说八道…” 蓝素云笑了一笑,与寒月二人挟着寒星到后舱去了。杜青把查子強与赵九洲二人也一一扶人舱房! 把一切都安妥当,蓝素云过来笑道:“杜大哥,请上小船来吧。我这情海使者,一篙送你上天台,明天可别忘记我谢我呀!” 杜青只好红着脸问道:“寒月呢!” 蓝素云笑道:“大姊醉了,先上船去了!” 杜青走到船后,果见一只小船,只有一间船舱,四面垂帘深至,却是漆黑无火,蓝素云道:“是大姐吩咐不点灯的,因为韩莫愁可能会派人跟踪着,万一被他们摸上船,那多煞风景。” 杜青纵⾝上了小船。蓝素云又道:“大姐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子,一⾝火样的热,刚才又吃了一包不知什么药,你快进去吧!” 杜青也不多说,掀带进舱,那里只铺着一条被褥,微光中只见一条⽟⽩似的人影,赶情她将⾐衫都褪除了。 杜青连忙将帘子放下,摸索中触手柔滑,果然是像火一般的热,酒香,夹着一股醉人的甜香,使他心头大跳! 船⾝轻摇,蓝素云已经摧舟出发了,杜青却噤不住心底的情焰,抱着那火样的 ![]() 他尽量轻柔,怀中的人却像火样的热,两条胳臂紧搂着他,像是要将两个⾝体合成一个似的! 又是一度缱绻,低微的 ![]() 像一团火,热热地灼着他,像一团泥,腻腻地贴着他,经过一阵阵如狂风暴雨般的 ![]() 就这么相拥着睡了,而识趣的蓝素云也把船停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杜青被一阵烛亮照着眼睛惊醒了。 耳边听得轻铃似的笑语,那是寒月的声音! “可以醒了,再不回大船,见人就不好意思了!” 杜青连眼不想睁,将怀中的人揽得便紧道:“不!寒月,再躺一下,昨夜你真热情,差点把我熔化了!” 忽然他觉得不对,谢寒月是在他右臂中拥着的,怎么所音从左耳边传来呢?连忙睁眼一看,差点没跳起来! 怀中人仍在,那是谢寒星,⽟肌深润,绻态犹慵,而谢寒月却満脸笑容地弯 ![]() ![]() 谢寒星首先抢起一件短衫,遮住自己的上⾝,可是当她发觉到杜青⾚裸裸地靠在旁边,忙又罩住了头! 寒月笑着捏了一下她的 ![]() 谢寒星腿双 ![]() 谢寒月笑着道:“别蹬,你的腿一动就更美了,小心杜大哥吃了你!” 谢寒星果然不敢再动,将⾝缩成一团,仍是蒙着头,谢寒月朝杜青看了一眼,笑着道: “你梦里叫着杜大哥,走路念着杜大哥,心里想着杜大哥。现在杜大哥在你⾝边,怎么又害羞了!” 谢寒星蒙头大叫道:“大姐!你再说我就要恼了!” 谢寒月笑道:“要恼也得恼杜大哥,我走了,你们上大船来吧!” 说着果然掀帘而出,却把蜡烛留下了。 杜青正要吹熄它,谢寒星忽然放下蒙头的短衫叫道:“别吹熄它,杜大哥,我要看着你说话!” 杜青轻轻一叹道:“有什么好说的呢?” 谢寒星目中含着泪⽔,沉声问道:“我要弄清楚,这是谁的意思?是大姐的还是你的?” 杜青道:“自然是你大姐的!” 谢寒星脸⾊一变,⾚着⾝子跳了起来,杜青忙抱住她道:“你要⼲吗?” 谢寒星道:“我找大姊拚命去,她不能这样侮辱我!” 杜青一怔道:“这怎么会是侮辱你呢?” 谢寒星沉声道:“我喜 ![]() ![]() 杜青知道她的 ![]() 谢寒星冷冷地道:“你不必勉強,我知道这绝不会是你的意思!” 杜青只得端正脸⾊道:“不!你错了,这是我的意思,而是出乎我的请求!” 谢寒星看了他片刻才道:“你骗人,刚才你还说是大姐的意思?” 