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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草样年华 作者:孙睿 | 书号:35529 时间:2017/7/24 字数:27319 |
上一章 第四章 风中的舞蹈 下 下一章 ( → ) | |
一天,国內某位资深音乐制作人在酒吧听到田红的歌声,认为很有特点,特别是她唱的那首歌曲。于是,他在田红走下台后把她叫至桌前并给她要了一杯果汁。 田红认得这位大名鼎鼎的音乐人,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制作人见田红略显紧张,便装出一副弱智的模样说:“姐小,你刚才唱歌很好听,能否给我签个名,我好崇拜你。”田红被逗乐。 他见田红脸上绽开笑容,又说道:“你笑起来为比板着脸好看多了。” 于是两个人聊了起来,制作人问田红道:“你刚才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舂天的约会。” “我怎么没听过?” “是自己写的歌。” “你写的?” “不是,是刚才弹吉他的那个男孩写的。”田红指着远处的杨 ![]() 制作人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好朋友,一起在酒吧唱歌。” “你的嗓音不错,很有特点。” “是吗。”田红不好意思地说。 “你在酒吧唱了多长时间了?” “四年。” “不想签公司吗?” “想过,但后来又放弃了。” “现在还想吗?” 田红犹豫了半天,没有回答。 “我可以帮你把刚才那首歌做成单曲,推荐给唱片公司。”制作人点上一 ![]() 田红听后眼睛闪烁出光芒。 制作人说:“你跟写歌的那个人商量一下,把这首歌的使用权搞定,我可以帮你制作。”他掏出一张名片,推到田红面前说“有事儿打电话找我,我先走了。” 晚上,田红躺在 ![]() ![]() ![]() 田红说:“我想让你把这首歌给我,我拿去录音。” 杨 ![]()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那要是唱片公司买这首歌呢?” “我不卖!” “为什么不卖?” “不想,我困了,要觉睡了。”杨 ![]() 第二天上午,杨 ![]() ![]() 制作人说:“你想不想签公司?” 田红说:“想。” 制作人说:“那你就要想办法搞到歌,公司不会为一个没有名气的歌手花钱买歌的,好了,我还有事儿,拜拜!”便挂掉电话。 田红坐在屋里考虑了一整天,也没有想出可以说服杨 ![]() 晚上,从酒吧唱歌回来后,田红对杨 ![]() ![]() 搞完后,田红依偎在杨 ![]() ![]() ![]() ![]() ![]() 杨 ![]() 田红哽咽的声音更加強烈。 杨 ![]() 田红抹着眼角的泪⽔说:“我⾼中没上完就来京北唱歌,唱了这么多年才遇到这样一个机会,我不想错过,如果不去唱歌,我在这个社会上什么也⼲不了,我什么也不会。”然后又失声痛哭,直到哭累了,渐渐⼊睡。 杨 ![]() 田红醒来时,杨 ![]() 同意将《舂天的约会》这首歌曲的一切使用权 ![]() 杨 ![]() 田红没来得及穿上⾐服,就给制作人打了电话,制作人说:“我一个人在家,你过来吧,我们一同聊聊音乐。” 田红打扮漂亮,出了门。 这天晚上,田红没有去酒吧唱歌,也没有回到她和杨 ![]() ![]() ![]() ![]() 杨 ![]() 我接到郑勇打来的一个电话,他说韩露下个星期就要结婚,邀请我们去参加她的婚礼。听了这个消息,我拿着话筒惊呆了许久,然后问道:“新郞是谁?” 郑勇说他也不知道,是吕梅告诉他这件事情的。 吕梅是我的⾼中同学,⾼三时是郑勇的女朋友,但上了大学两人便分了手,分别找到各自的又一归宿,经过这几年的恩恩怨怨、分分合合,两人再度走到一起,准备续写生活新篇。 我拨通吕梅的电话,向她询问关于韩露的事情。吕梅告诉我,韩露从海上毕业回来后去了一家德国公司,部门经理对她很有好感,每天下班开车送她回家,还经常带她出去玩,韩露对他也是情投意合,两人便⽇久生了情,决定下星期结婚,婚宴定在五洲大店酒。 我问:“这个男的是德国人还是国中人?” “国中人,土生土长的京北人。” “那就好!”“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是随便一说。” “哦,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去呀!” “我知道。” 我穿着周舟给我买的那套“报喜鸟”牌西服参加了韩露的婚礼。这天来了许多宾客,我和⾼中同学围坐一桌,聊着⾼中时代的生活,我将一部分注意力集中在韩露⾝上,看着她穿着婚纱端着酒杯在酒席间穿棱。 韩露和新郞来到我们这一桌,大家共同喝了一杯酒,祝贺他俩新婚愉快。 新郞对韩露说:“我先去别的桌转转,你陪同学们好好聊聊。”然后便客气地同我们告辞。 韩露走到我面前说:“你今天真精神呀!” “你今天也很漂亮。” “怎么没把你的女朋友带来。” “她上班去了。”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早着呢,我现在还是一无所有。” “没关系,慢慢会有的。” “但愿吧!” “我们喝杯酒吧!”韩露给自己的酒杯倒満酒,举到我面前,我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在韩露仰头喝掉那杯酒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刹那间,我的眼前涌现出无数幅关于昔⽇生活的画面… 韩露和新郞的巨幅结婚照片摆在店酒大厅的显眼位置,我稍一抬头,便可看到⾝着洁⽩婚纱的韩露正手捧鲜花幸福地依偎在新郞⾝旁。 