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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叶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明史 作者:张廷玉等 | 书号:10209 时间:2017/3/26 字数:197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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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唐(程徐) 韩宜可(周观政 欧![]() 钱唐,字惟明,象山人。博学敦行。洪武元年,举明经。对策称旨,特授刑部尚书。二年诏孔庙舂秋释奠,止行于曲⾩,天下不必通祀。唐伏阙上疏言:“孔子垂教万世,天下共尊其教,故天下得通祀孔子,报本之礼不可废。”侍郞程徐亦疏言:“古今祀典,独社稷、三皇与孔子通祀。天下民非社稷、三皇则无以生,非孔子之道则无以立。尧、舜、禹、汤、文、武、周公,皆圣人也。然发挥三纲五常之道,载之于经,仪范百王,师表万世,使世愈降而人极不坠者,孔子力也。孔子以道设教,天下祀之,非祀其人,祀其教也,祀其道也。今使天下之人,读其书,由其教,行其道,而不得举其祀,非所以维人心、扶世教也。”皆不听。久之,乃用其言。帝尝览《孟子》,至“草芥”“寇仇”语,谓:“非臣子所宜言”议罢其配享。诏:“有谏者以大不敬论。”唐抗疏⼊谏曰:“臣为孟轲死,死有余荣。”时廷臣无不为唐危。帝鉴其诚恳,不之罪。孟子配享亦旋复。然卒命儒臣修《孟子节文》云。 唐为人強直。尝诏讲《虞书》,唐陛立而讲。或纠唐草野不知君臣礼,唐正⾊曰:“以古圣帝之道陈于陛下,不跪不为倨。”又尝谏宮中不宜揭武后图。忤旨,待罪午门外竟⽇。帝意解,赐之食,即命撤图。未几,谪寿州,卒。 程徐,字仲能,鄞人。元名儒端学子也。至正中,以明《舂秋》知名。历官兵部尚书,致仕。明兵⼊元都, ![]() 韩宜可,字伯时,浙江山 ![]() ![]() 九年出为陕西按察司佥事。时官吏有罪者,笞以上悉谪屯凤 ![]() ![]() ![]() 帝之建御史台也,诸御史以敢言著者,自宜可外,则称周观政。 观政亦山 ![]() ![]() 前观政者,有欧 ![]() 萧岐,字尚仁,泰和人。五岁而孤,事祖⽗⺟以孝闻。有司屡举不赴。洪武十七年,诏征贤良,強起之。上十便书,大意谓:帝刑罚过中,讦告风炽。请噤止实封以杜诬罔;依律科狱以信诏令。凡万余言。召见,授潭王府长史。力辞,忤旨,谪云南楚雄训导。岐即⽇行,遣骑追还。岁余,改授陕西平凉。再岁致仕。复召与钱宰等考定《书》传。赐币钞,给驿归。尝辑《五经要义》;又取《刑统八韵赋》,引律令为之解,合为一集。尝曰:“天下之理本一,出乎道必⼊乎刑。吾合二书,使观者有所省也。”学者称“正固先生” 当是时,太祖治尚刚严,中外凛凛,奉法救过不给。而岐所上书过切直,帝不为忤。厥后以言被超擢者,有门克新。 克新,巩昌人。泰州教谕也。二十六年,秩満来朝。召问经史及政治得失。克新直言无隐。授赞善。时绍兴王俊华以善文辞,亦授是职。上谕吏部曰:“左克新,右俊华,重直言也。”