杜青灵机一转道:“是她的意思,但出之于我的请求!” 谢寒星怔了一怔才道:“为什么呢?杜大哥我是爱你的,只要你开口,我会答应你任何要求,为什么你要去求大姊呢?” 杜青道:“寒月是你们的一家之主,我当然要先问她,而且我与她也有婚约在先,情理上也该问她!” 谢寒星想想道:“可是你没问我!” 杜青道:“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的!” 谢寒星道:“我当然不会,可是你们又何必把我灌醉!而且大姐还给我服了舂药,对昨夜的事,我隐约还记得…” 杜青只得道:“我跟寒月说过,如果我能逃过今天这一关不死,一定好好陪你们姊妹渡一段悠游岁月,否则就不敢累你们,寒月爱我很深,她怕我活不过今天,昨天在大船上,她把自己先给了我,然后又把…” 谢寒星道:“又把我塞给你!” 杜青连忙道:“不能这么说,她只暗中帮助我提早达成愿望,使我能毫无遗憾去赴今天的战斗,当然她知道你也愿意这么做的…” 谢寒星道:“那么你是不愿意的了!” 杜青道:“不错!我不愿意这么早就得到你,也不愿意这么早就得到她,君子爱人以德,我不能以一夕之生命来玷辱你们…” 谢寒星沉声问道:“你认为这是玷辱吗?” 杜青道:“我必须有这种想法,如果我不能伴你们偕老而占有你们,那是我太自私,你不能 ![]() 谢寒星道:“你认为占有我们是自私,我们却认为能弥补你的遗憾是表示爱的虔诚,这是各人的观感…” 杜青苦笑一声道:“不错!现在是你们胜利了,我只好做个自私的人!” 谢寒星道:“可是你与大姐是两情相合,我却是…” 杜青连忙道:“你别误会,我拒绝你并不是不喜 ![]() 谢寒星这才转颜笑道:“杜大哥!如果事情是如此,还请你原谅我们姊妹吧,在使人感到自私这一点上,我们是一个心意的!” 谢寒月在门外叫道:“新郞新娘快出洞房吧,天要亮了!” 谢寒星羞怯地看了杜青一眼,两人手忙脚 ![]() 杜青接在手里道:“什么东西?” 谢寒月道:“参汤,补补元气,昨天你真是不要命,幸亏二妹的⾝子比我结实,否则会给你磨折死…” 杜青很不好意思,谢寒星却骄羞万分地道:“大姐!你坏死了!” 谢寒月笑道:“我们姊妹的帐慢慢再算,倒是杜大哥可不可能再耽误了,快把参汤喝下去,还可以有一个时辰休息,这关系很重大,因为他必须有充分的体力去接受一场苦战,否则我们俩真要守寡!” 谢寒星道:“我是不守的!” 谢寒月笑道:“你还想再嫁不成?” 谢寒星急了道:“大姐,你今天怎么了,尽说气人的话,如果杜大哥活不过今天,我也没有明天了!” 谢寒月笑向杜青道:“你听见了,为了二妹,你也该活下去!我本来不想死的,可是一天之內既失了丈夫,又失了妹妹,我也活不下去了!” 话虽是开玩笑,却透着她心中的沉重,杜青也不再犹豫了,将一碗参汤喝了下去,谢寒月道:“到我们的舱房里去躺着吧,我给你推拿,二妹给你摩按,我们要利用这一个时辰,恢复你的元气!” 三人来到后舱房,谢寒月早已准备妥当,让杜青躺在一 ![]() 谢寒月用双掌在他的每处大⽳上轻推着,掌心灼热,谢寒星则 ![]() 当他鼻中发出均匀的呼昅时,谢寒月朝谢寒星悄悄地打了一个手势,那是他们谢家特有的传语手势。 谢寒星満脸愕⾊,但立刻起⾝在壁上摘了一枝剑,在门后肃穆地戒备着,眼睛半瞟进舱中。 便见谢寒月轻掀起一角船板,居然由底下爬出一个人,那是个完全陌生的人,作着普通的舟子打扮。 不过从他的⾝形上判断,此人很可能就是在 ![]() 谢寒月道:“完全照前辈的吩咐做了!” 