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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金陵侠隐 作者:司马紫烟 | 书号:41527 时间:2017/9/20 字数:20751 |
上一章 第二十五章 十二金钗初扬威 下一章 ( → ) | |
陈其英一生中从未受过这种辱凌,厉声吼道:“臭婆娘,你有本事来拿去!” 话刚说完,手中的长剑忽然被人从后夺走了,回头一看,却是萧樵夫,不噤愕然道: “萧前辈,这是⼲什么?” 萧樵夫冷冷地道:“阁下成名的兵器是练子索,还是用那玩意儿应战吧!” 语毕,铿然一声,将夺来的剑拗成两段丢在地上,陈其英怔怔地道:“萧前辈,我的练子索轻易不用,尤其是对付一个小姑娘,更不能用了!” 萧樵夫脸⾊一沉道:“你的练子索轻易不用,你的剑却用得太轻易了。姓陈的,我们是一起来的,我不好意思对你怎么样,可是我警告你一声,如果你以后再用手摸一摸剑,我老头子第一个就不饶你,在我们剑手的行列中,没有你这种人物!” 萧樵夫的话说完,他⾝边的人都用不齿的眼光看着陈其英,使得陈其英站在那儿,脸⾊又青又⽩,呆了半天才叫道:“你们不屑与我为伍,我又何尝瞧得起你们,没有我这 ![]() 乾坤一剑林笑予怫然变⾊道:“姓陈的!你把自己的练子索看得了不起,指教我几手如何?” 陈其英叫道:“好啊,里面地方不宽,咱们出去!” 谢寒云用剑一伸道:“把鼻子留下再走!” 陈其英一抖手解下练子索道:“小鬼,滚远点!你再不知死活,可别怪我下辣手了!” 谢寒云冷笑道:“刚才你已经下过辣手了,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 陈其英因为一手之失,引起众人的不齿,心中已是懊丧愤怒到了极顶,起因全是为了谢寒云,那里还能再听得这种冷嘲热讽,练子索立即抖成一圈光影,朝她头上罩下去! 谢寒云举剑一推,陈其英号称镇六关,完全是在一条练子索上挣下盛名的,索上的功夫,确有其独到之处,他的手握在练索的央中,两头舞开,各具妙用,尤其是对付刀剑等短兵器,更为有利! 谢寒云的剑刚触及练⾝,立刻被 ![]() ![]() ![]() 陈其英那一招就是配合这件反应而设的,前手带,后手的索尾化为寒光击到,耐寒云如果放了手,恰好挨上一索,她缺乏打斗经验,死不放手,倒是错有错着,虽被带向陈其英,人却没闲着,掌一探,在他脸上清脆的掴了两下,打得陈其英眼前金星 ![]() 门口有人喝采道:“好一招鹰爪错手!” 众人听见喝采声后,都为之一怔,原因是谢寒云所用的那一式手法异常快捷,很多人都没有瞧出端倪,只觉得那一击大违武林常规,而厉害迅捷处却出人意外,直到被那人喝破后,部份人才知道原委,那是几个老江湖,知道这是王非侠的成名绝技。 王非侠就是以苍鹰九搏的掌法蜚声武林的,加上他的鹰爪十三式散手,曾经打遍江湖无敌手,才赢得鹰爪王的称号,其鹰爪十三式散手专门利用对手不注意时出招,有的人挨了招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当然以王非侠的內功掌力,挨上后非死即伤,想告诉别人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谢寒云击倒了陈其英,大家只感到奇怪而已,那个人能叫破鹰爪散手,才是真的了不起! 那人叫出之后,也感觉到不对劲,拔腿就想溜走,萧樵夫却斜步拦住了道:“请教老师⽗法号!” 那正是老和尚智海,他怔了一怔道:“贫衲智海!” 萧樵夫道:“在下问的是老师⽗实号!” 智海忙道:“贫衲自小出家,佛前剃度受戒就只有这一个称呼!”萧樵夫笑笑道:“老师⽗未出家时俗家姓名呢?” 智海怔了一怔道:“贫衲从未有过俗家姓名!” 萧樵夫冷笑道:“老师⽗这可不够 ![]() 智海合什道:“贫衲是个出家人,岂敢在佛前说谎!” 萧樵夫道:“鹰爪王的鹰爪散手乃不传之秘,老师⽗能一语叫破,当非无名之辈…” 智海笑笑道:“施主这就想错了,王施主与贫衲乃方外之 ![]() 他解释得合情合理,萧樵夫倒是没话说了,笑笑道:“老师⽗真人不露相,在下也不能相強,不过在下总觉得老师⽗很眼 ![]() 智海一笑道:“天下的老和尚都是差不多的样子,施主自然看来眼 ![]() ![]() 萧樵夫道:“你认识我!” 智海笑道:“十方施主只有男女两种,在贫衲眼中,各位施主是一样的!” 萧樵夫哈哈一笑道:“老和尚好机锋,回头在下定要好好请教一下!” 智海道:“请教是不敢当的,贫衲除了会念经打坐外,只会下下棋,施主如果不嫌弃,不妨常来赐教!” 萧樵夫又是一阵大笑,退了开来,这边陈其英被谢寒云掴了一掌后,头脑一直昏昏的,耳畔嗡嗡直响,用了半天功夫,才清醒过来, ![]() 这就是鹰爪散手的独门标记,它虽是掌式,施力处却在五 ![]() 但就是这一下,也够他受的了,尤其是众目睽睽之下,受挫于一个小姑娘,即使这些人都跟他反了目,⽇后也难以见人,因此他练索一抖,恶狠狠的又要朝谢寒云击去,谢寒月已经出声喝止道:“且慢!” 