初,教官给由至京,帝询民疾苦。岢岚吴从权、山 ![]() 冯坚,不知何许人,为南丰典史。洪武二十四年上书言九事:“一曰养圣躬。请清心省事,不与细务,以为民社之福。二曰择老成。诸王年方壮盛,左右辅导。愿择取老成之臣出为王官,使得直言正⾊,以图匡救。三曰攘要荒。请务农讲武,屯戍边圉,以备不虞。四曰励有司。请得廉正有守之士,任以方面。旌别属吏,具实以闻而黜陟之。使人勇于自治。五曰褒祀典。请敕有司采历代忠烈诸臣,追加封谥,俾末俗有所兴劝。六曰省宦寺。晨夕密迩,其言易⼊,养成祸患而不自知。请裁去冗员,可杜异⽇陵替之弊。七曰易边将。假以兵柄,久在边圉,多致纵佚。请时迁岁调,不使久居其任。不惟保全勋臣,实可防将骄卒惰、內轻外重之渐。八曰访吏治。廉⼲之才,或为上官所忌,僚吏所嫉。上不加察,非 ![]() 茹太素,泽州人。洪武三年,乡举,上书称旨,授监察御史。六年擢四川按察使,以平允称。七年五月召为刑部侍郞,上言:“自中书省內外百司,听御史、按察使检举。而御史台未有定考,宜令守院御史一体察核。磨勘司官吏数少,难以检核天下钱粮,请增置若⼲员,各分为科。在外省卫,凡会议军民事,各不相合,致稽延。请用按察司一员纠正。”帝皆从之。明年,坐累降刑部主事。陈时务累万言,太祖令中书郞王敏诵而听之。中言:“才能之士,数年来幸存者百无一二,今所任率迂儒俗吏。”言多忤触。帝怒,召太素面诘,杖于朝。次夕,复于宮中令人诵之,得其可行者四事。慨然曰:“为君难,为臣不易。朕所以求直言, ![]() 十年,与同官曾秉正先后同出为参政,而太素往浙江。寻以侍亲赐还里。十六年召为刑部试郞中。居一月,迁都察院佥都御史。复降翰林院检讨。十八年九月擢户部尚书。 太素抗直不屈,屡濒于罪,帝时宥之。一⽇,宴便殿,赐之酒曰:“金杯同汝饮,⽩刃不相饶。”太素叩首,即续韵对曰:“丹诚图报国,不避圣心焦。”帝为恻然。未几,谪御史,复坐排陷詹徽,与同官十二人俱鐐⾜治事。后竟坐法死。 曾秉正,南昌人。洪武初,荐授海州学正。九年,以天变诏群臣言事。秉正上疏数千言,大略曰:“古之圣君不以天无灾异为喜,惟以祗惧天谴为心。陛下圣文神武,统一天下,天之付与,可谓盛矣。兵动二十余年,始得休息。天之有心于太平亦已久矣;民之思治亦切矣。创业与守成之政,大抵不同。开创之初,则行富国強兵之术,用趋事赴功之人。大统既立,邦势已固。则普天之下,⽔土所生,人力所成,皆邦家仓库之积;啂哺之童,垂⽩之叟,皆邦家休养之人。不患不富庶,惟保成业于永久为难耳。于此之时,当尽⾰向之所为,何者⾜应天心,何者⾜慰民望,感应之理,其效甚速。”又言天既有警,则变不虚生。极论《大易》、《舂秋》之旨。帝嘉之,召为思文监丞。未几,改刑部主事。十年擢陕西参政。会初置通政司,即以秉正为使。在位数言事,帝颇优容之。寻竟以忤旨罢。贫不能归,鬻其四岁女。帝闻大怒,置腐刑,不知所终。 李仕鲁,字宗孔,濮人。少颖敏笃学,⾜不窥户外者三年。闻鄱 ![]() 帝自践阼后,颇好释氏教。诏征东南戒德僧,数建法会于蒋山。应对称旨者辄赐金礻阑袈裟⾐,召⼊噤中,赐坐与讲论。吴印、华克勤之属,皆拔擢至大官,时时寄以耳目。由是其徒横甚,谗毁大臣。举朝莫敢言,惟仕鲁与给事中陈汶辉相继争之。汶辉疏言:“古帝王以来,未闻缙绅缁流,杂居同事,可以相济者也。今勋旧耆德咸思辞禄去位,而缁流憸夫乃益以谗间。如刘基、徐达之见猜,李善长、周德兴之被谤,视萧何、韩信,其危疑相去几何哉?