那人点点笑道:“你很好,居然想到个李代桃僵的计划!” 谢寒月脸上微红道:“我没办法,杜郞的精力太充沛了,午间我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无法使他达到前辈所指定的境界!” 那人点点头道:“是的!我也有这个顾虑,此子 ![]() 谢寒月一笑:“我们姊妹都很喜 ![]() 那人一笑道:“是的,如果他肯按我先前的办法,不知要省多少事,就是他太固执,使我增加了许多困扰!以后…” 谢寒月道:“前辈放心好了,以后我当竭尽所能,再作安排,我们谢家有的是姊妹,绝不会有问题的!” 那人笑道:“正因为他具有这些条件,又跟府上有这重渊源,我才选中了他,否则具有他这样的条件的人还不少,如他这种福缘的却举世难求,当然靠人力也可以安排的,但是我不肯勉強行事,这太伤私德了!” 谢寒月笑道:“前辈仁心为怀,晚辈十分钦佩!” 那人笑道:“逆天行事,非吾所 ![]() 刚说到这,他见谢寒月神⾊颇为惊奇,忙道:“这以后再说,本来我怕他的情况只能发挥一式之需,所以只定了一个时辰,现在你多找了个帮手,我可以多作成他一点,时间宝贵,我不能再浪费了,现在请你在旁边护法,我行功时无论如何也不能有人前来惊扰!” 谢寒月道:“前辈放心好了,我安排好了!” 那人点点头,立即坐在杜青⾝畔,双手按在杜青三焦之处,片刻后,他与杜青的头的上冒出丝丝⽩气! 由璇玑,走章台,过天柱,叩精促,他把杜青三十六处大⽳都按遍了,最后才俯⾝在杜青耳畔念念有词! 那声音却很低,只有昏 ![]() 如此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收手起立道:“行了!下次我再与你连络,安排下一步行动!” 褥上的杜青已一⾝汗⽔,连⾝下的绒垫都是透 ![]() 那人微笑道:“我走后,给他洗个热⽔澡,最好还是偏劳贤姊妹,因为这时候他自己连行动的能力都没有,又容易感风寒!” 谢寒月道:“我知道,一切安排好了!” 那人掀开舱板,又隐⾝退下不见,谢寒月才招手道:“素云把东西拿进来!” 蓝素云与另一个女郞抬进一盆热⽔,与各种洗用具,放在舱中后,朝谢寒星笑了一下道:“二姐!恭喜你了!” 谢寒星満脸飞红,作势 ![]() 谢寒月这才笑道:“二妹!你⾝上也不舒服吧!” 谢寒星飞了一眼道:“还说呢!我浑⾝又酸又疲,不是味道极了!” 谢寒月笑道:“女人总要经过这一天的,现在你陪杜大哥洗个澡!” 谢寒星一怔道:“我陪他?” 谢寒月道:“是呀!我特别找了这一口大澡盆,⾜够容纳两个人!” 谢寒星満脸娇羞地道:“我不来了,为什么你不陪他!” 谢寒月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笔,我的工作比你重要,杜大哥现在不能动,必须一个人抱他坐着,一个人替他洗抹,而且洗时还有许多应该注意的事项你做不来的,所以我才把这件轻松的工作 ![]() 谢寒星这才不敢执拗,先替杜青除去⾐物,脸红红地抱起来,放进澡盆中,然后和⾐正待跨人。 谢寒月道:“不!脫了⾐服!” 谢寒星又是一怔,谢寒月庄容道:“你们已有过肌肤之亲,还怕什么呢?如非事实必须,我绝不找你⿇烦。好妹妹,别蹩扭了!” 谢寒星羞答答地除去⾐服,在杜青背后坐好,依照寒月的指示托住他,寒月蹲下⾝子开始替他们洗抹! 