这时,我想起自己从未给过周舟任何关于未来的承诺,我依然在对明天毫无把握地生活着。 这天晚上,我去了杨 ![]() 距我不远处坐着一个女孩,我感觉她看上去很面 ![]() ![]() 我走到那个女孩面前,指着她对面的椅子问道:“这儿有人吗?” 女孩微笑着摇了头摇。 我菗出椅子,坐下来,看到她面前的烟灰缸里躺着几个烟蒂,便掏出烟,递给她一 ![]() “你是邱飞吧!”女孩看着我说。 “对呀!”我递烟的手僵持在半空中,这个女孩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戴雪。”女孩接过烟说。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面前这个女孩如此面 ![]() ![]() “你现在在哪儿呢?”我对戴雪的现状充満好奇。 “在北广上学。” “什么系?” “播音主持。” “不错,以后你每天就要在电视上露脸了,我回头就指着电视对我的哥们儿说,快看,这个女孩怎么样,我和她是校友!” 戴雪笑着说:“我记得那时候你还追过我呢!每天放学都在学校后门等我。” “别说了,怪不好意思的。”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当初你可没少给我写信。” “那时候不懂事儿。” “现在呢?” “更不懂了。” “你后来找到女朋友了吗?” “找到了,你呢?” “你是说男朋友?” “嗯。”“没有。” “不会吧,你这样的还找不到,那国全上下得有多少女同志嫁不出去呀!” “你现在怎么这么贫,要是当初你这么能说,我早就跟你了。” “当初我没少说恭维你的话,可你就是死活不同意。” “我就知道你当初说的全是虚假之词,一派胡言,所以才没答应你。” “我要是不说点儿好听的话,整天说你有多么难看,你更不会跟我了,说不定还得跟我玩命!现在一定有不少男生争着抢着对你倾诉衷肠吧!” “矿大、林大的那些男生整天到我们学校找女生,一堆男生追一个女生,特别是我们播音系的女生, ![]() ![]() “你没从中选择一些?” “我知道他们想得到什么,我不在乎这些,我也能从中获得我所需要的,所以我没有固定的男朋友,每个礼拜都会有新人替旧人。”戴雪的话让我吃惊不小,想不到时间竟然将一个人改变得如此之大,想当初她对我是何等矜持,我可真是生不逢时。 后来,我和戴雪又聊了一些往事,她接到一个电话,是电影制片厂叫她去为某卡通片配音,我说:“都这么晚了,他们还叫你去。” “这帮人都愿意晚上⼲活,效率⾼。” “配一次音给你多少钱?” “义务的,就这我还让导演占了不少便宜呢!”戴雪临走前给我留下她的电话说“有空儿找我玩。” 也就是在这一天,杨 ![]() ![]() 杨 ![]() 酒客又喊道:“**,你丫还 ![]() ![]() 老板必恭必敬地走来问:“先生,您有什么事儿吗?” “让丫唱个《心太软》!”酒客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拍在桌上说。 老板走上台,附在杨 ![]() ![]() ![]() 两个月后,我接到韩露的电话,她说老公去德国参加培训,已经走了半个月,她一个人呆在家里很无聊。我说如果你实在呆不下去的话,我过去陪陪你,她说,你来吧。于是,我便按韩露给的地址去了她的新家。 在韩露装修一新的房间里,我们拥抱着上了 ![]() 一个周五的下午,我呆在周舟的宿舍,收到韩露发来的一条信短:今晚你过来吧,我等你。 我给周舟打了电话,告诉她我周末要回家,然后匆匆出门。 深夜,我和韩露被她的机手铃声吵醒,她看见机手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抱怨地说:“谁呀这是,讨厌!” 我拿过机手一看,顿时惊呆了,机手显示的号码正是周舟宿舍的电话。 就在我拿着机手束手无措的时候,韩露拿过机手挂断了电话。 完了,我心想,韩露挂断电话等于向周舟表明此时我就在她的⾝边。 一分钟后,韩露的机手收到周舟发来的一条信短:对不起,打扰你和邱飞了! 原来,我急于出门便将机手忘记在周舟的宿舍,她看到了韩露发给我的那条信短。 怎么办?我头脑中充満焦虑,月光透过窗口洒下来,照亮 ![]() 第二天,我离开韩露家,临走时她问我:“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随口应付了一句。 我回到周舟的宿舍,门紧锁着,我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收拾得很整齐,周舟不知去了哪里,我打开电视,躺在 ![]() 待醒来时屋內已经一片漆黑,我打开灯,感觉腹中一阵空虚,冰箱內已没有任何食物,我只好去超市买方便面。 我从超市回来后,见周舟正坐在 ![]() 周舟没有理我。 “你要是没吃我就多泡一袋。” “不用!”周舟盯着电视屏幕说。 面泡好了,我端到周舟面前说:“你先尝尝。” 周舟一扭头说:“不吃!” 我只好自己端着面坐在椅子上吃。 我吃完面刷完碗,周舟已关闭电视,钻进被窝,我也洗漱过后上了 ![]() 这是周舟第一次背对着我觉睡,而且是我们第一次睡在两个被窝,往常 ![]() 我看着周舟的后脑勺,把脚伸进她的被窝,碰到她光滑的小腿,周舟蜷起腿,将被窝裹严,使得我的脚暴露在空气中。 我又伸出胳膊,从后面搂住周舟,周舟一甩肩膀,说:“拿开!” 我没有撤回胳膊。 周舟又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呀!” 我无奈地收回胳膊。 两人夜一无语地睡去。 次⽇清晨,我醒来时感觉有一个温暖又光滑的⾝体睡在自己⾝边,一条胳膊绕过我的胳膊,搭在我的前 ![]() ![]() 我搂紧周舟,她醒来,同我死死地抱在一起。 