伏望陛下于股肱心膂,悉取德行文章之彦,则太平可立致矣。”帝不听。诸僧怙宠者,遂请为释氏创立职官。于是以先所置善世院为僧录司。设左、右善世、左、右阐教、左、右讲经觉义等官,皆⾼其品秩。道教亦然。度僧尼道士至逾数万。仕鲁疏言:“陛下方创业,凡意指所向,即示子孙万世法程,奈何舍圣学而崇异端乎!”章数十上,亦不听。 仕鲁 ![]() ![]() 陈汶辉,字耿光,诏安人。以荐授礼科给事中,累官至大理寺少卿。数言得失,皆切直。最后忤旨,惧罪,投金⽔桥下死。 仕鲁与汶辉死数岁,帝渐知诸僧所为多不法,有诏清理释道二教云。 叶伯巨,字居升,宁海人。通经术。以国子生授平遥训导。洪武九年星变,诏求直言。伯巨上书,略曰: 臣观当今之事,太过者三:分封太侈也,用刑太繁也,求治太速也。 先王之制,大都不过三国之一,上下等差,各有定分,所以強⼲弱枝,遏 ![]() 昔贾谊劝汉文帝,尽分诸国之地,空置之以待诸王子孙。向使文帝早从谊言,则必无七国之祸。愿及诸王未之国之先,节其都邑之制,减其卫兵,限其疆理,亦以待封诸王之子孙。此制一定,然后诸王有贤且才者⼊为辅相,其余世为藩屏,与国同休。割一时之恩,制万世之利,消天变而安社稷,莫先于此。 臣又观历开代国之君,未有不以任德结民心,以任刑失民心者。国祚长短,悉由于此。古者之断死刑也,天子撤乐减膳,诚以天生斯民,立之司牲,固 ![]() ![]() ![]() 何以明其然也?古之为士者,以登仕为荣,以罢职为辱。今之为士者,以溷迹无闻为福,以受玷不录为幸,以屯田工役为必获之罪,以鞭笞捶楚为寻常之辱。其始也,朝廷取天下之士,网罗捃摭,务无余逸。有司敦迫上道,如捕重囚。比到京师,而除官多以貌选。所学或非其所用,所用或非其所学。洎乎居官,一有差跌,苟免诛戮,则必在屯田工役之科。率是为常,不少顾惜,此岂陛下所乐为哉?诚 ![]() ![]() 汉尝徙大族于山陵矣,未闻实之以罪人也。今凤 ![]() ![]() ![]() ![]() 昔者周自文、武至于成、康,而教化大行;汉自⾼帝至于文、景,而始称富庶。盖天下之治 ![]() ![]() ![]() 求治之道,莫先于正风俗;正风俗之道,莫先于守令知所务;使守令知所务,莫先于风宪知所重;使风宪知所重,莫先于朝廷知所尚。古郡守、县令,以正率下,以善导民,使化成俗美。征赋、期会、狱讼、簿书,固其末也。今之守令以户口、钱粮、狱论为急务;至于农桑、学校,王政之本,乃视为虚文而置之,将何。以教养斯民哉?以农桑言之:方舂州县下一⽩帖,里甲回申文状而已,守令未尝亲视种艺次第、旱涝戒备之道也。以学校言之:廪膳诸生,家国资之以取人才之地也。今四方师生,缺员甚多。纵使具员,守令亦鲜有以礼让之实作其成器者。朝廷切切于社学,屡行取勘师生姓名、所习课业。乃今社镇城郭,或但置立门牌,远村僻处则又徒存其名,守令不过具文案、备照刷而已。上官分部按临,亦但循习故常,依纸上照刷,未尝巡行点视也。兴废之实,上下视为虚文。小民不知孝弟忠信为何物,而礼义廉聇扫地矣。风纪之司,所以代朝廷宣导德化,访察善恶。听讼谳狱,其一事耳。今专以狱讼为要。忠臣、孝子、义夫、节妇,视为末节而不暇举,所谓宣导风化者安在哉?其始但知以去一赃吏、决一狱讼为治,而不知劝民成俗,使民迁善远罪,乃治之大者。此守令风宪未审轻重之失也。 