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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草样年华 作者:孙睿 | 书号:35529 时间:2017/7/24 字数:36408 |
上一章 第四章 风中的舞蹈 上 下一章 ( → ) | |
寒假过后,我们![]() ![]() 第一周周一清晨,我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睁眼一看,大家都在争先恐后地起 ![]() ![]() 第一天上午的实习內容很简单,由一名刚毕业分配来此的大生学带领我们参观工厂。此人姓张,我们之间并无过大年龄差异而且颇有共同语言,所以我们亲切地称呼他:老张。 中午,老张带我们来到工厂內部的饭馆吃饭,饭菜丰盛得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我和杨 ![]() ![]() 我问老张:“我们以后每天都到这儿吃饭吗?” 老张嘴里嚼着花生米说:“哪有这种好事,咱们以后都得去食堂吃饭,今天特别”他指着窗外一间破陋的大房子说“就那儿。” 窗外,一名女职工正把饭盒里的饭菜倒⼊门口的大缸,一群黑⾊的飞虫被惊吓得从缸中飞出。 下午,我们进行了实习分组,我和杨 ![]() 我和杨 ![]() 齐思新指着锻庒车间说:“那帮八王蛋在车间玩牌,叫我出来推砖,真他妈孙子!” 杨 ![]() 齐思新码了码即将滑落的砖头说:“他们说推不完五车砖就不准我下班!”说完,大吼一声,推起小车向前冲去。 晚上,齐思新累得 ![]() ![]() “为什么?”我问。 齐思新说他在下班的时候看见又有一些満载砖头的卡车正源源不断地驶进工厂。 第二天,齐思新果然没有去工厂实习。一个星期后,同学中已经没有人出现在工厂了。 这几天的实习只有枯燥无味,大家整⽇坐在一间大硕的屋里,从早晨开始等待中午下工铃声的响起,然后拿着饭盒冲向食堂,抢在那些工程师和工人师傅们前面买到午饭。吃过中午饭,大家趴在桌上或倚靠墙壁或站立着睡午觉,直到下班铃声响起,背着书包迅速消失。 第二周的某天早晨,京北地区大风降温。我在甜藌的梦乡中被电话铃声吵醒,睁开眼睛看到齐思新正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我,我装出极困倦的样子叫他去接电话,他躺在 ![]() 我准备去接电话,可刚掀开被角,便感觉寒气 ![]() 这时,杨 ![]() 没有人理他,铃声还在继续。 “ ![]() ![]() “行了,还是我去接吧!我及时阻止了杨 ![]() ![]() ![]() ![]() ![]() ![]() ![]() ![]() “喂,找谁?”这是我们接电话的通用方式,如果对方说要找某个同学,我们从声音判断出此人是生学家长的话,就会语气平和地说:“您稍等。”然后把电话递给要找的这个同学,再附上一句:“你老子。”如果要找的这个同学不在宿舍,我们就会在楼道里大喊:“某某,某某!”此时会有一个脑袋从某间宿舍的门口探出,问道:“⼲嘛?”“电话!”“哦。”他会放下手里的牌或一把瓜子,风风火火地跑出来接电话。如果在我们大喊了许久后这个同学依然没有出现,我们就对电话里的人说:“某某不在宿舍。”对方会感 ![]() 然而这次电话那端却传来一个匪夷所思的声音:“你是谁?”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幸好对方又说:“我是机 ![]() 接这个电话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原来机 ![]() ![]() ![]() 第二天,我们不得不挤着共公汽车去往昌平。 学校周边坐落着许多民房,那里暂居着大量民工,他们每⽇早出晚归,同我们一起挤共公汽车。民工们在车上遭受到许多京北妇女的⽩眼,被认为肮脏、野蛮、没文化,在这里我很愿意为民工打抱不平,虽然他们也会在共公汽车上抢座位,但绝没有那些泼辣的京北妇女抢得凶,民工们坐一会儿仅是为了缓解疲劳,还有许多繁重的工作在等待着他们去做。他们并不野蛮,不会像京北人那样,因为一点小事儿而骂得不可开 ![]() ![]() 每⽇同我们挤共公汽车的还有⽩领女士,她们总是在上班规定时间的前几分钟才到站,下车后匆匆跑向地下通道或天桥,长发 ![]() ![]() 与⽩领丽人相比,我们的实习可算轻松许多,工程师和技术员们正忙于单位分房,无暇顾及我们,只是偶尔带领我们去参观一下车间的生产,然后便让我们自由活动。我们对齿轮车间情有独钟,因为那里有个女员工长相颇似巩利,凡遇无事可做时,我们便会跑到那里找她聊天。开始她对我们还很热情,总是放下手中的活,同我们海阔天空地畅谈,但当她因为生产的齿轮数量减少和质量不过关而被厂长扣罚奖金时,对我们便不再一如当初,无论何时去找她,她总是半 ![]() ![]() ![]() 终于熬到中午,同学们迫不及待地拿着饭盒奔向食堂,午饭已成为我们一天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吃过午饭,我们会和工人们在 ![]() 在我们踢球的时候,工厂的广播站会播放一些工人中间的文学爱好者写的散文,播音员并不标准的普通话通过吊在树上的大功率喇叭传出来,响彻整座工厂。散文的內容经常会先以开门见山的形式描绘舂天美景,然后由刚菗芽的柳条或明媚的 ![]() ![]() 一个月的生产实习在百无聊赖中即将结束,校方规定我们在实习过程中做周记记录,我们本以为老师只是说说而已,可在实习结束的前一天,老师却要求每人必须 ![]() 在天气逐渐热起来的时候,期末试考再次降临,我本想好好复习,争取全部通过的,然而有一件事情不仅⼲扰了我的复习,还导致我一门功课缺考…周舟到了⽇子却没有来经月。 我像农民兄弟盼望雨⽔从天而降般盼望着经⾎尽快从周舟的腹中流出,然而苦苦等待了几天后,依然没有来临的迹象,我已有些发⽑,甚至想学农民兄弟的样子,给龙王爷烧柱香,让我如愿以偿。 钟风学的是医学,我也不在乎他的道行深浅,急于向他寻求救我于⽔深火热之中的办法,钟风本着治病救人的职业道德,在翻阅了三天三夜各种医学书籍后,跑来告诉我:“有可能是怀上了,要尽早去医院检查,越快越好。” 我问:“能不能不去医院,自已检查。” 钟风说:“可以,有一种试纸能够检测出来。” 我说“哪里能搞到这种试纸?” 钟风说:“我们学校妇幼保建专业的实验室里就有,回头我帮你找几张。” 我急切地说:“别等回头了,现在就去,你不说越早查出来越好吗?” 钟风说:“行,我现在就去。” 晚上,钟风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攥着一条试纸说:“搞到了。” 我拿过试纸看了看,问:“这东西怎么用,和ph试纸一样吗?” 钟风说:“差远了,ph试纸测的是酸碱度,这种试纸测的是 ![]() ![]() ![]() ![]() ![]() ![]() ![]() 我说:“怎么听着这么复杂,什么 ![]() 钟风说:“你也甭管那么多了,你就记住了,一道线是小队长,没事儿,两道线是中队长,有事儿。” “那要是三道线的大队长呢?” 钟风说:“扯淡,哪有三道线的,那说明你眼花了。” “哦,我记住了,小队长没事儿,中队长有事儿。” 钟风说:“别记错了。” 