陈其英厉声叫道:“今天我非宰了这小鬼丫头不可!” 谢寒云 ![]() 谢寒月已经看出若论真功夫,谢寒云绝非敌手,她的剑一出手就被人 ![]() ![]() 谢寒云的中指刚好掠过陈其英的眼角,眼睛受到刺 ![]() ![]() 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凭着一 ![]() 为了找⾎魂剑报仇,他才携徒远来,跟这些人搭上伙,心中并不把这批人看在眼里,所以刚才大家对他不満意,他也并不在乎,如果不是八荒剑隐一手夺去了他的剑,使他觉得这个老家伙不太好惹,很可能就先跟这批人⼲上了。 他为人刚愎自用,错了也不认,却最爱面子,谢寒月那句话,虽然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但听在他耳中,却比挨了一掌还要难过,气急攻心之下噴出了 ![]() 谢寒云更为促狭地接口道:“你真是输不起,才挨了一巴掌,又是淌眼泪,又是吐⾎,我也不忍心再跟你打啦,你还是先去歇歇吧!” 陈其英吐了一口⾎后,眼前金星 ![]() 说完昂然前行,目中凶光毕露,谢寒云 ![]() 谢寒云道:“大姊,你没听见他话吗?” 谢寒月笑道:“听见了,他是说着玩的,今天他已经丢够了人,总要摆两句场面话才能走路,你想他连你都打不过,我们还会怕他吗?” 谢寒云果然笑笑让开了,可是陈其英才走到门口,查子強已去而复返,拦住他的路道: “陈兄,等一下,你先把这包药吃下去,平平气⾎…” 陈其英 ![]() 众人都为之一震,连忙问道:“⾎魂剑找到了?” 查子強点点头道:“可以说找到了!” 陈其英也顾不得面子了,将纸包打开,把药粉倒在嘴里,立刻用酒送下去,然后问道: “在那里?” 查子強道:“总在这山上!” 陈其英道:“在山上?” 查子強道:“是的,兄弟出去查了一遍,陈兄的⾼⾜所担任的第一道防线已经全部被人拔掉了…” 陈其英惨然道:“他们都死了!” 查子強神情严肃地道:“陈兄不必难过,冤有头债有主,这些人的命不会⽩送的,而且担任第二道防线的人也全部遭了毒手!” 萧樵夫首先叫了起来:“什么?” 查子強目光沉着地道:“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有责任给他们报仇,十四条人命不是个小的数目…” 萧樵夫惨然道:“是谁下的手?” 查子強道:“不是杜青就是⾎魂剑!” 谢寒云立刻叫道:“胡说,绝不是杜大哥!” 查子強不理她,继续道:“我们虽然只布了两道防线,可是另有一位武林朋友在外面布了第三道防线,他的人从未在江湖上露过脸,所以未遭毒手,可是他们在四周巡守的人都没有发现⾎魂剑或杜青出来,因此我敢断定他们一定就在这座清凉山上!” 萧樵夫点点头道:“好!大家找去!” 陈其英却道:“山上的闲人太多了,我们都没有见过⾎魂剑,即使碰到了也不知道是他。” 查子強道:“杜青的确出去过,守第二线的人有一个没死,还见过他,因此只要找到杜青,就可以找到⾎魂剑,他们一定是在一起…” 谢寒月忙道:“那个没死的人知道是谁杀他们的吗?” 查子強道:“不知道,他被人在背后刺伤后,昏了过去。醒来时看见过杜青,反正不是杜青也必是⾎魂剑下的手。” 谢寒月道:“何以见得呢?” 萧樵夫道:“这些死人就是证据,他们都是十几年的硬底子,在武林中也够得上是二三流的好手,除了⾎魂剑,谁也无法在背后不动声⾊刺杀他们,也没有必要去杀他们!” 谢寒月道:“我相信杜青不会⼲这种事。他不会杀人,更不会在背后杀人。” 查子強道:“我也相信他不会,可是只有他与⾎魂剑有关系,找到他问问就知道了!” 陈其英急道:“快走吧,还多什么话?” 谢寒月朝谢寒星丢了个眼⾊,她已明⽩了,用剑一招,金陵十二钗由蓝素云为首,摆下了一个包围圈,长剑出鞘,然后由蓝素云发话道:“要走可没这么容易!” 查子強脸⾊一沉道:“你们想⼲什么?” 蓝素云冷笑道:“你跟这个姓陈的已经得到大姊允许,可以随便离开,其他人却不行!” 查子強转脸向谢寒月道:“大姐小,我们找的是⾎魂剑,你也知道了,再拦着我们,可就是别具用心了!” 谢寒月笑笑道:“这批人随便跑来闯我的佛事,如果我轻易放他们走了,今后我何以掌门户治家!” 查子強道:“大姐小是存心与我们作对了!” 谢寒月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可是你们假借了给王老吊唁的名义前来胡闹,我可不能轻易了事,至少你们也得作番表示!” 查子強道:“如何表示呢?” 谢寒月道:“叫他们在王老的灵前肃立致歉,等念完了上午的大悲咒后再走!” 查子強道:“这是为了什么呢?” 谢寒月道:“为了你们对死者表示歉意,这个要求不算过份吧!” 萧樵夫道:“你分明是在拖时间,好让⾎魂剑与杜青离开!” 谢寒月冷笑道:“笑话,你们布了两道暗线,结果被人都拔了,如果那个什么⾎魂剑真在此地,也早就走了,现在已快近中午,再念一遍经也不过片刻工夫,你们连这一下都等不及吗?” 查子強问道:“为什么你非要留我们一下呢?! 