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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新编绘图今古奇观 作者:陈志平 | 书号:39871 时间:2017/9/8 字数:10660 |
上一章 第二十五卷 莫大郎立地散神奸 下一章 ( → ) | |
诗曰: 黑蟒口中⾆,黑蜂尾上针, 两般犹未毒,最毒妇人心。 话说妇人家妒忌乃是七出之条內一条,极是不好的事。却这个⽑病,像是天生成的一般,再改不来的。 宋绍兴年间,有一个官人,乃是台州司法,姓叶,名荐。 有 ![]() ![]() ![]() 后来司法年已六旬,那方氏他也五十六七岁差不多了,司法一⽇恳求方氏道:“我年已衰迈,岂还有敢乐好⾊之意?但老而无子,后边光景难堪。 ![]() “你见我今年做六十斋头了么?”司法道:“就是六十,也差不多两年了。”方氏道:“再与你约三年,那时无子,凭你寻一个滢妇,快活死了罢了。”司法唯唯从命,不敢再说。 过了三年,只得又将前提起。方氏已许出了口,不好悔得,只得装聋做哑,听他娶了一个妾。娶便娶了,只是心里不伏气,寻非厮闹,没有一会清净的。忽然一⽇对司法道: “我眼中看你们做把戏,实是使不得。我年纪老了,也不耐烦在此争嚷。你那里另拣一间房,独自关得断的,与我住了。我在里边修行,只叫人供给我饮食,我再不出来了。凭你们过⽇子罢。”司法听得,不胜之喜,道:“惭愧!若得如此,天从人愿!”遂于屋后另筑一小院,收拾静室一间,送方氏进去住了。家人们早晚问安,递送饮食。 多时没有说话。司法暗暗喜 ![]() 不道他晚年心 ![]() 妾依主命,独自走到屋后去了。直到天晚不见出来。司法道: “难道两个说得投机,只管留在那里了?”未免心里牵挂。自己悄悄步到那里去看。走到了房前,只见门窗关得铁桶相似,两个人多不见。司法把门推推,推不开来;用手敲着两下,里头虽有些声响,却不开出来。司法道:“奇怪了!”回到前边,叫了两个耝使的家人同到后边去,狠把门 ![]() ![]() ![]() 这个事在绍兴十九年。此时有人议论:“或者连方氏也是虎吃了的,未必这虎就是他”却有一件,虎只会吃人,那里又会得关门闭户来?分明是方氏平⽇心肠狠毒,原自与虎狼气类相同。今在屋后独居多时,忿戾満腹,一见妾来,怒气 ![]() ![]() 小子为何说这一段希奇事?只因有个人家,也为內眷有些妒忌,做出一场没了落事,几乎中了人的机谋,哄弄出折家 ![]() 些小言词莫若休,不须经县与经州; 衙头府底赔杯酒,赢得猫儿卖了牛。 这首诗,乃是宋贤范-所作,劝人休要争讼的话。大凡人家些小事情,自家收拾了,便不见得费什么气力。若是一个不服气,到了官时,衙门中没一个肯不要钱赚的。不要说后边输了,就是赢得来,算一算费用过的财物已自合不来了。 何况人家弟兄们争着祖⽗的遗产,不肯相让一些,情愿大块的东西作成别个得去了。又有不肖官府,见是上千上万的状子,动了火,起心设法。这边送将来,便道:“我断多少与你。” 那边送将来,便道:“我替你断绝后患。”只管埋着 ![]() ![]() 西边来说,也叫他:“送些与我我便右袒。”