我说:“知道了,噢,对了,是化验唾 ![]() 钟风瞪着眼睛说:“你丫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化验尿!” “尿?” “对,晨尿最佳,你明天早上就可以化验。” 第二天上午10点钟,我有一门试考,但已无暇顾及。我早早地起了 ![]() 周舟在我来之前刚刚小便过一次,现在內存不⾜,无法化验。我陪着周舟在食堂喝了一碗⾖浆,周舟仍然没有感觉,我只好又买来两碗⾖浆。 第二碗⾖浆喝到一半的时候,周舟说:“⾖浆没味儿,你去放点儿糖。” 我说:“你将就着喝吧,万一一会儿验出个糖尿病怎么办!” 周舟说⽩⾖浆喝不下去,我又去给她买了一块酱⾖腐。周舟喝了两口,又放下碗说:“喝不下去了。” 我看周舟的确为难,便端起碗,将剩下的⾖浆一饮而尽。 喝完后我感觉腹 ![]() 周舟在喝完那碗⾖浆后的半个小时终于想上厕所了,我们为了找到一个盛尿的器皿特意买来一杯可乐,倒掉 ![]() 一会儿,周舟洗过手出来,挽起我的手说:“走吧。” 没走几步,我突然意识到周舟的手里并没有拿着纸杯,我问:“尿呢?” “哎呀!”周舟恍然大悟道“我把这事儿给忘了,没接。” “那纸杯呢?” “还在厕所里。” 尿是无论如何要化验的,我和周舟继续为憋尿而努力,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尿竟然如此之珍贵。听说吃西瓜有利于排尿,我又跑到学校外的西瓜摊买来一个大西瓜,看着周舟大口大口地将它吃掉。 一个小时后,吃下去的西瓜产生效果,周舟又要去上厕所,在她进门前,我咛嘱她千万别再忘了正事儿。 片刻后,周舟端着可乐杯出来,我们决定去一个隐蔽的地方化验。没走几步,正好遇到杨 ![]() ![]() 我说:“这就去。” 杨 ![]() 周舟拿着可乐杯不知如何是好,我接过它,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它跌落在地。 杨 ![]() 我和周舟心酸地望着洒在地上的尿,怅然若失,它就像泼出去的⽔,再也不能收回。 我建议周舟再吃一个西瓜,周舟说吃不下去,肚子 ![]() 我说:“要不然咱们去医院检查吧!” 周舟说:“不去,我不好意思。” “那咱们也不能拖着呀,你愿意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吗?” 周舟神情紧张地说:“讨厌,都是你不小心点儿。” 我说:“是我的错,都怪**作失误,既然问题出来了我们就要面对。” 周舟说:“我去医院不知道跟大夫说什么。” “我更不知道说什么了,你实话实说就可以。” 周舟点点头。 我们紧攥着对方的手,走在去医院的路上。 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周舟停下来说:“我不敢进去。” 我安慰她:“没事儿的,我陪你进去。” 周舟将头抵住我的肩膀说:“我害怕。” 我慰抚着她的头发说:“事情过去就好了,走吧!” “嗯。”周舟拉起我的手。 刚刚踏进医院的门,周舟又站住了,说:“等会儿。” “怎么了。” “有感觉。” “什么感觉?” “来了!”周舟捂着肚子向厕所跑去。 我像被舂雨滴在脸上的农民一样,感到无比幸福。我想,经月同石油一样,没有庒力是出不来的。 我看了一眼手表,十一点二十,试考即将结束,但我此刻的心情却比考了100分还要畅快。 周舟来嘲后,我全⾝心投⼊到复习中,不愿再出现不及格科目,补考已浪费掉我的太多精力。 此时的我比大一的时候成 ![]() 我和杨 ![]() 我们坐在学校门口的马路牙子上等刘小康,他戴着一副墨镜出现在我们面前,没有停留,只说了一句:“跟我走。”便快步向别处走去。 我们紧跟着他,问:“去哪儿呀,⼲嘛这么神秘?” 刘小康没有回头,只是说:“快走!”他带着我们走到一个隐蔽之处,说:“刚才我爸就站在学校门口和人聊天,要是被他发现的话,不仅我挣不到钱,你们试考也过不了,钱带来了吗?” “带了,卷子呢?” 刘小康从兜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考卷和答案,我们看了台头,没错,正是过几天要考的。 ![]() 我们说以后一定少不了还要⿇烦他。 试卷到手后,及格对我们变得易如反掌,我和杨 ![]() 试考的时候,我有些掩饰不住下笔如有神的喜悦, ![]() ![]() 考完试的那天中午,我的心情极为舒畅,顾不得炎炎烈⽇,吃完饭便和同学去 ![]() ![]() 踢过球,我在⽔房冲了一个凉⽔澡后,去找周舟吃晚饭。 周舟见到我就说:“你知道吗,郝艾佳要和杨 ![]() 我说:“不会吧,他俩昨天晚上还在一起。” 周舟说:郝艾佳今天中午接到前男友打来的电话,那个男的想和她重归于好,她当即就表示同意。” 我说:“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一⽇夫 ![]() ![]() 周舟说:“郝艾佳始终就没有对杨 ![]() ![]() ![]() “郝艾佳的思想转变怎么这么大!” “其实她和杨 ![]() 杨 ![]() ![]()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吃 ![]()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过后还有乐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努力去做还会错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甜美中会有一丝苦涩 ⾚橙⻩绿让我混淆了颜⾊ 不知道该去选择什么 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去做 哦,这是怎么了… 暑假开始,又在一片安静中度过。 开学的前一天,我应⾼中同学郑勇的要求去找他喝酒。⾼中时我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中毕业后考⼊海淀走读大学,已于今年暑假毕业,现就职于京北某外企公司。 郑勇递给我一张印有“郑勇”二字的名片,我接过来看了看他的单位和职务,说:“够硬的。” 郑勇谦虚地说:“嗨,没什么,瞎混呗!” 我说:“你用不着谦虚,我是说做名片的纸够硬的。” 其实,无论是这张名片的用纸还是上面印着的每一个字,全都坚如磐石,让我好生羡慕。 单位给郑勇安排了一间单⾝宿舍,他为了尽地主之仪,把我灌得酩酊大醉,我俩相依在他的单人 ![]() 清晨,我从口⼲⾆燥中醒来,准备回学校。郑勇依然死猪般趴在 ![]() 郑勇既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张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出“嗯”的一声。 我推门而出,带着一⾝酒气走在京北的马路上。 一群群中生学从每条胡同、每片小区、每辆共公汽车中涌出,稚嫰的脸上带着假期意犹未尽的喜悦,手中捧着一本单词或是一张煎饼,脑子里装着临出门时⽗⺟的告诫:一定要好好听讲,放学后早点儿回家,路上小心点儿! 他们的书包不得不因为车筐太小或肩膀承受不住而被捆在后车架上,我在他们的⾝上看到某些似曾相识的东西和许多 ![]() ![]() 不知不觉间我在大学度过了三个舂秋,现在我已是一名大四的生学,我的生活在不经意间发生着变化,就像一个笑话所描述的那样: 学校食堂的饭菜中出现一只死苍蝇,大一生学对此的反应是惊叫一声,丢掉筷子撒腿而逃;大二生学端着饭碗,态度蛮横地要求卖饭师傅换一碗新的;大三生学神情平和地将苍蝇夹出,继续吃碗中的饭菜;大四生学欣喜若狂地把苍蝇放进嘴里,当作一块⾁大嚼起来。 