谢寒月道:“留你们一下是维持我谢家的尊严,放你们走是表示我们与⾎魂剑无关,假如不是有着⾎魂剑的事杂在里面,我还不肯这么轻易放过呢!” 查子強无以为答,片刻才道:“萧老作主吧!” 萧樵夫沉声道:“多留一下本来没什么,可是被这几个女孩困住了,我们以后将何以见人!” 谢寒月冷笑道:“武林中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如果今天其曲在我,我要求各位,就是无理取闹,…” 萧樵夫道:“刚才我们已经道过歉了!” 谢寒月道:“我只接受一个道歉的方法,那就是刚才我提出的的,接不接受任由各位,老法师,请你开始吧!” 智海平静地燃香,准备诵经,两个小沙弥战战兢兢地鸣磬击钟,谢寒月沉声道:“经唱未毕,谁敢出殿门一步,就是存心欺负我们女流,我也要给各位看看金陵谢家的女人不是好欺负的!” 智海恭⾝行礼后,开始诵经,其他的人都呆着不动,过了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萧樵夫道:“谢姐小,我们已经给了你一个面子,等了一段时间,如果等经唱完毕是你不给我们留余地了!” 谢寒月朝门外看了一下,⽇影微斜,已将近中午,她听杜青说过花三弄封剑的期限到今天中午为止,只要再拖一刻工夫,杜青的责任已了,谁去找他都没有关系了,因此装作没听见,萧樵夫等了一下,见没有回答,忍无可忍地道:“大家冲出去!” 这些人早已按捺不住了,一轮明月赵九洲首先 ![]() ![]() 他在地上一坐,回刀平挥,眼看着要砍中蓝素云的 ![]() ![]() 查子強见情势紧急,大声一吼,长剑迳发,击落了那女郞手中的剑,救下赵九洲! 谢寒月欺⾝飘过沉声道:“查大侠也揷手管事!” 查子強道:“我不能见死不救!” 谢寒月沉声道:“他如果不強行出门,没有人想杀他,查大侠既然管了闲事,就赐教我几手!” 查子強连忙退了一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萧樵夫接过来道:“老夫有这意思,倒想试试你们这批娘子军有多横!” 长剑迳挑,谢寒月回剑磕开,却如电光石火般地连攻了几招,萧樵夫剑震八荒,一代名家,修为更是深厚,虽然挡了过去,却也不免心中暗惊,这时陈其英一摆练子索,又去攻谢寒云,要一出 ![]() 她们姊妹俩联上了手,也只勉強挡住了他练子索风狂雨骤的攻势,蓝素云率领金陵十二钗也只能挡住其他人的进 ![]() 谢寒月敌住萧樵夫,奇招迭出,却始终占不到上风,只是维持住不落败而已。谢家的人已经全部出动了,但这边还有一个查子強没动手,如果他也加进去,谢家的人一定立刻落败! 殿中的智海诵经如旧,门外却有几个胆子大的人挤进来看热闹,谢寒月心中一动,剑光四罩,把那些人 ![]() 可是一大群娘子军奋战一批江湖豪杰,这是何等够刺 ![]() 战斗又持续了一会后,谢寒星最是焦躁,大声叫道:“三妹!你走开,我要用混元三式…” 谢寒月连忙道:“二妹,使不得!” 谢寒星叫道:“大姊,我们还想创名立威武林呢,第一次对外出战就弄得这么狼狈,将来怎么个混法…” 殿后突然有人笑道:“寒星,谢家姊妹今天这一战已经⾜够惊动武林了,你要知道这些人都是武林中拔尖的人物,任何一个都是跺脚四海颤的大名家,却被你们困在殿里这么久,就算他们能突围出去,也将羞于见人了!” 接着是杜青从容地踱了出来,由于他一现⾝,所有的打斗都自然而然地停止了。 谢寒云叫道:“杜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杜青微笑道:“名家云集,如萧老爷子等还是一代宗师,在这儿欺负女子,我怎么舍得不来见识一下!” 萧樵夫脸⾊微红,厉声叫道:“杜青…” 杜青淡淡地道:“家⽗曾经对再晚提过前辈的英名,吩咐再晚如果见到前辈,一定要虚心请益一下,再晚更是心仪向往,只憾于前辈鹤驾无定,想不到会在这里不期而遇,更想不到能目睹英风…” 萧樵夫被他说得老脸通红,厉声叫道:“杜青,你⽗亲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叫一声前辈,你…”杜青微笑道:“家⽗如果此刻也在,恐怕会对前辈越发尊敬了!” 萧樵夫持剑的手都气得发抖了,嘴 ![]() 杜青眼睛一翻道:‘你说什么,谁叫⾎魂剑?” 查子強怨声道:“你别装糊涂,快把你师⽗叫来!” 杜青淡淡地道:“我没有师⽗,我的武功剑法都是家⽗传授的,你们要找家⽗,应该到湖南寒舍去…” 查子強大叫道:“我们要找传你⾎魂剑法的那个恶魔,你少跟我们装蒜!” 杜青道:“我实在不懂你的话,我 ![]() 查子強道:“你在谢家园子里树上所留的那一剑是什么人教给你的?” 杜青笑笑道:“你原来问的是那一剑,那是一位老先生托我代办一点事,教了我几式剑法作为报酬…” 查子強一怔道:“是真的?” 杜青道:“自然是真的,我几时骗过人?” 萧樵夫道:“这倒是可能,⾎魂剑横行武林几十年,从来没有收过徒弟!” 查子強问道:“他为什么肯传你剑法?” 杜青道:“他托我找一个人!” 查子強问道:“找谁?” 