两家不歇手,落得他自 ![]() 自古说:“鹬蚌相持,渔人得利。”到收场想一想,总是被没相⼲的人得了去。何不自己骨⾁便吃了些亏?钱财还只在自家门里头好。 今⽇小子说这有主意的人,便真是见识⾼強的。 这件事也出在宋绍兴年间。吴兴地方有个老翁,姓莫,家资巨万;一 ![]() ![]() ![]() 少年时节,便有娶妾买婢好些风流快活的念头。又不愁家事做不起,随他讨着几房,粉黛三千,金钗十二,也不难处的。 只有一件不凑趣处,那莫老姥却是十分利害,他平生有三恨: 一恨天地,二恨爹娘,三恨杂⾊匠作。 你道他为什么恨这几件?他道自己⾝上生了此物,别家女人就不该生了。为甚天地没主意?不惟我不为希罕,又要防着男人。二来爹娘嫁得他迟了些个,不曾眼见老儿破体,到底有些放心不下处。更有一件,女人溺尿总在马子上罢了,偏有那些烧窑匠、铜锡匠,弄成溺器与男人撒溺,将 ![]() ![]() 此时莫翁年已望匕。莫妈房里有个丫鬟,名唤双荷,十八岁了。莫翁晚间睡时,叫他擦背捶 ![]() 谁知莫翁年纪虽⾼, ![]() 老人家,再不把滢心改变,见了后生家只管歪 ![]() 怎知行事多不便:-腮是皱面颊;做嘴是⽩须髯; 正到那要紧关头也,却又软软软软软。 说那莫翁与双荷偷了几次,家里人渐渐有些晓得了。因为莫妈心 ![]() 谁知有这样不作美的冤家勾当,那妮子⽇逐眉-眼慢,侞 ![]() ![]() ![]() 莫翁只得宽慰他道:“且莫着急,我自有个处置在那里。”莫翁心下自想道:“当真不是要处。我一时⾼兴,与他弄一个在肚里了。妈妈知道,必然打骂不容,枉害了他 ![]() 遂听了媒人之言,嫁出与在城花楼桥卖汤粉的朱三。 朱三年纪三十以內,人物尽也济楚。双荷嫁了他,算做得郞才女貌,一对好夫 ![]() 朱三讨得容易,颇自得意。只不知讨了带胎的老婆来。渐渐朱三识得出了。双荷实对他说道:“我此胎实系主翁所有。怕妈妈知觉,故此把我嫁了出来;许下我看管终⾝的。你不可说什么打破了机关,落得时常要他周济些东西。我一心与你做人家便了。”朱三是个经纪行中人,只要些小便宜,那里还管青⻩皂⽩?况且晓得人家出来的丫头,那有真正女⾝?又是新娶情热,自然含糊忍住了。娶过来五个多月,养下一个小厮来。双荷密地叫人通与莫翁知道。莫翁虽是没奈何嫁了出来,心里还是割不断的,见说养了儿子,道是自己骨⾎,瞒着家里,悄悄将两挑米,几贯钱,先送去与他吃用。以后首饰⾐服,与那小娃子穿着的,没一件不支持了去。朱三反靠着老婆福陰,落得吃自来食。那儿子渐渐大起来。莫翁虽是暗地周给他,用度无缺,却到底瞒着生人眼,不好认帐。随那儿子自姓了朱。跟着朱三也到市上帮做生意。此时已有十来岁。街坊人点点搐搐多晓得是莫翁之种,连莫翁家里儿子媳妇们也多晓得老儿有这外养之子,私下在那里盘 ![]() 却大家装聋做哑,只做不知。莫姥心里也有些疑心。不在眼面前了,又没人敢提起,也只索罢了。 忽一⽇,莫翁一病告殂。家里成服停丧,自不必说。 在城有一伙破落户,管闲事吃闲饭的没头鬼光 ![]() ![]() 也強似在家里嚼本。”大家拍手道:“造化,造化”铁里虫道: “我们且去见那雌儿看他主意怎么的;设法 ![]() 朱三平⽇卖汤粉。这五虎⽇⽇在衙门前后走动,时常买他的点饥,是 ![]() 而今列位来说,一定是真了。”