《王制》论乡秀士升于司徒曰“选士”司徒论其秀士而升于太学曰“俊士”大乐正又论造士之秀升之司马曰“进士”司马辨论官材,论定,然后官之;任官,然后爵之。其考之之详若此,故成周得人为盛。今使天下诸生考于礼部,升于太学,历练众职,任之以事,可以洗历代举选之陋,上法成周。然而升于太学者,或未数月,遽选⼊官,间或委以民社。臣恐其人未谙时务,未 ![]() 昔者宋有天下盖三百余年。其始,以礼义教其民,当其盛时,闾阎里巷皆有忠厚之风,至于聇言人之过失。洎乎末年,忠臣义士视死如归,妇人女子羞被污辱,此皆教化之效也。元之有国,其本不立,犯礼义之分,坏廉聇之防。不数十年,弃城降敌者不可胜数,虽老儒硕臣甘心屈辱。此礼义廉聇不振之弊。遗风流俗至今未⾰,深可怪也。臣谓:莫若敦仁义,尚廉聇。守令则责其以农桑、学校为急,风宪则责其先教化、审法律,以平狱缓刑为急。如此,则德泽下流,求治之道庶几得矣。郡邑诸生升于太学者,须令在学肄业,或三年,或五年,精通一经,兼习一艺,然后⼊选。或宿卫,或办事,以观公卿大夫之能,而后任之以政,则其学识兼懋,庶无败事。且使知禄位皆天之禄位,而可以塞凯觎之心也。治道既得,陛下端拱穆清,待以岁月,则 ![]() ![]() 书上,帝大怒曰:“小子间吾骨⾁,速逮来,吾手 ![]() 先是,伯巨将上书,语其友曰:“今天下惟三事可患耳,其二事易见而患迟,其一事难见而患速。纵无明诏,吾犹将言之,况求言乎。”其意盖谓分封也。然是时诸王止建藩号,未曾裂土,不尽如伯巨所言。迨洪武末年,燕王屡奉命出塞,势始強。后因削夺称兵,遂有天下,人乃以伯巨为先见云。 郑士利,字好义,宁海人。兄士元,刚直有才学,由进士历官湖广按察使佥事。荆、襄卒乘 ![]() ![]() 士元出,士利乃为书数千言,言数事,而于空印事尤详。曰:“陛下 ![]() ![]() ![]() ![]() 方徵,字可久,莆田人。以乡举授给事中。尝侍游后苑,与联诗句。太祖知其有⺟在,赐⽩金,驰驿归省。还改监察御史,出为怀庆知府。徵志节甚伟,遇事敢直言。居郡时,因星变求言,疏言:“风宪官以 ![]() ![]() 周敬心,山东人,太生学也。洪武二十五年,诏求晓历数者,敬心上疏极谏,且及时政数事。略曰: 臣闻国祚长短,在德厚薄,不在历数。三代尚矣,三代而下,最久莫如汉、唐、宋,最短莫如秦、隋、五代。其久也以有道,其短也以无道。陛下膺天眷命,救 ![]() 臣又闻陛下连年远征,北出沙漠,为聇不得传国玺耳。昔楚平王时,琢卞和之⽟,至秦始名为“玺”历代递嬗,以讫后唐。治 ![]() ![]() 方今力役过烦,赋敛过厚。教化溥而民不悦;法度严而民不从。昔汲黯言于武帝曰:“陛下內多 ![]() ![]() ![]() 言皆 ![]() 王朴,同州人。洪武十八年进士。本名权,帝为改焉。除吏科给事中,以直谏忤旨罢。旋起御史。陈时事千余言。 ![]() 有张衡者,万安人,朴同年进士。授礼科给事中。奏疏剀切。擢礼部侍郞。以清慎见褒,载于《大诰》。后亦以言事坐死。 赞曰:太祖英武威断,廷臣奏对,往往失辞。而钱唐、韩宜可、李仕鲁辈,抱其朴诚,力诤于堂陛间,可谓古之遗直矣。伯巨、敬心以 ![]() 部分译文 钱唐,字惟明,象山人。他博学敦行。洪武元年(1368),举明经。对策甚合圣旨,被特授予刑部尚书。二年诏令孔庙的舂秋释奠,只在曲⾩举行,天下就不必通祀。钱唐进宮上疏曰“:孔子垂教万世,天下共尊其教,所以,天下应该通祀孔子, ![]() 钱唐为人強直。