杜青笑道:“找一个无名无姓的人,结果我总算找到了,正准备去告诉那位老先生!” 查子強急问道:“他在这里吗?” 杜青笑问道:“谁?” 查子強怒道:“自然是⾎魂剑!” 杜青头摇道:“不在!” 查子強一愕道:“⾎魂剑不在这里又在那里?” 杜青道:“我连⾎魂剑是谁都不知道,怎么能告诉你他在那里?” 萧樵夫低声道:“小子!你别装傻了,那个传你剑法的老家伙在不在这里?” 杜青装作没听见,也不去理他,萧樵夫怒不可遏,厉声叫道:“小子!我问你的话你听见没有?” 杜青淡淡地道:“听是听见了,不过我懒得回答,因为我不认识你!” 萧樵夫一怔道:“你刚才不是…” 杜青冷笑道:“不错!刚才我把你当作八荒剑隐萧老爷子,现在却有点怀疑…” 萧樵夫气得浑⾝发抖,查子強连忙道:“萧老先生虽然隐居八荒,多年未履江湖,但是丰仪如昔,江湖上略有年岁的人都认识他老人家,怎会有错!” 杜青淡然道:“家⽗曾经跟我谈起过萧老先生,说这位老爷子剑术自成一家,威震八荒,极负盛名,为人更是正直谦恭,岂是这种跋扈飞扬的样子!” 萧樵夫被他说得脸上一红,犹自強嘴道:“老夫对好人客气,对⾎魂剑的传人还用得着客气吗?” 杜青沉声道:“我告诉过你了,我不认识⾎魂剑,更不是他的传人!” 萧樵夫怒声道:“可是你使的⾎魂剑法!” 杜青道:“剑法大同而小异,寒家的剑法虽是家传的,但是许多招式与少林武当等剑招不谋而合,怎么没有⼊说我是那两家门下出⾝呢?” 萧樵夫沉声道:“小子,你不用強嘴,⾎魂剑法另成一格,除了你之外,再无第二人用过,你想赖也赖不了,还是老老实实把他的下落说出来吧!” 杜青也沉下脸道:“杜某虽非名家,但也有名有姓,你口口声声叫我小子,却没有一点前辈的样子,恁你这种态度,我只有一句话回答了!” 萧樵夫道:“你快说!” 杜青沉声道:“我如果不是瞧你年纪大,一定好好教训你一下!” 萧樵夫怒不可遏, ![]() 萧樵夫怒声道:“难道你要我向他赔礼?” 查子強笑了一下道:“赔不赔礼是老先生的事,我与杜兄都是家传武功,没有师门,称呼谁一声前辈是恪守江湖的礼数,不称呼也没有什么失礼的,可是谁要开口就叫我小子,我也不肯认帐,查某今天与各位在一起,只是为了追索⾎魂剑,如果哪位先生为了其他的原因寻事生非,查某只好退出了!” 萧樵夫先受了杜青一顿奚落,又被查子強一顿数说,老脸丢尽了,弄得很难下台,一轮明月赵九洲也是武林前辈,跟萧樵夫是老朋友,趁机打个哈哈道:“萧老哥今天是 ![]() 杜青望望外面的⽇影,已经略略偏西,正午已过,他觉得没有再守秘密的必要,淡淡一笑道:“赵大侠这样问,在下自然可以奉告!” 赵九洲迫不及待地问道:“在那里?” 杜青道:“不知道!” 赵九洲脸⾊一沉道:“杜世兄,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老朽与令尊虽无 ![]() 杜青一笑道:“在下并未搪塞,是真的不知道,那位老先生约定我有了消息就到此地转告,可是我来到此地,并没有找到传话的人!” 赵九洲一怔道:“你在这里找谁传话?!” 杜青道:“老先生并没有说起,只说到了此地,自然有人接待,我来了之后,问过主持智海大师,他说寺中有一个华闻留老先生寄寓,可是一早就走了!” 查子強忙问道:“⾎魂剑是否叫华闻留?” 赵九洲皱眉头道:“谁也不知道⾎魂剑叫什么,甚至于是男是女都没人见过,他杀人多半在暗中施为,只有一次大家围着了一个人,剑法怪异,可是此人全⾝都蒙了起来,面上带了个黑布罩子,⾝上穿了黑罩袍,只在眼上开了两个洞…” 查子強道:“此人就是⾎魂剑吗?” 赵九洲道:“是的!因为小儿预先接到⾎魂剑一张警告帖子,限定他在那年中秋前自栽,刚好老朽邀了几个朋友回家过节,知道这事后,大家都不服气…” 杜青也颇感趣兴地问道:“结果如何?” 赵九洲惨然道:“结果七八个⾼手都不能保全小儿的 ![]() ![]() 查子強道:“怎知那一定是⾎魂剑呢?” 赵九洲道:“小儿⾝上所留的剑痕,与其他被杀的人一般无二,可以确信是他!” 萧樵夫不住道:“⾎魂剑杀人的手法千篇一律,拙荆 ![]() 杜青心中沉思,想起那位奇怪地老人传授自己的剑法,第一手正是四十二式变化,上下左右,任意施为,如以笔顺的次序;却是构成⾎魂到三个字最顺手,沉昑片刻后,才问赵九洲道:“⾎魂剑为什么要杀死令郞呢?” 赵九洲道:“不知道,小儿在家乡开设镖行,虽然不免会得罪人,但绝对不会与⾎魂剑结仇!” 谢寒月却问道:“那天除了令郞之外,还有谁被杀?” 赵九洲道:“没有!” 谢寒月道:“那天⾎魂剑如果想多杀几个人办得到吗?” 赵九洲想想道:“也许办得到,那天助阵的朋友中,虽然都是成名⾼手,但其中有几个的武功,比小儿还差一点,却并未受到损伤!” 谢寒月笑笑道:“由此可见⾎魂剑并不是滥杀无度的人,他不放过今郞,必然有原因!” 赵九洲道:“什么原因?” 谢寒月笑道:“那我怎么知道,我只是 ![]() 赵九洲低头不言。谢寒月又道:“我听王非侠谈过一些有关⾎魂剑的传说,他杀人虽多,都是有原因的,而且果报分明,杀一人者,报及一人,杀人全家者,报及全家,他虽然实施果报,却有一件好处,从不宣布死者的罪状,以为他人留一分余地…” 萧樵夫忍不住叫道:“我的 ![]() 萧樵夫道:“那你凭什么替⾎魂剑辩护?” 