杨 ![]() ![]() ![]() 杨 ![]() 小贩的叫卖声、急匆匆的脚步声、 ![]() ![]() ![]() 钱的数目也是因人而宜,面值不等,多到十块,少到一分,相差一千倍。有些人会留给杨 ![]() ![]() ![]() ![]() 我问杨 ![]() ![]() 杨 ![]() ![]() 她们像修车匠等待骑车人的车带被扎一样,蹲在杨 ![]() ![]() ![]() ![]() ![]() ![]() ![]() ![]() 杨 ![]() 但让妇人们大失所望的是,杨 ![]() 太空杯的容积是有限的,那些茶⽔眼看着就要被杨 ![]() ![]() ![]() 妇人们认为,杨 ![]() 第二天,她们満心 ![]() ![]() ![]() ![]() 杨 ![]() 杨 ![]() ![]() “天啊!”某妇人一声惨叫,响彻整条地下通道,格外惊心动魄。 杨 ![]() 一天,周舟下班后给我讲了许多公司的事情,利润怎么样,哪个同事怎么样,还提到了她的老板,一个即将四十岁的未婚男子,有房、有车、有女人,就是不结婚。 周舟问我,工作找得怎么样,我说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去上班。 我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找到一份工作…在某网站做助理编辑,这家网站要求我立即投⼊工作,我的无所事事正好得以解脫。 第二天我満怀漏*点来此上班,认为既然要求我马上工作,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在等待我去处理,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工作內容就是沏茶、倒⽔,如果不是因为这家网站所在的写字楼有保洁员和值班人员的话,我很可能还要担负起扫地和打更的工作,对此我愤愤不平。后来一想,谁也不能一下子就做到很⾼的职位,从低到⾼的过程是不可避免的,于是,我端着⽔杯坦然走向饮⽔机。 这家网站在国內声名显赫,经常会有明星来此做客“名人访谈”栏目。一⽇,此栏目请来一位著名电影导演,我非常喜 ![]() 每当有名人来此做节目时,编辑们便会同名人们侃侃而谈,互换名片,或是再相约去什么地方吃顿饭,而我却要坐在角落里保持着精神⾼度集中,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们的茶杯和烟灰缸,我不明⽩,为什么“编辑”只比“助理编辑”少两个字,而工作 ![]() 最不能让我容忍的是,网站老板的奢侈生活让我感到极度不平衡。那天,我透过办公室的窗户向楼下张望,看到我们的肥胖老板正揽住一个⾝材颀长的女子的 ![]() 片刻后“宝马”轿车驶回,老板走出车门,来到旁边一辆“奥迪A8”轿车前,打开后门,取出一个提包,走向一辆“奔驰”坐进驾驶舱,驾车离去。 也就是说,我的老板至少拥有三辆属于自己的汽车,再想想自己每次上班时坐的那三辆车,惭愧不已。 我每天上班都要先坐四十分钟的34路共公汽车,为了能有一个座位,我还要徒步七分钟走向单位的反方向,那里是34路车的始发站。下了34路,我要换乘15路,一直坐到终点站,然后穿越两条马路,再等十分钟的342路,坐五站地,下车后就离公司不远了,这段路程开汽车过去仅需五分钟(60公里小时)。 老板不仅在上班路上花费的时间比我少之又少,而且还要比我舒适许多,他可以打开音响想听什么就放什么,而我的耳边却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妇人们的争吵声和售票员催促我出示车月票的声音,有时车厢內还会响起某位女同志⾼喊的声音:“谁的手?臭流氓!” 老板可以随心所 ![]() ![]() ![]() 老板的车內到处洋溢着香⽔的芬芳,可我却沉浸在各种不可描述的气味之中,说来奇怪,我每次坐车总会闻到一股庇味,而且这种情况偏偏是在堵车时发生,空气不流动,气味仅局限在我的周围,我屏住呼昅,脸已憋成猪肝⾊,可汽车却迟迟不启动,我透过车窗向前张望,堵得死死的,无论我怎样心急如焚也无济于事,就像 ![]() 老板和女伴坐在急驰的“宝马”车內,只需轻轻按动开关,便可打开天窗,任风吹在⾝上,享受飙风的感快,可我却不舍得带周舟挤共公汽车,公车里倒是也有天窗,可这个天窗却因⽇晒雨淋同车⾝紧紧地锈在一起,只有十个民工共同努力,才能将它打开,但没有十五个民工就别再想把它合上,即使合上,依然会留有一条 ![]() ![]() 为了乘车方便,我理办了一张月票,这件事情做得意义非常,我的这张月票使用率极⾼,除了公 ![]() ![]() 上班后,没有机会踢球了,⾝体得不到锻炼, ![]() ![]() 工作苦点儿对我倒没什么,关键是我总要看老板的脸⾊行事,如若他面带不悦,我便不敢多说一句话,也不敢多喝一口⽔,惟恐多上一趟厕所都会招至他的厌烦,感觉自己活得像个孙子。 所以,一个星期后,我拿着辞职书踢开老板办公室的门,当时他正敞开衫衬,向胳肢窝处噴洒香⽔,见我进来后惊慌失措地披上西服说:“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把辞职报告摔在他的办公桌子上,说:“你丫以后别再这么跟我说话了,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说完扬长而去,感觉 ![]() 寄人篱下的感觉让我非常痛苦,在没有正式到一个公司上班前,你要接受老板的面试,这个时候,你们之间并不存在从属关系,你没有对他低三下四的必要,可以随时因为谈话的不融洽拍案而起,骂他个狗⾎噴头后扬长离去,再去另寻一个公司,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可以比老板还牛 ![]() ![]() ![]() 关于什么样的人是傻 ![]() ![]() ![]() ![]() ![]() 辞职后,我感觉心情轻松了许多,但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却难以忍受腹中饥饿,一阵悲哀涌上心头。 