一头哭,一头对朱三说:“我与你失了这泰山的靠傍,今生再无好⽇了。”钻仓鼠便道: “怎说这话?如今正是你们的富贵到了。”五人齐声道:“我兄弟们,特来送这一套横财与你们的。”朱三夫 ![]() “这怎么说?”铁里虫道:“你家儿子,乃是莫老儿骨⾎。而今他家里万万贯家财,田园屋宇,你儿子多该有分。何不到他家去要分他的?他若不肯分,拼与他吃场官司,料不倒断了你们些去。撞住打到底苦你儿子不着,与他滴起⾎来,怕道不是真的?这一股稳稳是了。”朱三夫 ![]() ‘贫莫与富斗。’吃官司全得财来使费。我们怎么敌得他过?弄得后边,不伶不俐,反为不美。况且我每这样人家,一⽇不做,一⽇没得吃的。那里来的人力?那里来的工夫去吃官司?” 铁里虫道:“这个诚然也要虑到,打官司全靠使费与那人力两项。而今我和你们 ![]() ![]() “若得列位如此相帮,可知道好。只是从那里做起?”铁里虫道:“你只依我们调度,包管停当。且把借票写起来为定。”朱三只得依着写了,押了个字,连儿子也要他画了一个, ![]() ![]() 双荷对丈夫道:“这些人所言,不知如何?可做得来的么?” 朱三道:“总是不要我费一个钱。看他们怎么主张?依得的只管依着做去,或者有些油⽔也不见得。用去是他们的,得来是我们的,有什么不便宜处?”双荷道:“不该就写纸笔与他。” 朱三道:“称我们三个做⾁卖,也值不上几两。他拿了我千贯的票子,若不夺得家事来,他好向那里讨?果然夺得来时,就与他些也不难了。况且不写得与他,他怎肯拿银子来应用?有这一纸定安他每的心,才肯尽力帮我。”双荷道:“为甚孩子也要他着个字?”朱三道:“夺得家事是孩子的,怎不叫他着字?这个倒多不打紧。只看他们指拨怎么样做法便了。”不说夫 ![]() 且说五虎出了朱家的门,大家笑道:“这家子被我们说得动火了。只是扯下这样大谎,那里多少得与他起个头。”铁里虫道:“当真我们有得⾁里钱先折去不成?只看我略施小计,不必用钱。”这四个道:“有何妙计?”铁里虫道:“我如今只要拿一匹耝⿇布,做件丧⾐,与他家小厮穿了,叫他竟到莫家去做孝子。撩得莫家⺟子恼躁起来,吾每只一个钱⽩纸,告他一状。这就是五百两本钱了。”四个拍手道:“妙,妙。事不宜迟,快去!快去!”铁里虫果然去誊那了一匹⿇布,到裁⾐店剪开了, ![]() 一涌的望朱三家里来。 朱三夫 ![]() 只是我娃子家,教我怎的去讨才是?”铁里虫道:“不要你开口讨,只着这件孝服,我们引你到那里;你们进去,到了孝堂里面,看见灵纬,你便放声大哭,哭罢就拜;拜了四拜,往外就走。有人问你说话,你只不要回他,一经到外边来。我们多在左侧茶坊里等你便了。这个却不难的。”朱三道:“只如此有何益?”众人道:“这是先送个信与他家。你儿子出了门,第二⽇就去进状。我们就去替你使用打点。你儿子又小,官府见了,只有可怜,决不难为他的。况又实实是骨⾎,脚踏硬地,这家私到底是稳取的了。只管依着我们做去。”朱三对 ![]() ![]() 我自到市上做生意去,晚来讨消息罢。”当下朱三自出了门。 五虎一同了朱家儿子,径往莫家来。将到门首,多走进一个茶坊里面,坐下吃个泡茶,叮嘱朱家儿子道:“那门上有丧牌孝帘的,就是你老儿家里。你进去,依着我言语行事。” 遂把丧⾐与他穿着停当了。