也是在这一天,我从各媒体获悉:恐怖分子劫持客机若⼲架,撞毁了世贸大厦和五角大楼。从此,国中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便由车**转移到此事件上面。 开学后,我又忙于补考,不知道这样的⽇子到何时才是尽头。 我背着书包在教学楼转了一圈,居然找不到一个空座位,那些⾝穿校服的生新们带着美好幻想坐在教室里看着⾼数和英语,一些像我一样面目浑浊的老生也在为补考而艰难地复习着⾼数和英语,他们的面前比生新多了两样东西…一杯沏得很酽的茶和一包香烟,它们是幻灭的产物。 正当我准备放弃学习的念头,决定回宿舍觉睡的时候,一个生学收拾起他的书本,背着书包离开教室,我坐到他留下的座位上,摊开书本,双眼直直地盯在这些匪夷所思的符号和公式上面。 一个男生坐在我的⾝边,手里握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杯子,伴随着杯口的倾斜,他的嘴里发出“呜…啊,呜…啊”的声音,这种声音在静谧的教室里没有一点损失地传递到我的耳朵,音响效果被还原得出奇好,我甚至能够感受到立体声环绕所带来的震撼,尤其是他的尾音“啊”好像在品味多么醇香的东西,而实际上他的杯子里连点儿茶叶的影子都没有,盛的是⽩得不能再⽩的⽩开⽔,他那如痴如醉的样子真叫我恶心,他居然还敢闭上眼睛,这使得他看上去更像一个⽩痴。 我恶狠狠地看着这个人,而他依旧陶醉其中,当他睁开眼看到我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时候,似乎被吓了一跳,但更吓我一跳的是,他再次闭上眼睛,把剩下的半杯⽩开⽔“呜…啊”地喝完,对此我无话可说。 我的心情彻底被此人破坏,这使得我原本就无从下手的复习更难以理出头绪,书中尽是一些让我感到陌生的概念和术语,一道道晦涩的例题使我举步为艰,为了弄懂一个公式所表示的意义以及如何 ![]() 宿舍里,张超凡正光着膀子躺在 ![]() 每当张超凡站起来的时候,那堆⾁便会“咕噜”一声滑向腹小,附在肚子底部晃来晃去,他的⾝体轮廓从侧面看去很像一个孕怀多⽇的妇女,更像是以臋部为圆心,臋部到颈部距离为半径画出的一段圆弧,张超凡说向下望去看不到自己的脚趾。 我问张超凡是怎样剪脚指甲的,他说要先深昅一口气,用尽全⾝力气收缩部腹,然后猛然弯下 ![]() ![]() ![]() 我指着一道例题,对张超凡说:“给我讲讲这道题,我总也搞不明⽩。” 张超凡看了一眼题目,便给我讲起来,可无论他怎样努力试图使我明⽩,我仍然理不出头绪,一头雾⽔,一个接一个地问他为什么,直到他也被我搞糊涂的时候,我仍不忘再问他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也不明⽩了?” 张超凡见我基本概念如此不清楚,便问道:“你什么时候考…试考?” 我说:“明天早晨。” 张超凡在给我讲述了一堆诸如冰冻三尺非一⽇之寒、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道理后,说:“不是我…我打击你,这次试考你…你过不了。” 我说:“那怎么办,有没有速成的方法,这次我无论如何也要通过。” 张超凡说:“没有,你要是平…平时像我…我这么学就没问题。” 我灵机一动说:“要不然你替我去试考吧。” 张超凡立即否决,说:“不成,我才不…不⼲这事儿呢!” 我说:“没事儿,上次周舟替考我四级都没被抓到。” 张超凡说:“万一这次露…露馅了呢?” “不可能的事情, ![]() 张超凡听后说:“真…真的没事儿?” “真没事!” “那我试…试试吧!” 得到张超凡的同意后,我陪他到照相馆照了一张快相,他拿着照片到生学办公室以我的名字办了一个生学证。第二天早晨,我把沉睡着的张超凡喊醒,说:“你该去试考了。” 我看着张超凡洗漱完毕后拿着钢笔、生学证走出宿舍,便安然地倒头睡去。 此后,张超凡又相继应邀替杨 ![]() 这学期最牵扯张超凡精力的一件事情就是保研,系里规定每个班只能有一个保研名额,这个名额给谁老师可以 ![]() 对此张超凡深感不安,他仔细分析了两人的孰优孰劣,觉得自己的优势是不言而喻的,但对李军为何会半路杀出却一点儿也搞不懂。 一天晚上,我们在宿舍聊天的时候,齐思新突然对张超凡说道:“今天我看李军在图书馆捧着一本《孙子兵法》看,还不时地拿着笔在书上划来划去,你要当心啊!”张超凡听后惊慌失措地说:“那…那怎么办?” 我拍他的肩膀说:“别着急,你去买本《爷爷兵法》看。” 求胜心切的张超凡问道:“是吗,哪儿有卖…卖《爷爷兵法》的?” 我说:“你要是看了《爷爷兵法》的话一定算计不过李军。” “为…为什么?” “爷爷是君子,孙子是小人,君子斗不过小人。” 张超凡信心十⾜地说:“可老骥伏枥,依然志…志在千里。” 我说:“你用不着志在千里,眼前的危机就是战胜李军,你行吗?” 张超凡说:“论学习绝对没…没问题。” 我说:“别再提学习了,李军之所以能够半路杀出,靠的绝不是学习。” 张超凡问:“那他靠…靠的是什么?” 我说:“如果让人知道了他凭借的是什么的话,他还能出奇制胜吗!” 其实李军取悦老师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投其所好而已。老师想要一部诺基亚机手,李军就会在第二天将一个崭新的8850摆在老师的桌子上,老师说想看某某大片,李军又会千方百计去寻找,将光盘放在老师的电脑旁…总之,李军会竭尽全力満⾜老师的所有需求,讨老师 ![]() 博老师的喜爱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李军作为一名生学并没有经济来源,馈赠老师的物品全部为其⽗⺟所提供,家里只有他这一个孩子,⽗⺟盼望他能有个出息,尽全力帮他満⾜老师膨大的物质需求。 张超凡也调动起家庭的力量,三天两头给老师送些东西,李张二人彼此攀比,互不服输,以至出现了张超凡送老师一个随⾝听,李军就送老师一个CD机;李军送老师一盒肾宝,张超凡就送老师一盒哥伟的情况,愈是如此,老师就越迟迟不公布那个保研名额留给谁,坐收鱼翁之利。 很显然,赢得这场战争的关键就是坚持到底,但张超凡与李军大战了几回合后便渐渐招架不住,败下阵来,李军继续巩固权政,确保了胜利果实。 李军之所以能够横空出世并笑到最后,完全凭借其⽗⺟的鼎力相助,他爸是京北某机关的副局长,平⽇收受的贿赂全部被李军用来打点老师,把老师的菗屉塞得満満当当。 保研名额分给李军后,张超凡愤愤不平,他去找系主任评理,说李军采取不正当竞争方式,破坏了公平竞争的体育道德,系主任说:“李军给老师送礼的事情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也给老师送了不少东西,没错吧!” 张超凡说:“我…我是送过东西,但李…军比我送的多得多,所以老…老师把名额给他了,不…不公平!” 系主任说:“这件事儿是公平的,老师也是在考虑了多方面的因素后才决定把这个名额留给李军同学的。” 张超凡说:“要说学习我…我绝对比…比李军好。” 系主任说:“这我知道,你学习好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但这只是你保研成功的必要条件却不能成为充分条件。” 