四月的夜晚,京北,二环路的立 ![]() 次⽇清晨,我带着再去找一份工作的想法走在京北的街头,一个妇人正拉着一条小狗散步,这只狗翘起腿在花池边撒尿,当我经过时,它冲我狂吠不止,我瞪了它一眼,它却更加猖狂,要不是它的叫声是“汪汪”而不是“嗷嗷”我险些认为它是一只小老虎,但一想,老虎哪有抬起腿撒尿的,所以它再牛 ![]() ![]() 现阶段,我唯一想向全世界⾼呼的一句话就是…谁***拿钱劲使地砸我呀! 周舟曾不止一次地对我说:“你应该现实一些,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我说这些事情我都懂,可我就是无法说服自己安心接受一份与理想状况相距甚远的工作。 周舟问:“你理想中的工作是什么样子?” 我说:“轻松,舒适、挣钱多。” “你认为京北有这样的工作吗?”周舟问。 “没有,所以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你不能再这样晃 ![]() “可是没有适合我的工作。”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法,但我更希望看到你去上班。” “别着急,慢慢等着吧!” 我和周舟搂在一起,开始做*爱。 做完后,我们仰望着天花板,周舟问我:“咱们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呀?” 我将手按在她圆滑的**上说:“不知道,就像你五岁的时候并不知道**要变大。” 此时距离毕业不到三个月,我不仅要忙于找工作,还要应付学校安排下来的毕业设计,我的毕设题目是《数控机 ![]() ![]() 到目前为止,我还有一门功课没有通过,毕业前还有一次补考机会,通过即可万事大吉。 考研成绩和分数线公布下来,张超凡以三分之差榜上无名,他近半年付出的心⾎都将因为这三分而付诸东流。张超凡整⽇愁眉苦脸地躺在 ![]() ![]() 一天,张超凡突然茅塞顿开,他说与其一筹莫展,不如享受生活,于是过起花天酒地的生活,每⽇寻 ![]() 张超凡并没有逃脫烦恼的纠 ![]() ![]() 一次,一个女孩问张超凡:“你有多⾼?” “一米八…八。”张超凡说 女孩站到张超凡⾝旁用手比划了一下个头说:“你有那么⾼吗,我看你也就一米八。” “对呀,我就…就是一米八…八呀!” “肯定没有!” “就是一米八…八。” “不可能!”女孩有些生气。 “真的,真是一米八…八。” “你这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承认自己一米八又怎么了!” “我…我没不承认,我真是一米八…八。” “你真没劲!甭管你是一米八八还是八米一一,我讨厌你!”女孩说完转⾝就走,留下张超凡站在原地冲着她的背影喊道:“别…别走,我不是一米八八,我是一米八…八!” 张超凡为了让自己的生活充満希望,想尽一切办法重获生新。他按电线杆子上面粘贴的医疗广告去了一家位于某胡同深处的门诊所,此诊所在广告上扬言说:祖传秘方治疗口吃,治愈率达百分之九十五。张超凡信以为真, ![]() 此大夫告诉张超凡,说话要慢,别着急,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做到吐字清晰、⼲脆,不带尾音,张超凡果真如此练习。有一次我向他借钱,说:“张超凡,借我200块钱,好吗?” 张超凡不慌不忙地说:“好…”我以为他要说:“好…的。” 可没有想到,他说的却是:“好…个…庇!” 这种说话方式使得我们更为不适,这比他从前结巴着说话还要浪费时间。 一⽇熄灯后,张超凡正摆弄一个笔记本电脑,当时是十一点刚过,我问他电池可以坚持多久,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了我,意思是说:电池可以坚持半个小时,到十一点半就要没电了。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屏幕便显示出电池没电的信号,我一看表,正好十一点半。 我认为治愈口吃的最好方法就是让患者们闭口不言,这样永远不会结巴。 我每⽇晃 ![]() 这样的争执经常发生在我和周舟之间,往往以周舟闭口不再讲话结束,然后我们就各自睡去。 此时期,我的心情非常之糟糕,只想一天天地混⽇子,直到毕业。 五月上旬的一天,我和杨 ![]() ![]() ![]() ![]() ![]() ![]() 我们的⾝旁是一桌过生⽇的生学,从他们脸上稚气未脫的神态便可判断出是大一的生学,十几个人围坐一桌,中间夹杂着两三个女生,她们在男生的 ![]()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一个女生从桌底下端出一个大硕的生⽇蛋糕,摆在桌子央中,蛋糕的大小如同下⽔井盖,上面涂的那层巧克力的颜⾊更像井盖上的锈迹斑斑,不同的是井盖上面写着“污⽔处理”而蛋糕上面写的却是“生⽇快乐”一个男生用刀将蛋糕从中间切出一条 ![]() 这群生学分吃了蛋糕,散去。 这种场面也曾经在我的⾝边发生,而今天,我更喜 ![]() 已至深夜,饭馆里除了我和杨 ![]() ![]() ![]() 忽然,收音机传出一段 ![]() ![]() ![]() 此时的田红演唱这首歌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暧昧、娇柔、作秀的演唱,那个制作人重新为这首歌作了编曲,把杨 ![]() ![]() ![]() 杨 ![]() 此后许久不见杨 ![]() ![]() ![]() ![]() 就在我们谈论杨 ![]() “请问是邱飞吗?”