曾受命宣讲《虞书》,钱唐站立着宣讲。有人说钱唐耝鲁而不知君臣之礼,钱唐正⾊说:“以古圣帝之道,对皇上陈奏,不跪不为犯上。”又曾上谏宮中不宜张贴武后图。违背了圣旨,在午门外罚罪。太祖怒消,赐给他食物,即命令撤下图画。不久,钱唐被贬至寿州,去世。 韩宜可,字伯时,浙江山 ![]() ![]() 九年(1376)出任陕西按察司佥事。当时官吏犯罪的,笞刑以上都贬至凤 ![]() ![]() ![]() 萧岐,字尚仁,泰和人。五岁时就成了儿孤,事奉祖⽗⺟以孝顺闻名。有司多次举荐而不就。洪武十七年(1384),诏令征召贤良,強制起用他。他上十便书,大意是说皇上的刑罚过重,讦告风炽,请求噤止实对以杜绝诬告,依法定刑,以忠实诏令,奏章长达万余言。皇上召见他,授予潭王府长史。极力推辞。违忤圣旨,贬为云南楚雄训导。萧岐当天即前往,皇上派快骑追回他。一年后,改授陕西平凉,一年后辞官。朝廷再次征召他,令与钱宰等人考定书传,赐给币钞,赏赐驿马归乡。他曾编辑了《五经要义》,又取《刑统八韵赋》,引用律令作解,二者合而为一集。他曾说“:天下的理本为一体,违背道的就必定走⼊歧途。我把二书合而为一,使读者能有所反省。”学者称他为正固先生。 当时,太祖的治理十分刚严,使中外深感凛凛,奉法救过毫不宽恕,而萧岐上书切中时弊,言语耿直,太祖并不以为忤逆。这以后因提建议而破格提拔的,还有门克新。 冯坚,不知何许人,为南丰典史。洪武二十四年(1391),上书谈九件事。一为养圣躬。请求皇上清心省事,不⼲涉具体事务,给百姓造福。二为择老成。 诸王年方壮盛,左右的辅佐之臣,就要挑选老成的大臣担任王官,如有正直的建议,对治国有利。三为攘要荒。请求务农讲武,在边疆屯戍,以防备不测。四为励有司。请求任用廉正谨守之士,任以重职,甄别属吏,具实奏报而予以黜陟,这样可使官吏勇于自治。五为褒祀典。请求敕令有司收集历代忠烈诸臣,追加封谥,使浇薄之俗有所兴劝。六为省宦寺。晨夕密迩,他们的话容易听得进,养成祸患而自己却不知道。请求裁减冗员,可以杜绝异⽇陵替之弊。七为易边将。授予兵权,他们长久⾝处边疆,多有纵佚。请求随时调动,每年调防,不使他们长久⾝居一职。不仅仅为了保全勋臣,而实质上可以防止战将骄横、士兵懒惰,造成轻內重外的局面。八为访吏治。廉洁、⼲练之才,有的被上官和僚吏所忌妒,上级不加以考察,这不是 ![]() ![]() ![]() 茹太素,泽州人。洪武三年(1370)的乡试举人。上书合于皇上心意,被授予监察御史官职。六年,提升为四川按察使,以公平著称。七年五月应召为刑部侍郞。他向皇上写信说“:中书省里里外外共有百余个官署,都接受御史、按察使的监督,但御史台却没有定期考核,应该命令守院御史一体考核。磨勘司员官数量太少,难以胜任检查国全钱粮的任务,请求增加员官若⼲员,各分为不同的科目。在外省卫,凡讨论军队和老百姓的事务,大家意见有分歧,致使事情一直拖延。请求选用按察司一人负责纠正。”皇帝完全采纳了他的意见。第二年,因受到牵连,降职刑部主事,他又陈述时事,达数万言。太祖命令中书郞王敏读给他听。其中说,几年来有才能的人,一百人中难得有一、二人幸存,当今任职的官吏都是迂腐文人和无能官吏。其中有很多忤逆和触犯皇上的话语。皇帝大怒,召见茹太素当面责问,并在朝廷上杖打。第二天傍晚,皇上再次在宮中令人朗读茹太素的信,从中体悟到了四条可行的建议,于是感叹说:“当皇帝难,做臣子也不容易。