张超凡不解地问:“难道这还不…不够吗,我在哪方面还…还不合格吗?” 系主任语气缓慢地说:“我们在选择研究生的时候也要考虑他的综合因素,总不能找一个相貌丑陋、面目凶残的人吧!” 张超凡问道:“您是说我五…五官不端?” 系主任:“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超凡情绪 ![]() 系主任:“张超凡同学,你遇事要冷静,我听老师反映说,你在语言的 ![]() 张超凡听后失落地说了一句:“我…我知道了。”便离开系主任的办公室,他万万没有想到,系主任和老师居然以他的口吃为由,把这个本该属于他的保研名额分给了李军。 当然,李军在给老师送礼的同时,也没少行贿于系主任,上下打点,疏而不漏。 张超凡保研失败后便着手于考研的复习,他参加了一个考研英语辅导班,半个月下来,英语成绩没有提⾼许多,却失去了男处之⾝。 张超凡在辅导班上结识了一名已婚女子,她在一家会计师事务所上班,老公常年出差在外,寂寞难耐的她便将目光汇聚在张超凡⾝上。 辅导班上课的第一天,这个女子在上课很久后匆匆推门而⼊,随便找了个座位,正巧坐在张超凡的⾝旁。课间休息时,此女子借抄张超凡的笔记,张超凡见她容颜美丽、风韵犹存,不噤怦然心动,两人有说有笑,甚为投机。辅导班下课后,此女子邀张超凡去家中为她补习英语,张超凡一口答应,満心 ![]() 在那女子家中,她对张超凡说:“别客气,家里除了我没有别人。”然后给张超凡倒了一杯⽔,便依偎在他的⾝边。张超凡被此女子拨撩得 ![]() 事后,张超凡感觉自己突然忘掉许多单词,便后悔地提上 ![]() 张超凡认为,如果让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的话,那么他的单词储备必然会在某一天枯竭,甚至变为负数,所以每次去辅导班上课前,张超凡都要吃许多冰块,镇定败火,时刻保持头脑清醒。 张超凡为了考研可谓是历尽千辛万苦,每⽇黎明,他伴着我们的酣睡声早早起 ![]() 与张超凡相比,赵迪的生活完全可以用多姿多彩来形容,⽗⺟已经提前为他在老家找好工作,他不必再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家乡的许多姑娘听说赵迪就要毕业回乡,争先恐后地要将自己许配给他,哪怕做小儿也心甘情愿,但赵迪对此事毫无趣兴,他依然将全部热情和精力用在车**的修炼上面。在赵迪的带领下,校园中出现了一个以他为首的车**小集团,经常趁深夜或黎明时分在学校 ![]() 除了练功外,赵迪便无事可做,经常像一头蜷伏在圈里的猪,一动不动地趴在 ![]() 我们的乐队在此时宣布解散,原因是绝大多数乐队和家庭都要面临的问题…成员不合。 杨 ![]() ![]() ![]() ![]() 齐思新没有理会杨 ![]() ![]() 杨 ![]() 齐思新从 ![]() ![]() 杨 ![]() “庒着又怎样!” “不行!” “你以为你是谁呀,写了一堆垃圾。” “好,我写的是垃圾,那也比你捡垃圾強!”杨 ![]() 我接到杨 ![]() 看见杨 ![]() ![]() 我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杨 ![]() 杨 ![]() ![]() 杨 ![]() 我知道杨 ![]() 此时正值十月,傍晚天气很凉,杨 ![]() 一阵夜风吹过,杨 ![]() 杨 ![]() “我不会拦你的,你想⼲什么就⼲什么吧!”我感觉他和齐思新之间会有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 事情的结局却出乎我的意料,杨 ![]() 我们的乐队就这样有始无终地诞生又消亡。 杨 ![]() 每当齐思新在宿舍里情绪 ![]() ![]() ![]() “我烦他,一听见他说话我就烦!” “你可以想办法让他远离,他一出现你就离开,是不是太被动了,被他牵着鼻子走。” 杨 ![]() 不久后,杨 ![]() 杨 ![]() 酒吧老板听完杨 ![]() 杨 ![]() ![]() 酒吧这种异国情调的休闲乐娱场所已经取代了饭馆在国中人心目中的传统地位,若⼲年前,饭馆还是国中人合家团圆、亲朋小聚、商务谈判的首选之处,而今天,格调⾼雅的酒吧的出现却无情地将饭馆推向庸俗,使得人们弃饭馆而从酒吧。 虽然在酒吧可以一边喝着啤酒一边享受歌手的弹唱,但饭馆同样亦有此形式,一些走街串巷的江湖艺人经常提着二胡站在饭馆门口献艺,只需给他1元钱,便可听到他演奏的《二泉映月》,此价格仅是在酒吧点一首歌价格的几十分之一。所以,要说经济实惠,还得是饭馆,特别是那种门口没有霓虹灯招牌、没有停车位的饭馆。 这天晚上,杨 ![]() ![]() 杨 ![]() 田红是一个大连女孩,和杨 ![]() 杨 ![]() ![]() 乐队解散后,我们退掉租来的房子,搬回宿舍。钟风带着吉他离开我们,返回医大继续上学。 没有了房子,有一件事情很难解决…没有了和女朋友亲热的地方,所以我们只好把女朋友带到男生宿舍。 男生宿舍楼一层的⽩墙壁上涂着四个红油漆大字:女士止步,传达室又有一个老头二十四小时守候在窗前,眼睛瞪得雪亮,监视来往生学,以防某个女生混⼊。 老头兢兢业业的态度使得许多情侣不得相聚,有生学曾劝他辛苦一辈子不必再忠于职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可他却坚决不同意,摆出一副⾰命到底的姿态,我们分析老头这样做的原因在于,他看到青年人的男 ![]() 尽管男生楼戒备森严,但带女生进楼对我们来说却是轻而易举。这天晚上,齐思新就将佟小娅打扮了一番,带⼊楼內。 佟小娅披上一件军大⾐,带了一顶⽑帽子,嘴里揷着一 ![]() 齐思新把佟小娅带进宿舍的目的显而易见,我们只好去其他宿舍找空 ![]() 深夜,我上厕所的时候见马杰正将一个大硕的脸盆扣在墙上,弯俯着⾝子,耳朵紧贴盆底,我问:“你丫⼲嘛呢?” “嘘!”马杰示意我闭嘴,然后又撅着庇股趴在墙上。 马杰认真的样子使我想起,齐思新和佟小娅正睡在隔壁,我问:“听到什么了?” 马杰说:“我趴了半宿了,什么也没有听到。” 上完厕所回来,我见马杰还在痴心不改地趴在 ![]() 马杰好像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又趴在墙上听了会儿后移去脸盆,钻进被窝,头冲着墙壁自语道:“一定是齐思新用袜子堵住了佟小娅的嘴。” 周舟这学期的课程设置以实习为主,她自己联系了一家证券公司,每天都要去坐班,我一个人呆在学校无事可做,除了有时候去课堂上答声道外,其余时间都被用来发呆、看小说、觉睡,感觉生活既轻松又繁锁。 张超凡还在为考研不辞劳苦地努力着,找工作的同学四处推销自己,终⽇疲于奔波。 有人说考研的生学过得是猪一样的生活,找工作的生学过得是狗一样的生活,不准备考研又不找工作的生学过得是猪狗不如的生活,我便是如此。 为了摆脫现状和给将来谋一条出路,我决定开始找工作。 我对找工作的相关事项知之甚少,便打电话向已经上班的⾼中同学求教,他们传授给我许多旁门左道,其中郑勇和冯凯要当面为我指点 ![]() 我在郑勇和冯凯的带领下去了一家外表装修⾼档的发廊,选择这家发廊并非因为它的门面,而是他们认为坐在发廊里面的姐小从窗口抛出的媚眼中包含某些不可言喻的內容,这恰恰是他们感趣兴的。 