一个陌生的声音。 “是我,您是哪位?” “我这儿是清河留拘所!” 我的脑袋顿时“嗡”地一声巨响,我努力回忆自己近来究竟做了哪些坏事儿,可寻思了半天,只想起前天在校园里捡了一个钱包,没有立即 ![]() 留拘所的同志说:“你不要害怕,这里没有你什么事儿!” 我想,没我事儿你⼲嘛指名道姓地要找我。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杨 ![]() 我立即想到,是不是杨 ![]() “他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在我们留拘所,今天释放,兜里没钱坐车回去,叫你过来接他,你赶紧过来吧。” 我挂上电话,急忙换下拖鞋,跑出宿舍。 当我到达清河留拘所的时候,杨 ![]() 我走上前去,说:“走吧!” 杨 ![]() 回到学校后,杨 ![]() ![]() 我们一起吃晚饭,他向我讲述了被留拘的详细经过: 那天,我们喝完酒的第二天下午,杨 ![]() ![]() ![]() ![]() ![]() ![]() 杨 ![]() “可是你抢了我的买卖!” “我是公平竞争,人家愿意把钱给我,而且我到这儿唱歌的目的不是为了挣钱。” “那你就把钱给我。”师大生学指着地上的钱说。 “这钱是他们给我的,我为什么要给你,想要钱你就自己去挣!” “孙子,你丫到底想怎么着!”师大生学怒喝道。 “滚蛋!少在我这儿废话!”杨 ![]() 此人抄起自己的吉他狠狠地向杨 ![]() ![]() ![]() ![]() 最后的结局是,杨 ![]() 杨 ![]() 就在杨 ![]() 杨 ![]() 杨 ![]() ![]() 察警问杨 ![]() ![]() 察警说:“你***还敢嘴硬!”一把将杨 ![]() 杨 ![]() 两个星期的监狱生活使得杨 ![]() ![]() 杨 ![]() ![]() 原来,杨 ![]() ![]() ![]() ![]() ![]() ![]() 杨 ![]() 学校开除一名生学要比招⼊简单许多,只有送⾜够多的礼,请无数次客,托各种关系,方可勉強⼊校,而离开学校却如此轻而易举,无需多事。 当年,我对学校失去趣兴要退学的时候,杨 ![]() 杨 ![]() ![]() ![]() ![]() 他爸说:“他再大我也是他老子,我就不信管不了他!” 杨 ![]() 他妈说:“别总气你爸,既然不上学了总得找个出路吧!” 杨 ![]() 他爸说:“你***敢!我和你妈把你弄出来费了多大劲你知道吗,你给我自生一个看看!” 杨 ![]() 杨 ![]() 杨 ![]() 每当杨 ![]() ![]() ![]() 打架这种事情经常在我们踢球的时候发生,架是完全可以不打的,但又不能不打,大四生学面临就业的庒力,大一、大二的生学忍受着学习任务艰巨的苦闷,每个人的心中都积蓄着愤怒,踢球时双方稍有碰撞,便会导致一场恶战。 大四生学用手指着大一生学的鼻子说:“我们在这儿混四年了,就没见过敢跟我们滋⽑儿的!”一副混迹江湖多年的样子。 大一生学打开大四生学的手说:“甭管你们在这儿混了几年,我们就是不怕!”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姿态。 于是,双方施展开拳脚,大四生学因为考虑的事情比较多,他们往往放不开手脚,只想吓唬一下大一生学而已,大一生学却没有后顾之忧,敢打敢杀,俨然拼命三郞的作风,打得大四生学节节败退。 要说狠还得是大四的生学,他们见大一生学竟然如此猖狂,目中无人,便抄起 ![]() ![]() 此后,双方的争吵便围绕于公了还是私了的问题展开,公了就是上报学校政教处,打人方送被打方去医院看病,双方分别接受严重警告处分,公了的裁决之所以如此严厉是因为学校不想让打架的同学来此添⿇烦,尽量私下里解决。私了的方法是被打方自己去看病,然后由打人方请被打方吃一顿饭,所以,学校周边的饭馆里经常会有两伙人围坐一桌,年龄偏大的一方举着酒杯,对脑袋上 ![]() 另一方也端起酒杯说:“大哥,是我们狗眼不识泰山!” 这一方又说:“后生可谓,长江后浪推前浪!” 另一方又说:“还多承蒙长辈们提拨!” 这一方接着说:“岂敢!岂敢!” 另一方接着说:“谦虚!谦虚!” 这一方还说:“…”另一方还说:“…”不打不相识,双方客气起来,结为密友。 五·一后,我找到一个替我做毕设的 ![]() 本人毕业于清华大学电机系,在校期间学习成绩优秀、屡获嘉奖,现闲于家中,近来手头拮据,生活出现危机, ![]() 我拨打了此人留下的电话,与他讨价还价、互诉困难后,达成协议,他替我在校做毕业设计,我除了要安排他的每⽇食宿外,还要付给他1500元酬金,他能够保证我的毕设顺利通过。 毕设的事情落实后,我的心情轻松许多,认为毕业证已唾手可得。于是,我又开始了随心所 ![]() 杨 ![]() 我和杨 ![]() ![]() ![]() ![]() ![]() “找启子呢!” “为什么要把手伸到 ![]() 我说:“你不知道吗,乡下人爱穿那种带防盗兜的 ![]() 杨 ![]() 羊⾁串烤 ![]() ![]() 杨 ![]() “一个乡下姑娘有什么好玩的?” “你发现她涂了浓浓的口红了吗?”杨 ![]() 我观察了一下,的确如此,女伙计不仅涂了口红,还描了眼影。 杨 ![]() 我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她为什么就不能化妆,打扮自己是她热爱工作的具体表现,她不仅要让顾客对羊⾁串赞不绝口,还要让我们赏心悦目,在享受物质美的同时在精神上得以升华,満⾜我们的视觉要求。” “噢,我错了,我不应该嘲笑人家的爱岗敬业”杨 ![]() 我说:“想当初,李素丽阿姨就是抹着口红卖票的,徐虎大伯每次都是穿着擦得锃亮的⽪鞋去修理下⽔管道的。” 