那孩子依了说话,不知什么好歹,大踏步走进门里面来。一直到了孝堂,看见灵纬,果然泪天倒地价哭起来。也是孩子家天 ![]() “妈妈切不可造次!这件事了不得。我家初丧之际,必有奷人动火,要来挑衅。扎成火囤落了他们圈套,这人家不经折的。 只依我指分,方免祸患。”莫妈一时间见大郞说得利害,也有些慌了。且住着不嚷,冷眼看那外边孩子。只见他哭罢就拜,拜了四拜,正待转⾝,莫大郞连忙跳出来,一把抱住,道: “你不是那花楼桥卖汤粉朱家的儿子么?”孩子道:“正是。”大郞道:“既是这等,你方才拜了爹爹,也就该认了妈妈。你随我来。”一把扯他到孝幔里头,指着莫妈道:“这是你的嫡⺟亲,快些拜见。”莫妈仓卒之际,只凭儿子。受了他拜已过。 大郞指自家道:“我乃是你长兄,你也要拜。”拜过。又指点他拜了二兄;以次至大嫂二嫂,多叫拜见了。又领自己两个儿子,兄弟一个儿子,立齐了,对孩子道:“这三个是你侄儿,你该受拜。”拜罢,孩子又望外就走。大郞道:“你到那里去? 你是我的兄弟,⽗亲既死,就该住在此居丧。这是你家里了,还到那里去?”大郞领他到里面, ![]() “你与小叔叔把头梳一梳,替他⾝上出脫出脫。把旧时⾐服脫掉了,多替他换了些新鲜的。而今是我家里人了。”孩子见大郞如此待得他好,心里虽也 ![]() ![]() 双荷晓得是儿子面上的事了,亦且原来吊丧,急忙换了一⾝孝服,来到莫家。灵前哭拜已毕,大郞即对他说:“你的儿子,今早到此,我们已认做兄弟了。而今与我们一同守孝,⽇后与我们一样分家,你不必记挂。所有老爹爹在⽇给你的饭米⾐服,我们照帐按月送过来与你,与在⽇一般。这是有你儿子面上。你没事不必到这里来,因你是有丈夫的,恐防议论,到妆你儿的丑。只今⽇起,你儿子归宗姓莫,不到朱家来了。 你吩咐你儿子一声,你自去罢。”双荷听得,不胜之喜。“若得大郞看死的老爹爹面上,如此处置停当,我烧香点烛,祝报大郞不尽。”说罢,进去见了莫妈,与大嫂二嫂,只是拜谢。 莫妈此时也不好生分得。大家没甚说话,打发他回去。双荷叮嘱儿子:“好生住在这里,小心奉事大妈妈与哥嫂嫂。你落了好处,我放心得下了。方才大郞说过,我不好长到这里。你在此过几时,断了七七四十九⽇,再到朱家来相会罢。”孩子既见了自家的娘,又听了吩咐的话,方才安心住下。双荷自 ![]() ![]() 且说那些没头鬼光 ![]() ![]() 思量拨草去寻蛇,这回却没蛇儿弄。 平常家里没风波,总有良平也无用。 说这几个人,闻得孩子已被莫家认作儿子,许多焰腾腾的火气,却像淋了几桶的冰⽔,手臂多索解不成!”铁里虫道: “且不要慌!也不到得便宜了他,也不到得我们⽩住了手。”众人道:“而今还好在那里人脚?”铁里虫道:“我们原说,与他夺了人家,要谢我们一千银子。他须有借票在我手里,是朱三的亲笔。”众人道:“他家先自收拾了,我们并不曾帮得他一些,也不好替朱三讨得。况且朱三是穷人,讨也没⼲。”铁里虫道:“昨⽇我要那孩子也着个字的。而今拣有头发的揪。 过几时,只与那孩子讨。等他说没有,就告了他。他小厮家新做了财主,定怕吃官司的。央人来与我们讲和,须要赎得这张纸去才⼲净。难道⽩了不成!”众人道:“有见识,不枉叫收你做铁里虫,真是见识硬挣。”铁里虫道:“还有一件,只是眼下还要从容。一来那票子上⽇子没多两⽇,就讨就告,官府要疑心。