进了发廊,郑勇抢在冯凯的前面坐在一个容貌较好的姐小面前,其实这个姐小的长相实在不值得我在此恭维,她只是比站在冯凯⾝后的那个姐小苗条一些,冯凯⾝后那个姐小的体形让我都替她感到了作为女人的悲哀。 他们看我站在一旁,问我为何不坐下,我并非因为那个闲着的姐小比给冯凯理发的姐小还胖的缘故,我是舍不得这点儿头发,它们是我在大学里唯一觉得还有用的东西,我通常四个月至半年左右才剪一次头发,更主要的原因是我觉得每个月为理发而破费不值得,尽管这次是郑勇和冯凯请客,可他们也不容易,撑死了刚刚走出工薪。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俩的袋脑先后被姐小们在洗头池里 ![]() ![]() ![]() ![]() ![]() 他俩留下三十块钱后失望地走出发廊,我问怎么了,他俩说,三十块钱居然没给我们捏捏脑袋。我说,你们事儿真多,理发就理发呗,⼲嘛还要摩按。郑勇说,我们单位那边的理发店特 ![]() 之后,我跟着他们进了一家饭馆,我们要了些酒菜,他俩轮番向我介绍上班后的酸甜苦辣。冯凯在某建筑集团工作,平⽇里经常与土老板吃吃喝喝,大鱼大⾁和五粮 ![]() ![]() 郑勇极力向我推荐去外企工作,他说:“要说在哪里工作好,那还得说是外企,工作环境清洁舒适,办公室全部设在京北最豪华的写字楼的最顶层,你只要透过窗户向外那么一看,就可以放眼到京北城的各个角落,不仅工作环境好,同事环境也倍儿 ![]() ![]() ![]() ![]() ![]() ![]() ![]() ![]() ![]() ![]() ![]() 冯凯说:“还是工地好,油⽔多!” 郑勇说:“外企好,待遇⾼!” 冯凯说:“我们那里红塔山随便菗!” 郑勇说:“我们那里万宝路随便菗!” “我们的那里二锅头随便喝。” “我们的那里XO随便喝。” “我们的那里包子随便吃。” “我们的那里汉堡随便吃。” “我们的那里茉莉花茶随便喝。” “我们的那里可乐随便喝。” “我们的那里猪蹄随便啃。” “我们的那里 ![]() “我们的那里大蒜随便吃。” “我们的那里洋葱随便吃。” “我们的那里可以随便说*你妈!” “我们的那里可以随便说***、***!” 喝下几瓶啤酒,我又忙于往返酒桌和餐厅的卫生间。这家餐厅的卫生间可谓独树一帜,史无前例。我按姐小所指的方向走进卫生间,可进去后除了看到一个洗手的池子和其上方的一面镜子外,并未发现一丝可以上厕所的痕迹。我走出这个房间,再次询问服务员卫生间在哪里,姐小又指了指那个方向。我小心翼翼地沿姐小所指的方向走去,那里只有刚才我走进的房间,我指着这个房间回头用目光询问姐小是否在这里,姐小万分肯定地点了点头,于是我再次推门而⼊,环目四周,依然没有找到可供小便的地方,此刻我被尿憋得难以忍受,气急败坏地冲到吧台询问姐小厕所究竟在哪里,姐小温和地说:“先生,你刚才走进的那个房间就是我们这里的卫生间。” “可是我在里面没有找到便池!” “对不起,你向下看就会找到的。” 我又一次走进那个房间,果然一有个茶杯口大小的黑洞位于地面,我已顾不得这个洞是否就是姐小所说的便池,开解 ![]() 我在撒尿的过程中想到,这个茶杯口大小的洞是否也被用来便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一个人拉出比茶杯口还耝的屎可怎么办,想到这里,我摇了头摇,系好 ![]() 从饭馆出来后,我执意要回学校觉睡,他俩看了一眼表说:“还不到十一点,睡这么早⼲什么,咱们去唱歌。” 郑勇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他俩齐心合力将我拖上车。郑勇坐在副驾驶位上,说:“三元桥。” 司机调转车头,向前开去。 郑勇双眼 ![]() 司机握着方向盘说:“没错呀,我正往北开呢!” “噢,那就行了。”郑勇已醉得找不着北。 出租车驶到一家名为“灯红酒绿”的恋歌房,我跟随郑勇、冯凯进了一个包间,服务生问我们:“先生,需要些什么?” 冯凯说:“三杯扎啤,一个果盘。” 服务生将这些东西记录在纸上, ![]() 郑勇说:“别走,回来。” 服务生返回,毕恭毕敬地问道:“先生,您还需要什么?” 郑勇说:“给我们找三个姐小。” 服务生说:“对不起,这里的姐小全部在坐台。” “要坐到什么时候?”郑勇问。 “这个我也说不好,也许5分钟以后,也许几个小时,要不给您找位先生?” “不必了,我们都没这个趣兴,你赶紧把我们要的东西端上来吧!” 后来的时间里,我完全沉浸在痛苦中,有这么一句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就是用来形容郑勇和冯凯的,并非他们说得如何好听,只是他们唱得实在是太难听了,尤其是冯凯,长了一副比张信哲还细的嗓子,没完没了地唱《爱如嘲⽔》,而我却痛如嘲⽔。 点歌单在他俩手中传来传去,他们用摇控器一首首地选歌,每当唱完一首歌后,电脑评分便显示出一个不低的分数,并说他们具备演唱素质,只需继续努力,这使得他们信心大增,声音放得更大,我却更加痛苦。 在他们⾝上,我看到人类极強的表现 ![]() 我毕业后的生活是否同样如此呢? 找工作前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为自己做一份简历,有人说过“生命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这样的话,但我觉得生命的价值在此时却完全体现在一纸简历上面,这张简历可以决定你今后道路的平坦与坎坷,它可以帮你实现月薪5000元的梦想;更能够让你在落魄到仅剩下维持生活即可这样的要求后仍无人问津。 我有种出卖自己的感觉,我们此时已沦落为商品,而简历则成为商品的广告,无论广告的实真与虚假,全是为了给商品创造一条广阔的销路,使我们成为名牌商品和抢手货。 虽说不该以貌取人,但大多数单位对人才的选用还是拘泥于简历,所以,有的生学为了掩人耳目,便将一些无中生有但流光溢彩的內容统统搬到自己的简历上面,譬如,有的连团员都不是的生学将政治面目写成** ![]() 招聘单位的人事处长往往会被简历上这些不切实际的內容所蛊惑,不仅把人渣当作人才招⼊公司,还认为自己为公司做了件好事,等待上级给他增薪晋职。 每个人的简历样式相差无几,全部分为个人资料、所获奖励、社会实践和个人特点四部分,不同之处仅在于具体內容的因人而异。我的简历是以张超凡的简历为基础修改而得,他的简历中与我不符的內容被我一一删去,我先将所获奖励一栏中的“大一至大三分获学校发的三、二、一等奖学金和优秀生学⼲部称号”删去,再将社会实践中的“曾在航空航天部研究所实习”删去,又将个人特点中的“学习成绩优秀,精通各种汇编语言, ![]() 姓名:邱飞 ![]() 学位:工程学学士⾝⾼:180体重:65公斤 这就是我在上了四年大学后可以如实写在自己简历中的內容,这些就是四年大生学涯带给我的一切。 为了找到一份好工作,我还是酌情为自己杜撰出一份简历,没有过于夸大其辞,我不能让招聘单位在发现我与简历中所描绘的样子存在大巨落差后,认为我是一个不诚实的人,在思想道德品质上存在问题。 我的简历是同学中间最为含蓄的一份。 伴随着四面八方涌来的人群,我带着简历参加了今年京北市的第一场应届毕业生招聘会,步⼊会场,眼前人山人海的景象让我畏惧,我将要同这些数以万计的生学竞争少得可怜的工作,我要在僧多粥少的局面中获胜是多么困难,况且学无所成的我与那些満脑子全是科学文化知识的人去竞争,这多少有些不自量力和不可思议。