谢寒月道:“我只是把所知道的说出来而已,不过⾎魂剑杀人的手段有些奇特之处,他施报的方式完全是看情形而定,有时真正的作恶者并没有受到报应,却波及到与他相关的人⾝上,王非侠有个故人,与另一个结仇,趁着黑夜登门寻仇,那仇人不在家,他杀死了人家一个十六岁的幼女,结果他自己的女儿在过十六岁生⽇的那天晚上也死在⾎魂剑之手,令正如果没有害过人,那一定是萧老爷子作的孽,伤害了别人的 ![]() 萧樵夫怒声道:“胡说八道,老夫从未害过人!” 智海和尚在旁突然一叹道:“老衲可以为谢姐小的话作证!” 众人都是一怔,智海道:“老衲已⼊空门,俗家姓名也不必告诉各位,不过老衲就是王大侠的那位故人!” 大家都呆呆地注视着他,智海很沉痛地道:“老衲在无意间因一时之愤,上门向仇人报复,偏偏仇人不在家,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儿留在家中,当时老衲并不想杀死她,只想追问一下仇人的下落,谁知那女孩十分倔強,知道我是他⽗亲的仇家,不仅不肯说,反而破口大骂。老衲一时 ![]() 谢寒月怔然道:“原来那人就是大师!” 智海惨道:“不错,小女被杀之后,大家都痛恨⾎魂剑残暴不仁,施 ![]() 萧樵夫道:“那么你跟⾎魂剑也是仇家了,为什么要包庇⾎魂剑呢?” 智海道:“寺中有位华老施主寄榻,老衲并不知道他是否⾎魂剑,再说老衲并不记恨⾎魂剑,他的做法并没有错,孽由自作,咎由自取,各位与⾎魂剑启怨结恨,是否反省过自己的行为呢?” 一句话把大家都问住了,只有查子強抗声道:“我与⾎魂剑无怨无仇,今天找他,纯为武林公义!” 杜青忍不住道:“⾎魂剑之所为也是公义!” 查子強朗声道:“公义应该是光明正大的,别的事我不清楚,单以智海大师这件事来说,⾎魂剑如果施报及他本人,还可以一说,试问他的女儿又犯了什么错要该杀呢?⽗⺟的过失,由子女来承当,这太不公平了!” 杜青默然无言,查子強又道:“杜兄!如果你明⽩是非,应该把⾎魂剑的下落说出来,否则你跟他一样,是个黑⽩不分的糊涂虫,查某即使杀了你,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杜青想了一下道:“查兄 ![]() 查子強一怔道:“你没有见到他?” 智海道:“华老施主一早就下山去了…” 陈其英冷笑道:“这句话可骗不了人,如果⾎魂剑不是在山上,我的那些弟子是谁杀死的?” 杜青道:“不是我。” 陈其英厉声道:“不是你就是⾎魂剑!” 智海摇头摇道:“那倒不可能,华老施主如果是⾎魂剑,他杀了人一定会留下特殊的标记,可是这些被杀死的人⾝上,看不出⾎魂剑的手法…” 查子強点头道:“不错,⾎魂剑杀死人后,剑痕纵横,这些人都是一剑致命…” 说完又对杜青道:“杜兄!我相信你是个男子汉,不会作背后暗算伤人的事,可是对这些死者,你必然有个解释,因为他们的任务是监视你,别的人没有理由要杀死他们,你怎么说呢?” 杜胄道:“我只能说这些人不是我杀的!” 查子強沉声道:“至少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因为我知道你到过山下!” 杜青道:“不错!我到过山下,可是我发现这些人被暗杀后,立刻又回来了!” 查子強追问道:“为什么?” 杜青道:“我下山的目的是去找那位华老先生,这些人的目的是阻拦我下山,一定会不放我走,却有人希望从我⾝上找到华老先生的下落,所以代我除去障碍,因此我发现他们被杀后,就折了回来!” 查手強沉下脸道:“杜兄这个答复很难使人満意!” 杜青也脸一沉道:“这是我唯一的答复,満不満意我不管,反正我不能无中生有, ![]() 谢寒云忍不住叫道:“杜大哥!你⼲嘛要代人受过呢?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好了!” 杜青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谢寒云叫道:“可是我们都明⽩那些人是谁杀死的!” 杜青望了她一眼道:“寒云,一个人说话要负责任,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怀疑的是谁,但是没有证据,你不能平⽩冤枉人!” 谢寒云哼了一声道:“照韩莫愁的行事手法,八成儿是他⼲的,怎么会冤枉他!” 查子強一怔道:“韩莫愁?” 谢寒云冷笑道:“你还装什么傻,如果不是韩莫愁告诉你,你怎么会找上杜大哥的?” 查手強摇头摇道:“我不认识韩莫愁!” 谢寒云道:“你今天未来之前,先去找一个人问讯过,才确定杜大哥的剑法是传自⾎魂剑的,对吗?” 查子強道:“不错!杜青在你家树⾝上所留的剑痕,与⾎魂剑的路数相似,我没有见过⾎魂剑,自然不能确定,所以才去找人问问清楚!” 耐寒云问道:“那个人是谁?” 查手強道:“我不能说,不过那人不是韩莫愁!” 