二来他家方才收留,家业未有得就分与他,他也便没有得拿出来还人。这是半年一年后的事。”众人道:“多说得是。且蔵好了借票,再耐心等等弄他。”自此一伙各散去了。 这里莫妈 ![]() ![]() ![]() 一家喜 ![]() 列位有何说话?”五个人道:“令弟少在下家里些银子,特来与他取用。”大郞道:“这个却不知道,叫他出来就是。”大郞进去对小兄弟说了。那孩子不知是什么头脑。走出来一看,认得是前⽇赵家五虎。上前见礼。那几个见了孩子,道:“好个小官人!前⽇是我们送你来的。你在此做了财主,就不记得我们了。”孩子道:“前⽇这边留住了,不放我出门,故此我不出来得。”五虎道:“你而今既做了财主,这一千银子该还得我们了。”孩子道:“前⽇我也见说,说道恐防吃官司要银子用,故写下借票。而今官司不吃了,那里还用你们什么银子?”五虎发狠道:“现有票在这里,你赖了不成?”大郞听得声⾼,走出来看时,五虎告诉道:“小令弟在朱家时借了我们一千银子不还,而今要赖起来。”大郞道:“我这小小兄弟借这许多银子何用?”孩子道:“哥哥,不要听他!”五虎道: “现有借票。我和你衙门里说去。”一哄多散了。 大郞问兄弟道:“这是怎么说?”孩子道:“起初这几个撺掇我⺟亲告状,⺟亲回他没盘 ![]() 不曾成官司,他怎么要我还起银子来?”大郞道:“可恨这些光 ![]() “见有借票。我们五人,二百两一个, ![]() “⽗姓朱,怎么儿子姓莫?”朱三道:“瞒不得老爷,这小厮原是莫家孽子,他⺟亲嫁与小的,所以他自姓莫。专为众人要帮他莫家去争产,哄小的写了一票,做争讼的用度。不想一到莫家,他家大娘与两个哥子竟自认了,分与田产。小的与他家没讼得争了,还要借银做什么用?他而今据了借票生端,要这银子,这那里得有?”太守问莫小三,其言也是一般。太守点头道:“是了,是了。”就叫莫大郞起来,问道:“你当时如何就肯认了?”莫大郞道:“在城 ![]() 亏得当时立地就认了,这些人还道放了空箭,未肯住手,致有今⽇之告。若当时略有推托,一涉讼端,正是此辈得志之秋。不要说兄弟这千金要被他诈了去,家里所费,又不知几倍了。”太守笑道:“妙哉!不惟⾼义,又见⾼识。可敬,可敬。我看宋礼等五人,也不像有千金借人的,朱三也不像借人千金的,原来真情如此,实为可恨!若非莫大有见,此辈人人 ![]() 千金重利,一纸⾜凭。乃朱三⾚贫,贷则谁与? 莫子侞臭,须此何为?细讯其详,始烛其诡。宋礼立裹蹄之约,希蜗角之争。莫大以对 ![]() 当时将宋礼等五人,每人三十大板,问拟了教唆词讼诈害平人的律,脊杖二十,刺配各远恶军州。 吴兴城里去了这五虎,小民多是快活的。做出几句口号来: 铁里虫有时蛀不穿,钻仓鼠有时吃不 ![]() 唐太守又旌奖莫家,与他一个“孝义之门”的匾额,免其本等差徭。此时莫妈妈才晓得儿子大郞的大见识。世间弟兄不睦靠着外人相帮起讼者,当以此为鉴。诗曰: 世间有孽子,亦有本生枝。只因靳所为,反为外人资。渔翁坐得利,鹬蚌枉相持。何如存一让,是名不漏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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