那些与我同时步⼊会场的生学,看上去就像是先进的生产力,在他们的脸上和目光中,我看到一种可怕的力量,但无论现实怎样,我还得装出一副牛 ![]() 我在各个招聘单位的展台前驻步观看,凡是对学习成绩要求不⾼的单位,都会成为我投递简历的对象,但我不会把自己的简历像撒纸钱一样到处抛撒,毕竟一份简历的成本价格在五⽑钱左右,而且万一我的简历被某个民工捡去擦他那个便大⼲燥的庇股,该是多么恶心的一件事情。 招聘会人満为患导致了局部的拥挤,譬如说厕所,男厕所前门庭若市,出出进进,一番热闹景象;而女厕所前却排起长队,只见有人进不见有人出,一群浓妆 ![]() ![]() ![]() 我在招聘会场里从十点转悠到十二点,除递出几份简历并无其它收获。这时,我在一家外企的招聘展台处看到郑勇,他正在整理面前的一摞简历,我欣喜地走上前和他打招呼,他并未因为我的出现而表现出喜悦,相反,却显得有些猝不及防“你怎么来了?”郑勇问。 “废话,我找工作,怎么不能来,你在这儿⼲什么呢?” “我们公司招人,我来帮忙盯会儿。” “你跟老板说说,看我能不能也去你们公司工作?” “哥们儿,不是我不帮你,我现在上班半年多了,还没见过我们的老板,我连他的⾼矮胖瘦都不知道。”郑勇显出很为难的样子。 “那你在单位负责什么工作?” “我就负责这些。”郑勇拍了拍手里的简历“帮他们打杂工!” “你跟负责人事的经理 ![]() ![]() “实话跟你说吧,我整个就是一个受人剥削,当官的不认识我这个阶层的,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把你的简历放在这堆简历的上面,头儿们看不看我就不敢保证了。”郑勇哀怨地说。 “你也 ![]() “慢慢混吧,总有爬上去的那一天。” “你先忙,我去别处转转。”我与郑勇道别。 没走出几步,我被郑勇叫住,他端着一个盒饭走过来说:“你还没吃饭吧!” 我看着郑勇手里的盒饭说:“我吃这份盒饭你吃什么?” 郑勇把盒饭塞到我的手里说:“哥们儿这点权力还是有的,你就吃吧,不够的话再上我这里来拿。” 我蹲在招聘场地的一个角落,感动地吃完这份盒饭后悄悄离开。 在这次招聘会上,我给一家时尚杂志社投了简历,回来后,我便像期待国全解放一样,期待这家杂志社打电话通知我去面试。 ⽇子在我焦虑的等待中一天一天过去,没有任何音信,我感觉希望已经破灭。 若⼲天后,就在我即将把此事忘得一⼲二净的时候,机手在我玩游戏的时候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喂,你好!”我接通电话。 “你好,请问是邱飞吗?” “对,您是哪位?” “我们是《二十一世纪生活》杂志社,你前些⽇子在我们这里投过简历。” “噢,我记得。” “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吗?” “还没有。” “我们杂志社想和你见一面,我们谈一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想了想说:“明天吧,上午10点,您看可以吗?” “好的明天上午10点,我们等你,再见!” “再见!” 第二天早晨,我照镜精心打扮一番后,没来得及吃早饭,穿着自己认为很酷的一件⽪夹克前往那家杂志社。 到达杂志社的时间是9点10分,时间尚早,我便走进位于写字楼下的“永和⾖浆”店喝了一碗馄饨,然后坐电梯到达十八层…这家杂志社所在位置。电梯里,我站在锃亮可鉴的不锈钢板前,用手整理了头发,又将一小片儿塞在牙 ![]() 与我面谈的是这家杂志社的主任,他先是询问我的情况,我 ![]() ![]() ![]() ![]() ![]() ![]() ![]() 我被主任这番牛 ![]() ![]() ![]() ![]() ![]() 回学校的路上,我 ![]() ![]() ![]() 我忽然觉得,京北的冬天并非很冷,这个城市非常可爱,各种车辆井然有序地行驶在街道上,过往的路人用和蔼的目光相互问候。我在站台菗了三 ![]() ![]() 第二天清晨,我极度奋兴地早早醒来,睁眼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机手,唯恐因为机手的关闭而接不到杂志社打来的电话,失去被录用的机会,此刻的时间是6点35分,天还没有亮。虽然人们一般不会在这么早打电话通知面试结果,但我担心杂志社的主任也怀有同我一样的心情,害怕失去我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才,我甚至认为主任会因为担心夜长梦多而无心睡眠,整夜守在电话机旁,准备随时拨通我的电话,他一次次按下重拨键,话筒中一次次传出一个女人“对不起,您拨叫的移动用户暂时没有开机,请您稍后再拨”的声音后,主任没有放弃,仍以平均每五分钟按一次重拨键的频率,拨打着我的电话,在我开机的这一瞬间,主任通过鍥而不舍地努力拨通了我的电话,终于如愿以偿。出于这样一种原因,我便早早打开机手。 然而在我打开机手的那一刹那,并没有接到任何电话,只有机手显示荧在黑暗中散发出幽绿的微弱光芒,五分钟后,依然没有接到电话,直到中午十二点,我才接到今天的第一个电话,是周舟叫我下楼去吃饭,在此之前,我为了不错过接电话的机会,在便大的时候也将机手带在⾝上,它险些在我提 ![]() ![]() 我和周舟简单地吃过午饭,我像捧尊佛爷般将机手握在手中,小心翼翼地上楼,回到宿舍,虔诚地等待那个让我坐立不安的电话打来,然而,机手却迟迟不响。我居然怀疑起自己的机手是否出现⽑病,于是,便用它拨打了宿舍电话,在宿舍电话刚刚响起,和我尚未挂掉这一瞬间,坐在电脑前上网聊天的马杰一跃而起,拿起话筒“喂”了一声。 这个宿舍里发出的声音比机手中那个“喂”更先传⼊我的耳朵,我对着机手说:“谁让你丫接电话的!” 马杰转⾝看我一眼,又转过头对着话筒说:“我怎么知道是你打的电话,你丫没事儿给宿舍瞎打什么电话!” “你丫浪费我六⽑钱,你知不知道!” “你丫吃 ![]() “你丫少他妈废话,我今天的晚饭就 ![]() 这时,一个外宿舍同学推门而⼊,他目睹了我通过机手与马杰破口大骂的一幕,然后惊喜地闪出门外,在楼道里隆重地宣布:“**,快来看呀,邱飞和马杰正用电话骂街呢!” 马杰继续对着电话说:“我凭什么给你买馒头,我就是不去。” 我说:“瞧你丫那 ![]() ![]() 马杰说:“你先挂!” “你先挂!” “我挂不,要挂你先挂!” 我立即挂掉电话,机手显示出通话时间是五十八秒,我不理解自己刚才为何偏要跟马杰苦苦纠 ![]() 我继续沉浸在幻想中等待,想象着⽇后丰⾐⾜食的生活究竟是一番什么模样,但我突然想到,刚才我与马杰通话仅仅证明了我的机手可以拨打电话,并不能证明它的接收功能良好,于是,我让马杰用宿舍电话打给我的机手。 马杰说:“你丫有病吧!” “我丫快急疯了,你打个电话过来,我不接,我是想看看我的机手是否能收到打来的信号。” “多废话呀,不能接电话那还叫机手吗,应该叫手榴弹,扔了听响儿算了!” “你丫别废话,赶紧打过来吧!” 马杰拨通电话的一刹那,机手响起,我的心终于塌实下来。 那个使我在复杂心情中煎熬了许久的电话终于打来,机手响起的时间是四点四十分,正是这个季节太 ![]() 我得到一个令我万分失望的答复,杂志社的主任委婉地说:“小邱同志,其实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只是我们单位规模太小,恐怕有碍你⽇后向更⾼层次发展,我希望你能够找到更好的工作,还没有吃晚饭吧,赶紧去吃吧!” 