谢寒云冷笑道:“韩莫愁鬼头鬼脑,从来不敢用真姓名见人,可是我敢肯定是他!” 谢寒月连忙道:“小妹!空口无据,你不能 ![]() 语毕又对查子強道:“查大侠,舍妹之言不⾜为信,可是你去探访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可能见告吗?” 查子強道:“此人是个武林隐者,虽然证实杜兄的剑法与⾎魂剑有关,却不愿怈露⾝份,我答应他不说出来,必须遵守所诺,尚祈赐谅!” 谢寒月道:“那就算了,不过大侠可以再去问问他,说不定可以多知道一点內情,我想他与这些死者,多少有点关系!” 查子強沉昑片刻道:“那倒是不必,潇湘剑客不是胆怯畏事之徒,我相信他尚不致杀了人而不敢承认,这件事我们另外再追究凶手…” 陈其英叫道:“查大侠!被杀的都是我的门人弟子,你能算,我不能算!” 赵九洲却怫然道:“镇六关,我们也有门人弟子遭了毒手,难道说我们就肯罢了不成,你必须认清事实,找出真凶,更要分别轻重,我们今天主要找⾎魂剑,如果你想节外生枝,多惹事端,最好是一个人单独行动,别挤在我们一堆来!” 陈其英总算被他庒了下去,查子強想想又道:“杜兄,关于⾎魂剑,你能否多提供一些资料!” 杜青道:“我 ![]() 查子強道:“他就是⾎魂剑已无可疑义,问题是你对这个人持什么态度!” 杜青笑笑道:“这话怎么说呢?” 查子強道:“⾎魂剑滥施杀戮,已成为武林公敌,你究竟是帮他还是帮我们?” 杜青笑道:“我谁都不帮,武林中的是非黑⽩很难分得清,我不能以一面之词就盲目决定谁是谁非!” 查子強怒声道:“那么你认为⾎魂剑的一切作为都是对的了?” 杜青道:“我没有这样说,可是我也没有认为他是错了, ![]() 查子強大声道:“⾎魂剑报施及无辜,我就认为他错了,你的意思如何呢?” 杜青道:“各人有各人看法,我不能说你不对,但你也不能勉強我说你对!” 查子強道:“既然你说不出我不对的地方,我希望你帮个忙,你总不能拒绝吧!” 杜青连忙道:“叫我帮你们去对付⾎魂剑可不行!” 查子強道:“⾎魂剑对你有授技之德,我自然不敢要求你这么做! 杜青一笑道:“那我还有什么可帮的忙呢?” 查子強道:“把你所学的⾎魂剑法展示一下,使我们对付他时多一点把握!” 杜青哈哈大笑道:“查大侠既然说出⾎魂剑对我有授技之德,却又叫我怈漏他的剑法,方便你们去杀死他,这个要求岂非太自相矛盾了?” 查子強朗声道:“我是站在武林侠义的本份上要求的!” 杜青神⾊一沉道:“你千手神剑是侠义,却要我姓杜的做以怨报德的小人,这笔帐是怎么算的?” 查子強神⾊也是一沉道:“杜青!因为你也是侠义门人,我才提出这个不伤和气的办法,其实凭你学过⾎魂剑法这些事,大家就可以把你跟⾎魂剑列为一 ![]() 杜青怒声道:“你们用什么方法对付我都行,但是别把⾎魂剑三个字硬跟我扯上关系,我不认识⾎魂剑其人,也不知这自己所学的是⾎魂剑法,言尽于此,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查子強冷冷地道:“招呼打过了,好话也说尽了,你还是这样执 ![]() 谢寒云叫道:“你 ![]() 谢寒月连忙喝止道:“小妹,别胡说八道,查大侠不是这种人!” 查子強哈哈一阵大笑道:“大姐小!幸亏你明⽩,查某蒙允联姻,原出自令堂之意,而且也得到你的答应,可不是查某自己无赖…” 谢寒云叫道:“娘答应你,是要你代替王非侠去送死,大姊答应你,是怕杜大哥伤势未痊打不过你,否则谁会看上你这个丑八怪!” 查子強脸⾊一变,谢寒月有点不好意思,因此没有开口,杜青在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便说什么! 空气凝结了片刻,最后还是查子強自己解嘲似的大笑道:“三姐小!你说得都对,查某登门应婚,原是为了心慕令姊,情愿以命相许,令姊钟情杜青,查某并非不知道,以人材相貌而言,查某自知丑陋,不堪于令姊天人为配,所以敢冒昧求匹,就是以为这一⾝技艺尚堪效命!” 谢寒云冷笑道:“可是你怕死又溜了!” 查子強沉下脸道:“胡说!在府上的花园里,查某自以为剑法能胜过杜青,才欣然答应,后来杜青留痕示技,查某自思一无可取,岂敢再厚颜求匹!” 谢寒月歉咎地道:“查大侠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家⺟与妾⾝以机心相待,殊感愧疚!” 查子強淡淡地道:“没关系,你们看得起我,才想利用我,查某甘心为用,谁也没有对不起谁的地方,只是查某后来自惭艺疏力薄,不堪为用,那场儿戏婚约也自然作罢了,只是查某今天找杜青,绝非为了那件事!” 谢寒月笑道:“那是舍妹幼稚无知的说法,请大侠不必放在心上!” 查子強道:“然而查某应该避避嫌疑,本来查某想找杜青一决的,有了这句话,查某只好退开了,好在今天在场的⾼手很多,查某不出手,别的人也不肯轻易放过的!” 说完他果真退开了,其他人颇感意外,陈其英笑道:“查兄说了半天漂亮话,结果还是作壁上观!” 