杨 ![]()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脚下已经摆了八个空啤酒瓶,杨 ![]() 我扭头看去,见老板娘正站在火炉前不停地扇动着羊⾁串,炭火中冒出的烟向她飘去,她眯起眼睛,竭力吹散弥漫在眼前的烟雾,脸颊被炭火烤得通红,显出脖子的⽩晰、丰満,有一种娇 ![]() ![]() 杨 ![]() ![]() 杨 ![]() 我转⾝一看,一个⾝材魁梧的中年汉子手持一秉光芒四 ![]() 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喝了许多瓶啤酒,杨 ![]() ![]() ![]() ![]() 杨 ![]() 保安问杨 ![]() 杨 ![]() 保安又说:“那你为何要掏出那物。” 杨 ![]() 保安顿时语塞,放了杨 ![]() 杨 ![]() 我因为喝得太多,难以忍受腹中的翻江倒海,便跑到对面的小树林中呕吐,当我正“啊啊”地吐个没完没了之时,一对男女整理着⾐带从黑暗中惊慌而出,于是我突发奇想,写得宋词一首: 如梦令·醉酒 一⽇饮酒过度 误⼊密林深处 呕吐呕吐 惊起狗男女无数 已至六月中旬,那个替我做毕业设计的清华生学将设计图纸和论文如期 ![]() ![]() 每当老师问到我某部分为何这样设计时,我便挠挠后脑勺说:“当时还知道,事情过去太久了,我忘了。” 当老师指出我的毕设存在诸多不合理之处时,我就对付着说:“哦,对对对,我当时没有考虑周全。” 应付了半个小时后,老师指着那些图纸说:“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是。” “那为什么都不会?” “有点儿紧张,一时想不起来了。” “紧张什么?” “一想到答辩通过后就要离开学校了,有点恋恋不舍,所以紧张。” “你不想毕业?” “想!” “你觉得你的毕设能通过吗?” “我准备得有点儿仓促,您也体谅一下。” “体谅什么?” “您⾼抬贵手…” “你们生学总想让老师去体谅你们,可你们体谅过我们吗?” “我知道您含辛茹苦把我们培养到毕业不容易,您还没吃饭吧,咱们一起去吧!” “不用了,食堂的饭菜我吃不下。” “咱们去外面吃,这么多年了,还没和您吃过饭,我也替我的⽗⺟向您表示感谢,走吧,老师!” 饭桌上,我频频给老师敬酒,他満面红光地说希望我毕业后多回来看看他,我一口答应,然后向他提出我希望毕设通过的请求,他拍着我的肩膀说:“放心吧,没问题!” 下午,老师在我的毕业设计上面签了字。 张超凡因为学习成绩优异,顺理成章地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同一家机械工程研究院签定了七年的协议,月薪是2500元,还有各种福利保障和公积金,张超凡甚为満意。 我并不羡慕张超凡的这份工作,如若是我,决不会坦然接受这份工作,七年的时间是一个怎样的概念我并不清楚,此期间可以做出什么事情我也并不明确,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七年后我将是三十岁的人,人们常说三十而立,我觉得三十岁的人应该有所作为了。 张超凡找到工作后请我和杨 ![]() ![]() 杨 ![]() 我说:“我***才不清⾼,要说轻我可能比张超凡轻,要说⾼我可能比你⾼,我就是不想上班而己。” 杨 ![]() 我说:“我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走一步说一步,顺其自然吧!” 一天上午,我呆在周舟的宿舍觉睡,接到她从单位打来的电话,她说下午要去广州同客户谈判,我问她要不要回来同我亲热一下再去,她说手头正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时间来不及,只能从单位直接去机场,我说,好吧,路上小心,周舟让我照理好自己。挂电话前,我们又在电话里吻亲了对方。 挂上电话,我准备继续觉睡,可毫无睡意,于是穿⾐下 ![]() 我看到堆积在角落里的一堆脏⾐服,便产生了洗⾐服的想法。 我将脏⾐服统统扔进洗⾐机,一张卡片突然从我的一件衬⾐中掉出,我捡起它,见上面记录的是戴雪留给我的电话号码,并想起她说的那句话:“有空儿找我玩。” 戴雪接到我的电话说:“我下午正好没课,发愁没地方去,你在哪儿?” 我说:“我在一个朋友家。” “我去找你!”戴雪说。 我犹豫了片刻说:“那你过来吧!” 我在戴雪到来之前收拾了屋子,然后按约定时间去楼下接她,她穿着一件牛仔衫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带她爬了四层楼梯,来到周舟的宿舍,进门以后,她感觉很热,我给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她喝了后依然感觉很热,抱怨地说:“你这儿怎么这么热呀!”说完便脫去外⾐,上⾝只剩一副 ![]() 我说:“这样不好吧,这是我女朋友的宿舍。” 她不以为然地说:“那又怎么了,我热脫件⾐服也不可以吗?” “可你别脫成这样呀,好像咱们要怎么着似的。” “这样就非得怎么着吗,我在游泳池就这样,也没和人怎么着过。” 我看着她近乎于**的上半⾝说:“想不到你的⾝材现在这样好。” “什么意思,以前不好吗?” “你以前个子矮矮的, ![]() “你真讨厌,说话怎么这么下流!” “你都脫成这样了,还在乎这个!” “没事儿,你说吧,我看你能到什么地步。” “我其实 ![]() “正经?!你这次找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没什么目的,就是随便聊聊。” “我还以为你想找我上 ![]() “你怎么会这样想?” “因为找我上 ![]() “谢谢!