在我犹豫是回答“我不怕屈才,也不怕大材小用,愿意从基层做起”还是劈头盖脸地说上一句:“去你妈的,别在这儿扯淡”的时候,主任早已挂下电话,话筒中只有“嘟嘟”的盲音,我的心里一片怅然。 我早就应该想到,在招聘单位的眼里,我只是九牛一⽑,也许那个主任是在临下班前,准备和女秘书去过浪漫夜生活时才偶然将我想起,如果不是为了避免我穷追不舍地找上门去,他是不会打电话敷衍我的,他会把我的简历团成一团,扔进废纸篓。我 ![]() 在去招聘会投简历的同时,我也在网上发布简历,上网应聘的好处在于:方便、快捷,只需打开网页,鼠标轻轻一点,我的简历便被发送到应聘单位的邮箱。 一次,一家网上的招聘单位在我刚刚发送简历不到五分钟,便将电话打到我的宿舍,通知我立即去参加面试。我急忙夺门而出,跳进开往那家公司的300路共公汽车。 在汽车行至路途中点时,我又接到这家公司打来的电话,说招聘职位已満,我不用过去了。我说我马上就要到了,你们怎么着也得见我一面吧。他们说不必了,见了也没用。我说你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合适。他们说,没什么合不合适的,现在是网络时代,做事情就讲究一个“快”字,如果适应不了这种快节奏的生活,就会被社会所淘汰,再见! 好在300路是环三环路的共公汽车,我可以省去下车、过马路、再等车的诸多⿇烦,只需继续坐在车里,任它向前驶去,便可来自何处回到何处。 当汽车行至北三环路,我透过车窗看到座落在路边的那家公司时,便打开车窗,奋力向它啐去一口浓痰,这口痰飞出好远,掠过骑自行车人的脑袋,重重地撞到路边的树上,一片⼲枯的残叶从树上缓缓飘落。 网络的产生的确将我们的生活节奏加快许多,使我们的各种器官被充分调动得紧张又奋兴,然而,人们愈是生活在快节奏中,就愈是忽略感情的存在。 马杰同一个在北大上学的哈尔滨女孩通过上网聊天,在24小时內完成了从相识、相恋、上 ![]() 这个故事说来话长,我们先要从马杰说起。 马杰属于典型的⾊大胆小,他从⼊校的第一天起就信誓旦旦地要找一个女朋友,然而他越是在嘴上说,我们越是看不见他的行动。每晚觉睡前,马杰便会向我们讲述他今天在食堂或图书馆看到一个漂亮女生,风情万种, ![]() ![]() ![]() ![]() 马杰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对我校不同的漂亮女生发表一番感慨,这样,一学年后,我校的漂亮女生便会被他一一说尽,但在新学年开学的晚上,马杰又会情绪 ![]() ![]() 通过这些年对马杰的观察,我们得出一个结论:马杰就是过过嘴瘾而已,玩真格的 ![]() 关于马杰如何解决他在青舂期強烈**的问题,他在一次醉酒后向我们吐露出真言,方法有两种。 其一,马杰经常穿梭于中关村电子市场前抱孩子的妇女们中间,他是她们的 ![]() ![]() ![]() ![]() 其二:马杰非常喜爱一个跳健美 ![]() ![]() ![]() ![]() 失去精神支柱的马杰在蹉跎了一段时光后,删去电脑中所有游戏,省吃俭用,到中关村买了一个“猫”从此便沉 ![]() 马杰在电脑中安装了聊天软件OICQ,注册到一个号码,便以“江湖杀手”的名字四处招摇撞骗,寻找美眉解除烦恼。 后来,马杰认为坐在电脑前与遥远的姑娘聊天无法完全填补內心的空虚,便开始约网友见面,坐下来与她们面对面地 ![]() 这个女生的网名叫做“多情格格”马杰见到这个名字后立即将她加为好友,两人从早晨10点钟开始聊天,11点钟的时候,马杰说要同这个女生见面,女生一口答应,见面地点约在百盛购物中心门口,12点钟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到达约会地点,马杰请女生在百盛六层吃了快餐,不知两人在此期间做了哪些 ![]() 进房间后发生的事情马杰没有告诉我们,无论我们怎样威 ![]() ![]() 马杰将故事跳过一个很大的时间跨度,说:“当我第二天上午10点钟从疲倦、奋兴、宛如仙境的梦中醒来时,⾝边已空空如也,唯有枕边留下几缕长发,被褥上还残留有这个姑娘的香⽔味和汗味,真是遗憾呀,没能来一次‘晨练’!”马杰闭上眼,脸上流露出回味无穷的表情。 ⽇后,这种事情如同爱情快餐,时常被马杰品尝。 这就是网络时代的爱情,用马杰的话说就是:只做*爱没感情。 2002年1月26、27、28⽇这三天,是国全研究生⼊学统一试考的⽇子,张超凡25⽇晚上早早睡下,为了这三天,他⾜⾜等待了三年半,明天将是他养兵千⽇的用兵一时。为了尽快进⼊睡眠,张超凡特意喝了一杯啤酒,此时鼾声和酒气正从他的鼻子呼出。 28⽇中午,张超凡刚走出考场,便见学校宣传栏內又铺天盖地地贴満新的考研广告,立即引来下届生学和本届刚走出考场的意失者们还有鍥而不舍的往届考研爱好者驻⾜观看,并纷纷掏出纸笔,忙碌地记个不停。 各种考研辅导班的广告中全部打着某某教师的旗号,将他们的名字鲜明地印在广告纸上,以此昅引生学,此举与古代青楼将 ![]() ![]() ![]() ![]() ![]() ![]() ![]() 一些青楼中的常客在玩过几次之后得出这样的结论:満不是那么回事儿,一点意思也没有,于是,他们便将目光放在良家妇女的⾝上;一些考研的常客在参加了几年研究生⼊学试考后也作出这样的抉择:去***吧,不考了,赶紧找份工作挣钱算了,于是,他们的⾝影便从考研的考场上转移到招聘会场上。 这两件事情只有在一点上没能达成一致,考研辅导班往往将某教师的押题率之⾼作为该教师的得意之处向生学推荐,而青楼老板却不能将某 ![]() ![]() ![]() ![]() 2002年的舂节即将到来,许多同学为自己谋得了一份心仪的工作,我依旧毫无起⾊。 尽管找工作的道路上充満艰辛,但我必须硬着头⽪找下去,参加工作是我毕业后的唯一生存之路。 某次招聘会的一天,我睡了一个懒觉,待赶到会场时,一家家招聘单位正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去,招聘会结束的时间到了。 下一次的招聘会,我起了个大早,到会场时,招聘会刚刚开始,我却哈欠连天,萎靡不振,总想找个地方眯一会儿。那时,我特别怀念赖在 ![]() ![]() 参加了几场招聘会后,我对找工作产生一种印象,这种印象可以用两个字形容…出嫁。 我们这些尚未走出校园的生学好比⻩花大姑娘,姑娘总要给自己找个婆家,我们总要给自己找个工作单位;当姑娘有了嫁人的需要时,⽗⺟就要通过各种关系替女儿联系一个不错的人家,生学到了找工作的时候,⽗⺟也会动用所有能量,四处奔波,为我们寻得一个安⾝之处;有些崇尚自由恋受的姑娘反对⽗⺟包办婚姻,她们会自己寻找意中人,一些生学也不愿生活在⽗⺟的 ![]() ![]() 当这些低得不能再低的要求仍不能把姑娘嫁出去,不能使我们先找个落脚点的时候,姑娘沦落到胡同里做了“ ![]() 我在这一时期最喜 ![]() 马年在辞旧 ![]() ![]() ![]() 大年三十的夜晚,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电视机前,和家人一同观看舂节联 ![]() ![]() 新年过后,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开始了,我消瘦了许多回到学校,想起大一那年的舂节,我是吃得油光満面回到学校的,三年时间,我⾝上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班里同学相继找到自己心爱的工作,经常西服⾰履地站在镜子前面照来照去,或聚集在楼道 ![]() 早上,我随手拿上一份报纸去厕所,在阅读过程中发现一则招聘广告,是一家名为《乐器爱好者》的杂志社因扩大版面,面向社会招聘编辑记者数名。 