那是件很难的工作,由脚背开始,顺而上,一面洗一面抹⼲,叫寒星用腿架在盆缘上,不再沾⽔。 直待全⾝洗抹完毕,她连带替谢寒星也洗了一遍,然后才叫她抱着杜青站了起来,笑道:“我要点醒他了!” 说着在杜青印堂⽳上轻戳一指,杜青倏然惊醒。 张开眼睛,见自己被谢寒星抱持着,不噤惊问道:“你们又在⼲什么?” 谢寒月笑道:“天都快亮了,你还沉睡不醒,我们只好替你先打扮了!” 杜青道:“你们可以叫醒我呀!” 谢寒月道:“叫得醒吗?你在⽔里泡着都没有醒!” 杜青见盆中的⽔半浑,知道自己洗过澡了,不噤奇道:“睡得这么沉吗?那是不可能的事!” 谢寒月一笑道:“我在参汤里加了点安神剂,为了要使你充分休息,不再胡思 ![]() 杜青挣脫了谢寒星的怀抱,伸展一下脚道:“我好像脫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舒服极了!” 谢寒月道:“那要感谢二妹,刚才她在替你澡洗时,不辞辛苦,在澡盆里又替你摩按了一遍,你瞧她累成什么样子了!” 杜青见谢寒星的眼圈都黑了,不噤歉然道:“寒星,真辛苦你了!” 在他的灼灼的目光下,谢寒星才发现自己寸褛不着,娇呼一声,连忙背过⾝子去,手忙脚 ![]() 谢寒月一面把准备好的⾐服 ![]() ![]() 谢寒星胡 ![]() 谢寒月一面笑,一面侍候杜青穿好⾐服,低声笑道:“你感谢我吗?” 杜青瞅了她一眼,不忍心太令她难堪,只轻轻一叹道:“寒月,我不怪你已经算好了!” 谢寒月怔了一怔,美丽的大眼睛里被泪⽔充満了! 这是一个 ![]() 金陵十二钗走在最后,大家向着绿杨别庄走去,因为王非侠的丧期仍在七中,他们的穿着都很朴实,而且染上了天气的沉郁,每个人的心情也是很沉重的,只有谢家姊妹不住地 ![]() 谢寒星一肚子的问题,恨不得立刻取得答案,可是现在才有机会与寒月在一起,所以立刻问道:“大姊!今天凌晨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寒月微笑道:“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谢寒昨:“不过我有很多不明⽩的地方,比如说…” 谢寒月笑道:“比如说那个人是谁?” 谢寒星笑道:“那倒不必问,我知道他一定是修文⽔!” 谢寒月神秘一笑道:“可以算对,也可以算不对,因为他曾经是修文⽔,以前是谁,以后又将是谁,这个问题颇堪玩味?” 谢寒星一怔道:“以后修文⽔可能会易容改名,换个⾝份出现,但以前并无此必要,难道修文⽔还是假的吗?” 谢寒月道:“修文⽔不假,但他既然能用别的⾝份再出现,自然也能用别的⾝份先出现,我说可堪玩味之处就在此!” 谢寒星道:“他以前是谁呢?” 谢寒月道:“我是从他给杜大哥施术叩⽳的手法上,才突然起的这个疑,修文⽔说他自己不会武功,但你看他手法之 ![]() 谢寒星想想道:“他可能就是⾎魂剑!” 谢寒月微笑道:“你也想到了!” 谢寒星道:“我只是随便猜测,大姊,你有什么 ![]() 谢寒月道:“我打听了一下,修文⽔接掌 ![]() 谢寒星道:“还有呢?” 谢寒月笑道:“修文⽔以前只是偶尔来此小住,最近几年才正式悬壶治病,计算时间,正是⾎魂剑被韩莫愁灭门之后!” 谢寒星道:“这种证明的方法太牵強了!” 谢寒月道:“韩莫愁在江湖间活动很久,耳目遍及天下,⾎魂剑要躲过他的追踪很不容易,除非是另以一种⾝份出现!” 