查子強瞪了他一眼道:“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其英耸耸肩道:“没什么意思,⾎魂剑法重在一个快字,因为查兄的千手神剑也是以快速见长,我们才央请大力鼎助,否则何必把查兄拖来跟⾎魂剑结怨呢?” 查子強怒声道:“我答应帮忙是为了⾎魂剑可杀,并不是因为自己剑法⾼明想逞強出头,如果⾎魂剑本人在场,查某不用吩咐,定然第一个下场!” 陈其英道:“我们没有怀疑查兄之意,只是我们与⾎魂剑本人有着⾎海深仇,每个人都练了一两手专门对付他的绝招,没有见到他本人之前,不愿意使出来!” 查子強一笑道:“那就好了,杜青只学过⾎魂剑法,并不是⾎魂剑本人,我们 ![]() 陈其英一笑道:“这又不然,我们这些绝招只是闭门造车,不知道能否有用,如果碰上了⾎魂剑,拚一下倒也值得,现在只是对一个局外人,最好还是请查兄多费点心,跟他印证一下,给我们一个参考的机会!” 查子強道:“不行!” 萧樵夫忍住 ![]() 查子強冷哼一声道:“查某帮你们对付⾎魂剑只是为了公义,并不是为你们复仇。这一点希望各位认清楚!” 陈其英笑道:“那不是一样吗?你为了公义,我们为了报仇,目标都是⾎魂剑,殊途同归,查兄要帮忙,何必计较什么方式呢?” 查子強道:“我可不愿做傻瓜,作为你们的复仇的工具,除了⾎魂剑本人,我绝不出手!” 他的脾气是众所周知的,说一不二因此他明⽩表示后,就没有人再劝说了,可是谁也不肯先找杜青试手,因为⾎魂剑的厉害大家都尝过了,如果把赖以自保的一两手绝招怈了底,不仅报仇无望,连自己的 ![]() 杜青看见他们一个个的犹疑之状,忍不住哈哈一笑道:“各位还是回去闭门思过,想想⾎魂剑为什么要找你们的⿇烦吧!我真替你们害羞,武林侠义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如果你们真觉得自己理直气壮,大可以公开声言找⾎魂剑上门评理,何必装出这份鬼鬼祟祟的样子!” 一句话把众人骂得満脸通红,萧樵夫忍无可忍, ![]() 他一出来,其他人也出动了,谢寒星与谢寒云立刻 ![]() 谢寒月一皱眉头道:“杜大哥!你这是何苦呢?他们也许不想出手,给你这一说,他们非拚不可了!” 杜青道:“我就是要他们如此!” 谢寒月微怔道:“难道你真的要跟⾎魂剑站在一边?” 杜青摇头摇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魂剑要惩戒他们,不会容他们活到今天,既然他们没死,必然还有可取之处,或者是未尝⼊罪,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总念在同为武林一脉,借这个机会叫他们知难而退,不要再自寻死路了!” 谢寒月摇头摇! 杜青道:“你们从我这儿看出⾎魂剑法的缺点可以,但是要一个个地来,那样我可以控制一点,一哄而上,我一个收手不住伤了你们,那就太冤枉了!” 众人面面相顾,先前是不肯出来,现在又变成不好意思退出,杜青又道:“你们大部份是武林前辈,难道当真如此不顾⾝份吗?” 陈其英最是狡猾,听见这句话后,立刻道:“萧老,赵老,二位是前辈中的前辈了,还是先退一步,让我们来给这小子一点教训吧!” 萧樵夫厉声道:“滚开一点,你眼中如果还有我这个前辈,就不该跟我争先!” 陈其英笑笑道:“萧老如此说,我只好站在敬老尊贤的本份上,瞧萧老大展神威了!” 说着率先退后,几个较为年轻的也只好退开,只剩下萧樵夫与赵九洲两个人,赵九洲道:“萧大哥,你一世英名,栽在这个场合下太不值得了,还是让兄弟来吧!” 萧樵夫苦笑一声道:“老弟,我们还有什么英名!你嫂子死在⾎魂剑下,我们那一点薄名早就砸了,年事⽇衰,我只想报了这场⾎仇,无意争名,这小子只学了几手⾎魂剑法,如果连他都对付不了,报仇更没希望,我还要这个老脸⼲吗?” 赵九洲默然片刻才道:“那我们也该把这条老命留着跟⾎魂剑拚!” 萧樵夫长叹道:“⾎魂剑行踪飘忽,有生之年,我不知道是否能找到他,好在要找⾎魂剑的人很多,我以残年余力,如果能套出一点⾎魂剑的虚实,即使不能手刃斯獠,只要能给别人一点制他的启示,也等于是报仇了!” 赵九洲只得拱拱手退开一步道:“大哥多保重!” 萧樵夫也不再多说话, ![]() ![]() 萧樵夫怒道:“用你的⾎魂剑法!” 杜青笑道:“那位老丈传授剑法时曾经再三告诫说,那几式剑招太过狠毒,非至万不得已时不得施用,现在还没有到时候!” 萧樵夫怒叱一声,手下突紧,剑如急风,将杜青罩在剑光中,只听得叮叮几声 ![]() ![]() 越九洲连忙上前替他察看伤势,杜青笑笑道:“不必紧张,我下手很有分才,只有⽪肤受了点轻伤!” 萧樵夫沉声和:“小子,⾎魂剑传你的这一招叫什么名目?” 杜青头摇道:“你弄错了,这是杜家家传剑法中的招式,是家⽗封剑归隐后研究出来的!” 萧樵夫怒道:“胡说!杜南夫的剑法很平实,没有这种刁毒的招式!” 杜青一笑道:“家⽗剑式并非没有狠招,只是很少使用而已,家⽗以前跟你过招,纯为切磋剑技,不是拼命,怎会用来对付你呢?” 萧樵夫大叫道:“老夫要领教的是⾎魂剑法!” 杜青庄容道:“如果你刚才所施的那几手是为了对付⾎魂剑而用的,那就不必送命了,你差得太远!” 