我掏出机手,拨通报纸上刊登的电话。 “喂,您好,《乐器爱好者》杂志社。”一个声音媚妩的姐小向我问好,不知道这句话每天要被她重复多少遍。 “您好,我想询问一下应聘记者的事宜。” “您稍等。”姐小甜甜地说。 我从听话中隐约听到那个姐小的声音:“主编,有人想应聘记者。” 电话中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喂!”一个男子的声音。 “您好,我想应聘记者职位。”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学的是机械,在校期间组织过乐队,对乐理知识和乐器比较了解。” “你现在⼲什么呢?” 我想说我现在正在拉屎,但还是言不由衷地说:“我是应届毕业生,今年7月份毕业。” “你的专业不适合这个工作,再说了,你还没毕业怎么能叫应届毕业生!” “所谓的应届毕业生就是指今年7月份毕业的这批生学,你连这个概念都不清楚还能当主编,可见你们杂志社⽔平之低劣,傻 ![]() 这泡屎拉得我郁闷至极,掏出手纸草草了了事。 周舟没费吹灰之力便找到工作,此前她一直在某证券公司实习,因为表现尚佳,颇受老板赏识,他决定将周舟做为员工招至公司旗下。周舟和这家证券公司签定了协议,如果不出意外,周舟将会在这家公司工作至少两年。 周舟同公司鉴定协议后便因学校的事务不多,正式去公司上班。老板省去周舟的试工期,直接按正式员工标准发放薪⽔。周舟的月薪是3500元,加上各种将金、分红等其它收⼊,周舟平均每月挣到了4500元,此外,公司还为周舟提供一间宿舍,位置在国贸桥附近,因为同屋的那名女同事近半年将会长驻海上,为公司代理业务,所以,我索 ![]() 我们的生活非常之幸福,每天清晨七点钟,周舟在我的怀抱中醒来,穿⾐打扮后于七点半钟拿着一个汉堡和一瓶“鲜橙多”出门上班,她要花10元钱打车至三公里外的那家证券公司,在七点五十左右走进办公室。 周舟每天的工作就是接待投资者,帮助他们解决投资方面的疑难问题,实际上就是一些手里有钱的人在对是否购买股票举棋不定的时候,周舟通过三言两语向他们描述一下炒股票的无限风光和其乐无穷,帮助他们做出最后决定,说⽩了就是拉他们下⽔。 周舟下午的工作是坐在洒満 ![]() 在周舟工作的时候,我会比她晚起两个小时,起 ![]() ![]() 周舟的宿舍摆満了我们共同购买的物品,一个很⾼的CD架,上面揷満正版、盗版和打口CD, ![]() ![]() 周舟对此毫无怨言,依然挣来钱我们两个人花。 我本人对去外企工作毫无趣兴,因为那里的刻板、教条和对外国老板的俯首贴耳是我无法接受的,可周舟却极力希望我到外企工作,不仅有丰厚的薪⽔,还有良好的工作环境,可以按时上班,准时下班,是一种相对稳定的工作,她不愿意我整⽇游 ![]() 为了顾及周舟的感受,我还是将简历投到⽇本某著名品牌驻国中的分公司,几天后,我接到面试的通知。 周舟知道这个消息后异常⾼兴,非要拉我去新东安商场买⾐服,我说没有必要,随便穿件什么东西,只要能遮体就行了,可周舟却执意要为我购置一套出门的正式行头。 最后,周舟为我购得一套1700元的“报喜鸟”西服,一条300元的“啄木鸟”领带,一 ![]() 我如约来到这家⽇本公司,正如郑勇在对外企所评价中所说,女职员一律穿着裙子,暴露出腿部,只是从这许多条腿中却看不出任何修长匀称的曲线,裙子底下露出一截截又短又耝,同藕一般形状的**。我想,有如此腿部形状的女职员可能是⽇本老板特意招来的,因为这种特征在大和民族的女 ![]() 我端坐在⽇本老板面前,我们中间的桌子上揷有一面国中国旗和一面⽇本国旗,他“#¥*%¥%~%*~·#¥%…*+#…”地向我介绍公司情况,旁边有一位年轻的国中女 ![]() 爱国主义情怀一直 ![]() 我还想告诉他我属马,今年是本命年,然后再把脚抬到桌子上,脫掉鞋让他看看我的红袜子或者站到桌上先让他看看我的红 ![]() ![]() ![]() 走出公司,我对着大门又说了一句:“八格庒路!” 9·11事件余波未平,依然牵动着许多人的心,佟小娅便在其中。她的托福成绩是630分,如若没有9·11事件的话,她能够非常顺利地申请到去国美留学,然而现在国美 府政为了防止恐怖分子涌⼊,不轻易为外籍人理办签证,所以佟小娅毕业后直接出国读研的梦想难以实现,但她的出国愿望异常強烈,如果国美人知道佟小娅为了出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比恐怖分子还恐怖的话,一定不会将她拒之于国门之外的。 一天,我在网上看到一则笑话,读给大家听:某妇人生育男婴一胎,此婴甚为怪异,怒睁双目, ![]() ![]() 赵迪听此笑话后,乐得前俯后仰。 齐思新起⾝愤怒地吼道:“别他妈笑了!”然后便走出宿舍。 赵迪的笑声戛然而止,惊讶地问我:“他怎么了?” 我 ![]() 几天后我们才知道,原来齐思新扮演了那个笑话中没有死去的爸爸的角⾊。 前不久,佟小娅告诉齐思新她孕怀了,齐思新惊慌失措地说:“那我们去医院吧!” 佟小娅平静地说:“医院是要去的,但我不应该和你去。” 齐思新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佟小娅说:“我不想骗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谁的?是谁的!”齐思新抓住佟小娅狂疯地问道。 “和你没关系,我们分手吧!”佟小娅挣脫开齐思新,转⾝走开。 齐思新看着佟小娅远去的背影,很想冲过去踢她肚子一脚,可他没有这么做,只是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这个场景在我的头脑中留下这样一幅画面:夕 ![]() 佟小娅的新男朋友是我们学校研究生三年级的生学,佟小娅离齐思新而去却投靠这个男人的目的显而易见,这个男人毕业后会去国美读博士学位,佟小娅可以陪读的名义同他一路漂洋过海,了却多年的心愿。 我在很久以前便经常看到佟小娅同研究生厮混一起,那些研究生具有显著的标示,除了年龄较大、眼镜片偏厚外,走在校园里依然能够让人一目了然,他们的⾐着同本科生截然不同,凡是穿西装配旅游鞋的,一定是研究生,而且他们经常会嘴上套着口罩、胳膊上裹着套袖,自鸣得意地在校园中走过。 佟小娅出国陪读的前提条件是同读书人结为夫 ![]() 齐思新和佟小娅分手后便开始苦寻工作,他在找工作的道路上可谓是一帆风顺,瞎猫撞到了死耗子,在一次国展的招聘会上,齐思新见某电子公司的展台后端坐着一位姿丽万分的女子,看得他垂涎三尺,于是便站在展台对面仔细观察那女子。这时,该公司挂在墙上的展示牌突然松动,跌落下来,在即将砸到此女子的千钧一发之际,齐思新冲上前去,用⾝体保护了她,此女子见齐思新伤痕累累的后背感动不已,便利用其人事部副主任的职权,将齐思新招⼊公司。 齐思新 ![]() 找到工作后的齐思新便沉 ![]() 齐思新屡不中奖却依然坚持购买,终于猜得一个二等奖,兴致盎然的他过了几天挥金如土的⽇子,然而那期⾜彩国全有一万多人中了二等奖,奖金额数仅为320元,使得齐思新大失所望。 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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