谢寒垦:“那不见得能瞒过人呀!” 谢寒月一笑道:“这就是他的成功之处,他早就用过两种⾝份出现于人前,甚至于故布疑阵,放出消息使人对修文⽔引起注意,然后再抛去⾎魂剑的⾝份,以修文⽔出现人间,谁也不会去怀疑他了,此所谓狡兔三窟之策…” 谢寒星道:“以前⾎魂剑也来看过修文⽔…” 谢寒月笑道:“这点障眼法还不容易,我也打听清楚了,⾎魂剑在金陵的时候,修文⽔那几天就休诊…” 谢寒星道:“清凉寺的老和尚说华闻笛在那里住了两三年!” 谢寒月道:“不错!金陵与淮扬不过一⽇⽔程,朝发而夕至,他大可以两边来往,总之这个构想绝不会错,⾎魂剑不是个肯认输的人,却肯为韩莫愁一言而被 ![]() 谢寒星又道:“那他不是自食其言了吗?” 谢寒月笑道:“不能算,⾎魂剑是死了,他是以修文⽔的⾝份活下去,谁也没说修文⽔也要死,只要⾎魂剑不再出现人世,他就不算食言,也唯有这种解释才能符合⾎魂剑的条件,否则他纵横江湖一世,岂能落个默默以终!” 谢寒星道:“可是他为什么又要在杜大哥面前再死一次呢?” 谢寒月道:“韩莫愁可能被骗过了,绿杨别庄的人对修文⽔的行踪却一直在注意中,他再死一次,连修文⽔的⾝份也放弃了,正可以籍刘宗之口,将消息传到绿杨别庄,以去他人之疑,而且杜大哥对修文⽔一度造访后,修文⽔这个名字已在大家的注意之中,也势非放弃不可…” 谢寒星道:“他是不是⾎魂剑都不去管他了,他对杜大哥做了些什么呢?他什么时候又跟你连络上的呢?” 谢寒月道:“我跟杜大哥去找他时,他留了一包药给我,在包药的纸上他给了我指示,说无敌剑式的消息很难瞒住人,他不得已才玩了那一手,其实只有两式有用,如果杜大哥能识破其中玄妙,将那两式公开出来,合于他的计划他才肯将另四式相授,而杜大哥果然贯彻了他的计划…” 谢寒星忙问道:“他有什么计划?” 谢寒月笑道:“他不承认自己是⾎魂剑,只说老友一家死于非命,他一定要替老友报仇,无敌六式仅是 ![]() ![]() ![]() ![]() ![]() ![]() ![]() 谢寒星哦了一道:“所谓 ![]() ![]() 谢寒月红着脸道:“是的!这是他指示的方法,我先试了一次,才发现杜大哥的 ![]() 谢寒星红着脸道:“你还好意思说呢!我现在还痛得很…” 谢寒月笑道:“好妹妹,偏劳一下,我担保下次不会那么狠了,杜大哥的禀赋特异,他的体质绝不是一个人能抗噤的,也因为他这种特异的禀赋,才被选为无敌六式的传人,否则就无法达到剑式上的那种 ![]() ![]() 谢寒星又问道:“可是他并没有把剑式传给杜大哥!” 谢寒月道:“剑式的图形杜大哥早已过目了,就是运用不得其奥,才等闲视之,刚才他以神授之法,趁杜大哥在昏睡之际,暗注于杜大哥的意识之內,在适当的时机下,杜大哥自然会用出来的,只是不能告诉他而已!” 谢寒星道:“为什么呢?” 谢寒月道:“因为最厉害的剑式必须发于不知不觉之间,才能制敌意料之外,这是一种最⾼深的玄理!” 谢寒星道:“总应该有个解释吧!” 谢寒月笑道:“那是很难解释的,我打个比喻好了,每个人都知道老虎会吃人,所以每个人都怕老虎,可是一个⺟亲见自己的爱子将伤于虎口之下,奋不顾⾝前去抢夺,居然把老虎赶跑了,这个故事你总听过…” 谢寒星道:“听过,但是与剑式有什么关系呢?” 谢寒月道:“最大巨的力量蕴于无形之中,发于无知之时,那个⺟亲如果想到老虎会吃人,就不敢前去抢救了,所以这些剑式也必须在无知无觉之下自然施为,否则就不能称之为无敌了,惟无知才能无所畏,无畏而能无敌…” 谢寒星道:“我明⽩了,那杜大哥今天不会有危险了!” 