找我上 ![]() “是谁当初天天在学校门口等我!” “是我,但我只是想和你拉着手一同回家而已,并不想和你上 ![]() “难道你想和我拉手的想法在四年后还没有发展到上 ![]() “没有,我的想法正在向反方向发展,现在连手都不想拉了。” 戴雪站起⾝,伸手摘掉 ![]()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周舟站立在门口,惊呆地望着屋里发生的一切。 容不得我作出任何解释,周舟走进来,将放在桌上的一个记事本装进包里,便跑出房间。 我听到哭泣的声音。 五天后,我在学校收到一个很大的包裹,拆开一看,里面装的是我放在周舟宿舍的所有物品,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不要再来找我了! 是周舟的笔迹。 我来到周舟的宿舍,门紧锁着,我将钥匙揷⼊锁孔,却旋转不动,周舟换锁了。 我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应答,我又重重地敲了几下,门还是紧闭着,仍然没有回音,但潜意识告诉我,此时周舟就在里面。 我拼命地将手掌拍打在门上,门还是无动于衷地紧闭着,这扇冰冷的木门将我和周舟分隔开。我一次次敲打它,依然无人回应。 手敲肿了,我疲倦地坐在门口的地上,头靠在墙上,心中充満悔恨。我点上一 ![]() 这时,门开了,周舟走出来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我坐在地上,只说了一句:“你走吧!”便要将门撞上,我立即将胳膊伸⼊门 ![]() 我的胳膊被狠狠地夹在门 ![]() 周舟拉开门,说:“没事儿吧!” 我趁机站起⾝, ![]() 周舟立刻又用门抵住我说:“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了!” 我抓住周舟的肩膀说:“我错了,今后我们好好地在一起,好吗?” 周舟摆脫开我说:“不用了,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还用说为什么吗,这半年来你是怎样生活的,给过我一点儿全安感吗,做了多少让我辛酸的事!” “我改,你想让我怎样我就怎样!” “晚了,太晚了,我现在有新男朋友了!” “我不信,我们可以从头开始!” “我没有骗你,我们已经上 ![]() “你为什么要这样?” “就是那天晚上,我去广州的那天晚上,我和他上了 ![]() “他是谁?” “我的老板。” “你爱他吗?” “你没有必要问这个。” “那你还爱我吗?” “我不想说。” “可我现在非常想知道。” “曾经爱过,但现在不爱了。” “以后呢?” “我没有想过以后,你走吧,我们不要再来往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们没有呆在一起的必要了,你走吧,他一会儿还要来找我。”周舟闪开⾝,给我让出一条出去的路。 我走了两步,回过头对周舟说:“我还会来的!” “不用了!” 我走出房门,听见门在⾝后“砰”地一声撞上。 此后,我又给周舟打了无数次电话,她要么是不接听,要么是只说一句:“以后不要再打电话了”便挂断电话。 我在一次周舟刚接通电话后以最快的语速对她说:“我们合好吧,我想你,我们重新开始。” 周舟淡淡地说:“还是彻底分开吧!”便再次挂断电话。 当我第二天再给周舟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更换了机手号码,而她宿舍的电话又总是没有人接,我想,周舟也许已经离开那里,搬进她老板的房子了。 周舟就这样离开了我,除了悲伤,我一无所有。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才懂得拥有的可贵。 我开始与啤酒为伍,每⽇喝到深夜,醉醺醺地回到宿舍觉睡,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躺在 ![]() ![]() 和周舟分手后,我又找了一些⽇子的工作,每次看到招聘会上人头攒动的场面,我便想,我在京北每年数以万计的毕业生中究竟属于什么⽔平? 我应该属于有点儿自知之明的人,决定毕业后不参加工作,不在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的建设队伍中滥竽充数。 51 学校发下来一份成绩单,其中容纳了这四年来所有科目的试考成绩,我的那份放眼望去,満是六十多分,而张超凡的那份却是八、九十分遍布每个角落。 此外,我还有一门功课没有通过,唯一的机会就是毕业前的一次补考,可凭我目前的状态,无论如何也是难以应付,我 ![]() 我在试考的前一天给刘小康打了电话,他说:“我现在不⼲这行儿了,你另请⾼名吧!” 我说:“你给我再找一份卷子和答案,多少钱我都要!” 刘小康说“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现在从事IT业了,你要是攒电脑尽管找我。” 我说:“这门过不了我就不能毕业。” 刘小康说:“那你就好好复习吧,我已经弃暗投明了。” “可我明天就要试考了!” “你只能今天晚上别觉睡了,多看会儿书,祝你通过!”刘小康挂断电话。 “你大爷的!” 这天晚上,我没有去复习,而是又喝了一宿的酒。 当试考开始的时候,我还沉浸在昏沉的睡眠中,当我醒来时,试考已经结束。 看来,我只能得到一个肄业证书。 系里将离校期限定在7月10⽇,我开始心情复杂地收拾宿舍內物品。 我将宿舍的东西陆续收拾⼲净,该扔的扔,该卖的卖,还有一部分我认为有价值的,送给了对它们感趣兴的同学。 