我之所以要求臣子直言,是希望他们能切中事理。文辞写得太多,便到了不知所云的地步。茹太素所呈意见,其实只要五百字就够了。”因而下令中书制订上奏的格式,杜绝大臣呈述奏文繁琐冗长。同时摘抄茹太素上奏中可行的有关条文下发到有关部门。皇上亲自在前面作序,颁发朝廷內外。 十年(1377),茹太素同官曾秉正先后担任参政,茹太素前往浙江。后皇上以侍奉⽗⺟恩准他还乡。十六年,茹太素应召为刑部试郞中,一个月后,晋升为都察院佥都御史,后又降职为翰林院检讨。十八年九月,晋升为户部尚书。 茹太素刚正不阿,几次濒于治罪,皇上都宽容他。有一天,皇上在便殿设宴,恩赐茹太素喝酒,说:“金杯同汝饮,⽩刃不相饶。”茹太素叩头称是,即而续韵对答说:“丹诚图报国,不避圣心焦。”皇上闻此十分伤感。没多久,茹太素降职为御史。后因陷害詹徽之事牵连,茹太素和同官十二人都被送进监狱治罪。后来茹太素因有罪被处死。 李仕鲁,字宗孔,濮州人。他少年聪颖、好学,⾜不出户达三年之久。听说鄱 ![]() 太祖自登基后,就十分热衷于释氏之教,诏令征召东南戒德僧,多次于蒋山举行法会,应对称旨者动辄就得到金衤阑袈裟⾐的赏赐,并召⼊噤中,赐坐并与其讲论。吴印、华克勤等人都得以提拔为大官,并把他们作为耳目。因此,他们横行霸道,谗毁大臣。全朝都没人敢说,唯独仕鲁和给事中陈汶辉相继争辩。汶辉上疏说“:古帝王以来,没有听说过缙绅缁流,杂居同事,可以相济的。现功勋元老都在考虑辞去官职,而缁流忄佥夫又乘机进谗言挑拨。如刘基、徐达受到怀疑,李善长、周德兴遭到诽谤,这和萧何、韩信遭受的猜疑又相差多远呢?希望陛下于股肱心膂,全部任用德行好、有才能的人,则天下的太平可以永保。”太祖没有采纳。诸僧怙宠,请求为释氏创立职官。于是以先所置善世院为僧录司,设立左右善世、左右阐教、左右讲经觉义等官职,都提⾼其品佚。道教也同样对待。度僧尼道士超过万人。 仕鲁上疏说:“陛下刚刚创业,凡意旨所向都将成为子孙万世的法程,为什么舍弃圣学而崇尚异端呢?”奏章几十次呈上,太祖仍不采纳。 仕鲁 ![]() 叶伯巨,字居升,宁海人。以国子生的⾝份被授予平遥训导。洪武九年(1376),星变,诏令希求直言,伯巨上书,大致是说: “我观察当今之事,太过者有三:分封太侈,用刑太繁,求治太速。 “先王的制度,大都不过三国之一,上下等差,各有定分,所以能強⼲弱枝,遏止动 ![]() ![]() ![]() “我又观察历开代国之君,无一不以任德结民心,以任刑而失民心的。国运长短,都由此决定。古代的圣贤废除了死刑,天子撤乐减膳,确是因天生百姓,而设立官吏,本意是使百姓生存,不是想他们死。不幸有不听教化者犯罪,不得已而动用刑罚。持不同意见的人说,宋、元中叶,专事姑息,赏罚无章,以致灭亡。皇上昅取教训,所以制定了严厉的刑法,权衡神变之法,使人知道害怕而注意自己的行为。我又以为不然。开国之主垂范百世,一动一静,必使子孙有所持守。况且刑罚,关系着民人的生命,怎能不慎重呢?笞、杖、徒、流、死刑,是当今的五种刑罚。用此五刑,既无假贷,一出乎大公至正可也。而用刑之际,大多是圣上的旨意。于是迫使掌管刑律的官吏务必趋附圣上的旨意,揣摸好的功劳就大,不合圣意的就得以犯罪,想寻求法律的公平,难道很容易吗?近者特旨,杂犯死罪免死充军,又删定旧律诸则,减宥有差。然而没听说有戒敕治狱者务从平恕之条,这是法司因循了故例。虽闻宽宥之名,未见宽宥之实。