谢寒月道:“是的,修文⽔原只有打算先授一式,因为有你的帮助,使杜大哥更进了一步,他授了两式,今天他不但没有危险,也没有人能強得过他,可是我担心另一个人,今天他的精神很可虑!” 谢寒星笑了一下道:“是不是查子強!” 谢寒月轻叹一声道:“是的!昨天我跟杜大哥私底下谈到他,虽然没有说他坏活,但是伤了他的心,他今天好像生趣很淡…” 谢寒星道:“他 ![]() 谢寒月庄严道:“不能这样说,人虽存一死报知己之心,我却不能眼看他送死,否则我会內疚终生,他是个可敬的人,而且他对我并没有存着奢望…” 谢寒星想想道:“我是很同情地的,以前我跟他是处在同一种心情之下,明知我配不上杜大哥,但仍然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幸亏我有个好姊姊,总算达成了我这一片痴心,但是我不能帮助他,我不能叫你也去爱他呀…” 谢寒月哼道:“你又胡说八道了!” 谢寒星笑道:“这是事实,除了你能给他一丝柔情,任何事都提不起他的生趣,而这是不可能的…” 谢寒月想了一下道:“你代我转告他,我希望他活下去!” 谢寒星道:“为什么你自己不去告诉他呢?那更有效呀!” 谢寒月道:“我不能,如果我告诉他,他不会相信,即使相信了,他觉得有愧负对杜大哥,说不定死意更坚,只有你侧面去告诉他,暗示说这是我的希望,他体谅我的苦心,说不定还有点效果!” 谢寒星道:“好吧,我找机会跟他说!” 谢寒月道:“语气必须婉转,绝不能让他知道是我的授意!” 谢寒星笑道:“我晓得,这点事我办得了!” 说着远远已见绿杨别庄在望,那儿的气氛特别严肃,戒备森严,每个人都是一⾝缟素,长剑出鞘,劲弓控矢。 来到庄前, ![]() 刘宗先过来 ![]() 杜青握着她的手道:“寒云!对不起,我擅作主张,把韩莫愁约了来!” 谢寒云笑笑道:“没关系,杜哥,我的一切你都可以自由动用,别说是这个地方,这儿的人也全部归你指挥!” 杜青道:“那倒用不着,我自己有能力对付他!” 谢寒云道:“除非韩莫愁先把这里的人都杀光了,否则别想伤到你!” 杜青连忙道:“寒云你这么做,我就不领情了,我绝不是求你保护的,假如你一定要帮忙,我只有另约地方!” 谢寒云笑道:“我不帮忙了,你又何必着急呢!请进去吧,刘大哥,你负责招待,我要在这儿等韩莫愁…” 刘宗将他们引了进去。却在厅前的空场上设了一圈座位。留出中间一片空地,大概是作决斗之用! 几个人才坐下,喝了两口茶,门外韩莫愁也率众赶到了。 老远就有人⾼声叫道:“韩庄主前来赴约!” 刘宗赶到门口, ![]() 韩莫愁道:“韩某就是一人,另外舍弟带着本家几个弟子,前来跟谢家解决一下昨天的过节…” 谢寒云道:“既然是找杜大哥与大姊的,就请各位进去吧!” 韩莫愁与韩无忧率领本家子进了庄门,其余的人刚要进门,刘宗突然用手一拦,沉言道:“各位请等一下,先做一件事!” 韩莫愁道:“这些朋友都是来捧场的!” 刘宗冷道:“捧场是另一件事,为家主人之死,敝庄曾经发出讣告,各位要进门,至少得先尽了礼数!” 韩莫愁道:“他们不是来吊唁的!” 刘宗冷笑道:“绿杨别庄只容两种人进门,一种是朋友,一种是敌人,他们表明了⾝份立场,敝庄才好接待!” 韩莫愁道:“朋友与敌人的接待方法有什么差别呢?” 