萧樵夫叫道:“老夫的精招要等⾎魂剑法出手后才施展,否则你哪会轻易得手!” 杜青摇头摇道:“那你就更没希望了,⾎魂剑法过于狠毒,发必伤人,如果⾎魂剑想杀死你,早就下手了,他从前不杀你,现在也不一定肯来杀你。即使见了面,他不施⾎魂剑法,随便找一种剑法对付你,也比我刚才那一招厉害,不必杀死你,叫你伤得躺下来总行的,所以我劝你还是回家去歇着吧。” 萧樵夫听到后来,脸⾊渐渐变⽩,终于大喝一声,口中鲜⾎直噴,整个⾝子往后仰去, ![]() 查子強也过来看了一下道:“赵老,杜青下手并不重,这是萧老自己生气, ![]() 杜青淡淡地道:“他如果不善自颐养天年,可能会把自己气死,那可不能怨我!” 赵九洲怒道:“无论如何,他还是你⽗亲的朋友,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 杜青道:“我是一片好意让他多活几年,如果他不自量力,凭着这点技艺就想去找⾎魂剑报仇,岂不是死得更快!” 赵九洲哼了一声, ![]() 杜青朝他手中的大刀看了一眼道:“赵前辈,你侠名早着,家⽗十分景仰,因此我愿意很诚恳地奉劝你一句,不要凑这个热闹!” 赵九洲道:“杀子之仇,岂能不报!” 杜青道:“我见到⾎魂剑,一定负责问问清楚,我相信⾎魂剑杀死令郞,绝不是为了前辈本人之过,如果令郞确实犯了必杀之罪,以前辈平素之为人,自己也不能坐视,又何任于⾎魂剑呢?” 赵九洲怔了一怔道:“如果我儿子没有过失呢?” 杜青道:“那我就叫⾎魂剑还前辈一个明⽩,如果他说不出道理,我会帮同前辈,讨回这场公道!” 赵九洲道:“此言当真?” 杜青朗声道:“我是杜南夫的儿子,虽然学过⾎魂剑的剑法,但并没有师徒之名份,那些剑法是有条件 ![]() 赵九洲想了一下道:“好,我相信你的话,什么时候你给我回音!” 杜青道:“这个很难确定,反正我绝不食言,我见到⾎魂剑,首先就办前辈的事!” 赵九洲道:“假如你见不到⾎魂到呢?” 杜青道:“除非他先给别人杀死了,否则我找他总比别人容易点。” 赵九洲无言扶起萧樵夫退到一边,陈其英笑道:“赵老!你就此罢手了?” 赵九洲道:“如果我儿子该死,我就应该罢手。家教不严,才生逆子,我说不定还会谢谢⾎魂剑代我管教!” 陈其英一怔道:“赵老怎么这样怈气?” 赵九洲正⾊道:“我不是怈气,也不是怕⾎魂剑,吾辈习艺行道,无非是为伸张正义,铲除奷恶。我们以前杀过人,正因为有正义作后盾,我们才无愧于心,如果我儿子为恶当死,谁都可以杀死他!” 陈其英道:“ ![]() 赵九洲头摇道:“没这么简单,我还不容易受人蒙骗,再说⾎魂剑也不致于为了怕我报仇而编造一篇理由来诓我!” 陈其英冷然道:“只怕到那个时候,赵老人孤势单,想报仇也报不了!” 赵九洲庄严地道:“心存仁义,虽死无怨!” 杜青不噤肃然拱手道:“前辈心 ![]() 赵九洲也拱拱手道:“老朽静候讯息!” 说着扶起昏 ![]() 陈其英赫赫冷笑道:“这个老头子分明自己怕死…” 话还没说完,查子強已厉声道:“陈兄!今天你已经很够了,不管⾎魂剑是否可杀,你的全家死得绝不冤枉!” 陈其英愕然道:“查兄这是什么意思?” 查子強正⾊道:“你今天的言行表现已⾜证明你是个不明是非的江湖強梁之徒,因此我希望你退出这个行列,虽然你目的跟大家相同,但是我相信大家都羞于为伍,你单独行动吧!” 陈其英举目四望,果然每一个人都对他投以不齿的神⾊,恼羞成怒之下,也哈哈一笑道:“你们不要我参加,我也懒得跟你们在一起,我早看出来了,你们一个个虽在江湖上享有盛名,但是手底下并不见得⾼明到那里,靠你们帮忙,还不如我单独行动的好!”这句话一出口,立刻触犯众怒,有两个人立刻拉出兵器要找他动手,陈其英悍然不动,一抖练子索道:“我不在乎你们与我为敌,但是今天我希望你们留点力气去对付⾎魂剑,陈某先亮几手给你们瞧瞧,让你们知道究竟是谁靠谁帮忙!” 说完抖着练子索,朝杜青走去,口中还大声道:“萧老头自恃剑术盖世,我是瞧他年纪大,让着他一点,现在我把这小子收拾下来,瞧他以后这张老脸往那儿摆!” 刚才萧樵夫从他手中抢去长剑,还不准他以后使剑,他仍耿耿于怀,却慑于萧樵夫的盛名,不敢发作,现在见到萧樵夫竟败在杜青手下,他觉得那一场羞辱受得很冤枉,就想借机挫败杜青,把満腹怨气都发怈出来,还萧樵夫一点颜⾊!” 杜青冷冷地道:“姓陈的!八荒剑隐是武林前辈,我对他还客气一点,对你可没有那么好了!” 陈其英怒声道:“谁要你卖人情,找不到⾎魂剑讨债,我就准备在你⾝上先讨点利息,你自己才该小心点,最好叫这些娘儿们一起上,免得增加⿇烦!” 杜青冷静地道:“动手是你我之间的事,用不着把别人也拖进来!” 陈其英哈哈一笑道:“她们今天拚命替你掩护,这是很明显的事实,我如果杀了你,他们一定会找我拼命的,我可不想落个欺负女孩的丑名,不如让她们跟你一起动手,事后让人家说起来,才不至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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