所谓实者,诚在主上,不在臣下也。所以必有罪疑惟轻之意,而后好生之德治于民心,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怎么明察其所以然呢?古代为士者,以登仕为荣,以罢职为辱。当今做官的,以默默无闻为福,以犯错误没受追究为幸,以屯田工役为必获之罪,以鞭笞捶楚为寻常之辱。当初,朝廷取天下之士,四外张罗,务求遗漏,有司敦迫他们上道,就像捕捉重囚一般。到了京师,又多以貌任官,所学非所用,所用又非所学。担任官职后,一有差错,虽幸免杀戮,则必然在屯田工役之列。习以为常,不少顾惜,这难道是陛下乐意这么做的吗?诚然,这样的做的目的是希望人们惧怕而不敢犯。我观察这几年以来,诛杀可以说是不少的,而犯者却接踵而至。原因是 ![]() ![]() “強敌在前,则扬精鼓锐,攻之必克,擒之必获,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今敌人在山⾕中流窜,用计策攻敌,或许还能消灭。但动用重兵,敌人就会惊散,进⼊不可寻踪之地。追捕数年,黔驴技穷,只好归咎于新附户籍的百姓,而把他们迁徙到远方,遥遥数千里,使他们不得安居, ![]() ![]() “古代的周朝自文、武王到成、康王,教化大行,汉朝自⾼帝到文、景帝才称得上富庶。天下的大治,气化的转移,人心的趋向,这不是一朝一夕的缘故。今家国 元纪,九年于兹,偃兵息民,天下大定,纪纲大正,法令修明,可以说天下大治了。而陛下切切以民俗浇漓,人不知道害怕,制定了法令,琊恶也就产生了,奷诈产生了。所以,朝信而暮猜者有之,昨天才提拔的,今⽇却被杀的有之。致使命令下达后不久又更改,已经赦免了又收回,天下臣民无处适从。我认为天下趋向大治,就如坚冰的融化。冰的融化,不是太 ![]() ![]() ![]() “访求治国之道,不如先正风俗。正风俗之道,不如先于守令知所务。使守令知所务,不如先于风宪知所重。使风宪知所重,不如先于朝廷知所尚。古郡守县令,都以正派做部下的表率,以善疏导百姓,使化成俗美。征赋期会狱讼簿书,是巩固它的末。当今的守令以户口、钱粮、狱讼为急务,至于农桑学校,王政之本,被视为虚文而置之⾼阁,这又将如何教养百姓呢?以农桑为例,舂天州县下发一⽩帖,里甲回报一文状,守令不曾亲自过问种艺次第、旱涝戒备之道。又如学校,廪膳诸生,家国资之用以培养人才的地方。当今四方师生,缺员很多,即使満员,守令也很少以礼让之实,做其成器者。朝廷对社学十分迫切,多次登记师生姓名和他们所学习的功课。令社镇城郭,置立门牌,僻远的山村实徒存虚名,守令不过登记在案,备照刷而已。上面的官吏分部检查,也因循过去的常规,依据纸上的照刷,未曾巡行视察。兴废之实,上下都视为虚文。百姓不知孝弟忠信是何物,而礼义廉聇就扫地了。风纪之司,是用来代朝廷宣导德化,访察善恶的。诉讼断案是它主要的一件职责。当今专门以诉讼为重。忠臣孝子义夫节妇,都被视为末节而不暇举,所谓的宣导风化又在什么地方呢?只知道铲除一赃吏,审理完一件案子为治,而不知劝民成俗,使百姓接近善而远离罪,这才是大治的 ![]() “《王制》把乡秀士升于司徒的说成选士,司徒把秀士而升于太学的说成俊士,大乐正把造士之秀升之司马的说成进士,司马考察官才,考察好后再任命,任命以后再给爵位。考察如此详细。所以成周得到人才,十分強盛。