刘宗道:“朋友是应该先为吊唁来迟而致歉,在主人灵行三跪九叩大礼,敞庄待如上宾,是敌人,则一定是上门寻仇的,必须得拿两手出来,证明有资格进门!” 韩莫愁怒道:“这不是欺人太甚了!” 刘宗道:“这是敝庄的规矩,韩庄主如果不是与杜公子有约,敝庄不便计较外,否则也需要照规矩进门!” 韩莫愁笑一声道:“假如不肯行礼,将要如何考较呢?” 刘宗用手一指那十八名少年道:“这是主人生前遗下的一批书童侍女,勉強会几手武功,只要打倒其中一人,就有资格上门寻仇了!” 韩莫愁微怔道:“只要打倒一个就行了!” 刘宗道:“是的!他们只是些小孩子,全部是十六岁,实在不能说是考较,但如果连他们都胜不过,那自己也不好意思进门了!韩庄主⾼见如何?” 韩莫愁被他问住了,同来之人,多少在江湖上也有点名气,要说胜不了一个小孩子,那实在说不过去! 可是他也知道绿杨别庄定出这一条规矩,定然不会太轻易通过,却苦在不知虚实如何,顿了一顿,才向外道:“韩某请各位前来捧场理应替诸位负责,但是主人所定的条件并不难,韩某如果強替各位出头,倒是太轻视各位了,因此韩某由各位自决…” 一个中年汉子道:“韩庄主!我们自己进来好了!” 刘宗一口就叫出那人的名号道:“南韶三才剑凌九峰名重一方,自然不成问题,凌大侠是准备硬闯了!” 那汉子正是凌九峰,冷冷一笑道:“鹰爪王望重武林,在他灵前行个礼本来是应该的,可是贵庄规定要行三跪九拜大礼:那是 ![]() 刘宗沉声道:“敝庄本来不敢托大,可是各位在应该来的时候没有来,今天就必须如此,阁下请随便挑一个…” 凌九峰道:“先把灵桌搬开!” 刘宗道:“灵桌搬开就不再摆回来了,先让朋友表示意思!” 凌九峰怒道:“这种规定,没有一个人肯认朋友的!” 刘宗等了一下,见无人上前,乃冷冷地道:“好!各位都存心反友为仇了,那主人也不希罕这种趋炎附势,甘作小人的朋友,即使有所得罪,敝庄也问心无愧!” 说着单手擎住灵桌的一只脚将它搬到一边,众人被他那番话,都 ![]() ![]() 被他这一说,众人才不好意思,凌九峰为了想人前逞能,连剑都不拔,空手就往前行去,离他最近的一个女孩子突然 ![]() 凌九峰伸手外托,以为可将那女孩子的剑夺下来的,谁知手才伸出,剑尖已抵住他的咽喉,触肌生凉! 很明显的,那女孩子如果不是手下留情,他早已咽喉洞穿,一命呜呼了,不噤脸上⾊变! 韩莫愁也觉得暗自心惊,连忙道:“凌兄!绿杨别庄內无弱手,连三尺童子都不可轻视,你也不必大客气了,还是拔剑再来吧!” 凌九峰退后一步,撤出 ![]() ![]() 只听见嚓的一响,凌九峰的剑劈了个空,自己的一只耳朵却被削了下来,众人都哗然惊呼!三才剑凌九峰也算得上一流⾼手了,居然连人家一招都挡不过,看来这些小孩子都是⾝怀绝技了! 凌九峰十分惭愧,也不顾耳上⾎流如注,将手中剑一抛,回⾝急奔而去,刘宗微笑道: “三才剑想是愧对先主人之遗灵,才不好意思硬闯,你这个臭丫头怎么不知⾼低,随便就伤人呢?” 那女孩冷笑道:“正因为他出手不想伤人,我才取他一耳为诫,如果他出招凶一点,我就割下他那颗狗头!” 这番话实在太狂了,也太气人了,有五六个人听不下去,怒吼一声,同时摆兵刃硬闯了过来! |
上一章 金陵侠隐 下一章 ( → ) |
金陵侠隐全集免费阅读,艾叶小说网为大家提供金陵侠隐全集最新章节免费阅读,金陵侠隐情节跌宕起伏、内容扣人心弦,司马紫烟是金陵侠隐全集免费阅读的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