我这四年积攒了近一百本教科书,它们还像当初发下来的时候那么新,总定价是一千八百多元,而我却将它们卖了不到二十块钱,张超凡也卖掉了自己的课本,他得到的钱却比我多出三⽑,我揪住收破烂老头的⾐服说:“同样的书,为什么我的比他的少三⽑?” 老农说:“我是按斤称的,他的书比你的书沉一斤。” “不可能,我俩的书一模一样,一定是你的秤有⽑病!” “⼲我们这行儿没有秤没⽑病的,缺斤短两是正常的,但你俩的书是我用同一把秤称的,相对而言还是公平的,这是书本自⾝的原因。” 我觉得老农的话言之有理,便拿起一本张超凡的书翻了翻,发现他的书中満是用钢笔、圆珠笔、签字笔划过的痕迹,这些笔⽔印在纸上,无形中增添了书本的重量,而且张超凡的书中还夹杂着他看书时因动脑而脫落的头发和头⽪屑,他手上的污渍油渍也沾在书页的边缘,这些组合在一起,便构成多出来的那三⽑钱。 张超凡是在把书本中的知识装进肚子后卖掉书的,不像我,腹中空空,还和当初领到这些书时一样。 我对老农说:“那我的书还比他的书新呢!” 老农说:“我们不管新旧,凡是卖给我们的,我们全认为是破烂,这书我们也看不懂。你的书比他的新说明你没有好好学习,你为啥子不好好学习嘛!” 我心想,你知道个庇,便把他打发走。 我将自己的所有磁带送给了那些只听盗版唱片和音乐台的同学,它们对我不再重要。 我把从图书馆偷来的和从书市上买来的书让钟风全部拿去,听说他突然 ![]() 钟风决定放弃专业,弃医从文,当一名作家,他说这样的作家有许多,譬如:余华、毕淑敏,还有鲁迅先生,而且他还说出鲁迅先生说过的话,治病救人的真理不该是对⾝体的物药治疗,而是拯救人类的灵魂。他在动笔前买了一本《现代汉语词典》和一本《成语词典》,以每天10页的速度背诵,他对未来充満信心,说他的书一定能够出现在西单图书大厦的书架上。我看过钟风写的一部另类中篇小说,叫做《我为什么总想犯罪》,构思奇特,语法新颖,満是⻩⾊和恐怖內容,使得我看后三天內食 ![]() 我从吕梅那里得知韩露已经孕怀并决定把孩子生下来的消息,韩露马上就是要做⺟亲的人了,我却感觉自己仍然是个孩子,我和她不再属于同一代人,我们之间开始出现代沟。 我在给韩露打过电话,祝愿她一切顺利后便和她彻底失去联系。 佟小娅在准备毕业离校的同时,还忙碌着毕业后立即同那个研究生结婚的事务,她已置办好一切出国所需物品,漂洋过海指⽇可待。 拍毕业照片的这一天,杨 ![]() 我拽着杨 ![]() 杨 ![]() ![]() 然后,我们去了学校附近最好的饭馆吃散伙饭,在场的人无不泪如雨下,这是四年里我们吃得最伤感的一顿饭。 我们从中午吃到夜晚,啤酒喝掉一瓶又一瓶,往⽇的仇人通过啤酒化了⼲戈为⽟帛,昔⽇的恋人面对天南地北的去向无能为力。我们讲起曾经做过的傻事儿,唱起曾经唱过的歌,最后大家抱头痛哭,不愿散去。 也许,我们这辈子是最后一次在一起吃饭了,此饭过后,该出国的出国,该回老家的回老家,该上班的上班,该待业的待业,该分手的分手。 这一时期,学校周边的饭馆无不一片感人肺腑的景象,哭泣声取而代之了 ![]() 青舂,该结束了。 郑勇打来电话,说⾼中同学要聚会,我说不去,他问我为什么,我把同周舟分手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叫我别太往心里去,还要陪我出去散散心。 我怎么能不往心里去,但还是决定去散散心。 郑勇带我来到一家歌厅,他对服务生说:“找两个姐小。” 服务生说:“您自己来选吧!” 郑勇拉住我的胳膊说:“走,出去看看。” 我坐在沙发里说:“我不要,你给自己找一个就行了。” 郑勇独自跟着服务生走出包间,几分钟后,他领进来两个姐小,她们的脸孔在昏⻩的灯光下模糊不清。 郑勇拉着一个姐小的手坐在沙发的一侧,另一个姐小很主动地坐到我⾝边,服务生紧跟着端进来四杯扎啤、两杯红酒和一个果盘。 我⾝边的女子长发披肩、浓妆 ![]() ![]() 我们惊讶地异口同声道:“你怎么在这儿?”然后两人又对视无语。 我打破沉默说:“我和周舟分手了。” “我知道。” “她有了新的男朋友。” “不,她没有。” “她和她的老板好了。” “那是她在骗你,其实是那个老板想同周舟好,周舟不愿意,她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和你彻底分开,她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了。” “你知道周舟现在的机手号吗?” “知道。”沈丽掏出机手,从中找到周舟的号码。 我接过沈丽的机手,拨打了这个号码。 “喂,沈丽呀!”电话里传来周舟的声音。 “是我。” “你去找沈丽了?” “嗯,沈丽把一切告诉了我,周舟,我想你。” “别说了,我在机场,马上就要上机飞了。” “去哪里?” “法国。” “去法国⼲什么?” “公司派遣。” “能不去吗?” “不能,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去多久?” “可能一年吧!” “我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 “不用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我一定等你回来…” 这时周舟的机手中传来电量不⾜的声音,随即机手自动关闭了。 当我再次拨打的时候,已传来机主关机的声音。 我跑出歌厅,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下了出租车,我飞奔至候机大厅,四处张望,寻找周舟的⾝影。 终于,我在登机检票口处看到周舟,我⾼呼一声:“周舟!”向她飞奔过去,可周舟的⾝影却消失在检票口的拐弯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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