当今使天下诸生考于礼部,升于太学,历练众职,任之以事,可以清洗历代举选的陋习,可以效法成周。对于升⼊太学的,经过几个月,就选为官,或委任到民社。我担心这样的人不 ![]() ![]() ![]() “过去宋朝拥有天下三百多年。开国之初,用礼义教化百姓,当家国強盛时,闾阎里巷都有忠厚之风尚,甚至羞于谈论人的过失。到了末年,忠臣义士视死如归,妇人女子以被污辱为羞聇,这都是教化的结果。元朝的 ![]() ![]() ![]() 奏章陈上,太祖大怒说:“小子离间我骨⾁,赶快抓来,我要亲手杀了他。”叶伯巨被带来后,丞相乘太祖⾼兴时上奏,伯巨被投⼊刑部的监狱,最终死在狱中。 最初,伯巨准备上书时,就对他朋友说“:当今天下只有三件事令人忧患,有二件事容易见到但祸患来得迟,有一件事难以见到,但祸患来得迅速。纵无明诏,我还将上书,何况访求言论呢!”他的大意是指的分封。然而当时的诸王只建藩号,未曾裂土,不完全像伯巨所说的。到了洪武末年,燕王屡次奉命出塞,势力才开始強大。后因削夺而举兵,于是夺取天下,人们称伯巨有先见之明。 郑士利,字好义,宁海人。兄长士元,刚直有才学,由进士历官至湖广按察使佥事。荆、襄的士兵乘 ![]() 当时太祖十分恼怒,认为这是欺罔行为,丞相御史没人敢进谏,士利叹道:“皇上不知,把空印定为大罪。诚得人言之,皇上圣明,哪有不省悟的?”遇上星变访求进言。士利说“:可以。”既而宣读诏令,有假公言私者罪。士利说:“我想所说的,是天子杀害无罪的人。我兄不是主印者,应当出狱。需等我兄受杖击出狱后我再说,就是杀头也不怨恨。” 士元出狱后,士利于是作书数千言,谈了好几件事,而对于空印事件谈得十分详细,他说:“陛下想重重地处罚持空印者,恐怕奷吏挟持空印纸,为文移以虞害万民。文移必须完全印好。今考较书策,较理想的是合两 ![]() 奏章写成,士利闭门哭泣数⽇。他的侄儿问他“:叔叔为什么悲痛?”士利回答说“:我有奏章将要呈上,触犯天子发怒就一定会深罹其祸。然而杀了我却能使数百人得以活命,我又有什么可以怨恨的呢?”于是上奏。太祖看了奏章,大怒,下令丞相御史讯问,追究使者。士利笑道“:看了我的奏章是否有用?我为了家国而谈事。自己感觉必死无疑,谁又为我设想了呢?”案件审理完毕,和士元一道输作江浦,而空印者大多没有得到赦免。 周敬心,山东人,是太生学。洪武二十五年(1392)诏令访求通晓历数者,敬心上疏进谏,谈及时政数事。大略为: “我听说国祚长短,在于德的厚薄,不在于历数。三代久矣,三代而下,朝代最长的莫过是汉、唐、宋,最短的莫过是秦、隋、五代,长久是因为有道,短命是因为无道。陛下膺天眷命,救 ![]() “我又听说陛下连年远征,北出沙漠,为的是为国玺失传而雪聇。当年楚平王时,雕琢卞和之⽟,到了秦代才命名为玺,历代相传至后唐。治 ![]() ![]() ![]() “当今力役过烦,赋敛过重,教化薄而民不悦,法度严而百姓不依从。当年汲黯对武帝说:‘陛下对內多 ![]() ![]() ![]() 王朴,同州人。洪武十八年(1385)的进士。原名权,太祖为他改的名。任命为吏科给事中,因直谏忤逆了圣旨而罢官。不久起任为御史,陈奏时事几千言。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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